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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妆(371)

周围人纷纷朝着木桶的方向看了过去。片刻间……

“啊!!!”

“妈呀!!!”

“那是什么,滚开,滚开!!”

席间尖叫起来,那颗从桶里掉出来的人头刚好不好的直接滚到了元梁国使者的脚下。那人吓得一哆嗦,想也没想就抬起一脚就朝着那脑袋踢了过去,也没看清方向,那脑袋就直接打着转滚到了女宾席里面,惊起一片尖叫声音。

顿时席间所有人都乱了套,衣袂纷飞。尖叫四起,所有人都纷纷想要避开那头颅,不只打翻了酒水茶案,更有人撞到了别人的身上让得席间是人仰马翻。

冯宝薇死死拉住薛柔的手臂,吓得小脸惨白,而冯宝珍虽然杀过敌,可也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人头,也是吓得脸青白青白的。

薛柔虽然也站了起来,可若仔细去看就能发现她神色无比冷静,她左手右手各挂着冯宝薇和冯宝珍,小心的避开飞来的茶点酒水,看着眼前人仰马翻的情景不由为楚皇默哀,好好一个万寿节过成了这样,这天下恐怕也只有楚皇一人了吧。

楚皇也没想到好好的那木桶突然会翻,刚开始没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来之时席间已经乱成了一团,他顿时厉声道:“吵什么,都给朕闭嘴!”

那些夫人小姐被楚皇的大喝吓得簌簌发抖,楚皇顿时踢了彭德一脚:“没用的东西,还不把东西弄出去,等在这里作死吗?!”

彭德也被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傻了眼,被楚皇踹了一脚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就冲下去叫了禁军过来,冲进人群里把那被踢得面目全非的人头给弄了出去,飞快的丢进木桶里然后把木桶送了出去,只是这次所有人望向那个木桶的时候都已经的神色惊惧。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原本以为是几只野物的木桶里装的居然是人头,虽然只滚出来一个,可是用那么大的木桶装着,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头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人害怕,难怪刚才宁贵妃她们会吐成那个样子,难怪连萧太后也惊埕那般摸样。

此时那些夫人贵女还有朝臣使节也都是面色发白,想着他们刚才就对着那桶死人吃喝谈笑,就只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滚,若不是顾忌高台上面如锅底浑身气息低的彷如寒冰的楚皇,恐怕早有人吐了出来。

等到将木桶送出去后,彭德回来时手里拿着两颗地上捡起来的珠子,当回到高台上后,呼延博就已经察觉到楚皇看向他时眼底掩不住的杀气,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原以为楚皇为凌王遮掩必定是什么不堪的东西,之前在夜华门前凌王那般侮辱于他,他此时身上还疼的慌,所以他才想着做点手脚给凌王难堪,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那木桶里装的居然是死人头,他此时也知道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了,连忙垂着眼缩在一旁半点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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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感言犯抽了,话说月下怎么可能让十三送姜这么掉品味的东西~送人头才是真的高大上~(未完待续。)

☆、386 哪凉快哪呆着去

北戎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楚皇迁怒,特别是呼延博,此时他后悔的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早知道他就寻别的办法找凌王麻烦了,也不至于把他自己弄到这么尴尬的境地。

呼延博垂着眼帘低着头,屏住呼吸屏,半点不敢露脸。

其他各国的使节也是各自垂着眼帘不说话,倒是萧太后,原本她还以为这次的事情又被容璟蒙混过去,却没想到会出这么一出。

她眼底一闪,顿时面色冷寒的朝着庆王的地方看了过去。

庆王本就一直注意着萧太后的神情,见她示意之后迟疑片刻,想起之前容璟在城门前鲜衣怒马、恣意骄昂的样子,再想起他听宫中传出的消息,说此次万寿节后楚皇有意让凌王入朝理政,授他官职,容洵顿时咬咬牙越众而出大声道:“好你个凌王,你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将死人送入宫中,你惊扰父皇和太后,乱了宫宴,你可知罪?!”

容璟闻言微微一笑:“四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容洵皱眉正想怒斥,坐实容璟犯上之罪,却不想容璟就已经薄唇轻启淡淡道:“我奉父皇之命筹备万寿节之事,迎接各国使臣期间抓到了这些个南境叛军潜入京中的刺客,之前他们的人还刺杀大哥,嫁祸三哥,企图搅得我楚国皇室鸡犬不宁,如今再见着了,我总要让那些叛军之人知道我南楚朝廷也不是好惹的不是?四哥为父皇寻来珊瑚是寿礼,我为朝廷诛杀作乱叛军送他们的人头难道就当不起寿礼吗?”

“至于你说我吓到父皇和太后……”

容璟凤眼轻挑笑得惫赖:“父皇可是我南楚天子,天子君威震慑八方,太后当年也曾手握大权、杀伐决断,她杀得人恐怕比你见的人都多。如此巾帼不让须眉,又岂是几个死人就能吓着的,你们说是吗,父皇,太后?”

楚皇只觉得眉心直跳,被容璟给气得。

那所谓的南境叛军派来的刺客不过是他为了平衡朝局,怕庆王一家独大。福王难以支撑。所以让宣王出狱才刻意编造的谎言,这京中到底有没有叛军有没有刺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宣王出狱是事实。那些刺客顶着南境叛军之名被杀也是事实,眼下容璟拿这话来堵他,偏生他还说不出半点错处来。

难不成让他告诉所有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南境叛军,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作乱的刺客?

萧太后脸色更是铁青。她当然也知道当初刺杀福王的那些个叛军的刺客从何而来。可是偏偏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否则她和楚皇之间就没有回转的余地。至于容璟拿话讽刺她曾杀戮无数堵她她更是奈何不得。

当年朝中生乱之时,直接或间接死于她手中的人成千上万,她若是说她怕了想要借此治容璟大不敬的罪,先不说这些朝中老臣信不信。就单是她一国太后却怕几个死掉的叛军的人头,传出去她日后还有何权威所在?

可若她说她不怕,就白白放过了容璟。而如果她反驳了容璟的话更会落进容璟的陷阱里去,届时容璟只要问一句萧太后是怎么知道这些人不是南京叛军的她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要告诉天下人。这被容璟杀掉砍了脑袋的是她的人,而容璟把这些人送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她示威?

萧太后一时进退不得,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上下不得,不由气得咳了起来,穆监吓得连忙上前替她顺气。

庆王见萧太后被容璟气的说不出话来,不由狠狠攥紧了拳头,他原是心思深沉之人,本该知道此时连萧太后都已经无话可说,他就不该再掺合进来,可是他却气不过,气不过父皇如此偏袒容璟,气不过容璟如此肆无忌惮,他忍不住怒声道:“你胡言乱语什么,父皇命你筹备万寿节,可没让你抓什么刺客,更何况这些人死无凭证,你凭什么说他们是南境叛军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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