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如果世界有尽头/翻译界(53)

作者诚惶诚恐,一堆的比喻,意识流啊~·~~~

☆、欲露华浓

因为她的那一声“痛”,所有的热情像瀑布一般从最高处,一泻而下。

一首本该最浪漫动听的曲子,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突然断了弦一样,戛然而止。

颜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身后的人紧紧地抱着她,中间隔着被子,他的手轻轻地捋顺她掠有些乱的长发,他像是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安慰她,“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

他不说或许她没那么难受,从来不低头的人,竟然为这样一件小事说“对不起”,让她感觉自己实在是矫情得无颜见天日了。

这一刻,她甚至有一丝后悔,当初应该好好看看舒铭送给她的《初~夜指导手册》,否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知了。

只是,天底下这么多女人,生理构造是一样的,别人能承受的痛,为什么她不能?

她像是赌气一样,翻过身来,一把扯开隔在他们之间的被子,主动靠向他的身体,迎向他渐渐迷离的目光。他想说什么,她微微抬头,堵上他的嘴。这种口舌间进进退退的伎俩,她已经掌握不少,她很轻易地把他灭了的火重新点燃。

颜瑶像是一个奔赴战场的女战士,她只有一个念头,她想和他成为一体,因为她爱他,而他也爱她。这条路她已经走了很长很长,走得那么辛苦,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止她在接近尽头的地方,停下来。

相反的是,比起略显得急不可待的她,这一次,他却变得轻缓起来。更细致,更有耐心。

当他的手再次来到熟悉的地方,他突然放开了她。等她回过神来,却感觉到,他分花拂柳般,剥开丛林间所有的阻拦。

她瞬间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下一秒,他已经采截到了属于她的山林深处带露的花瓣,那一瞬间,她整个人不由地微微颤~抖。

在痛苦与甜蜜交迭轮袭中,她的意识越来越薄弱。终至一刻,原本激烈跳动的心脏此刻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绑住,停止了跳动。

他终于覆身上来,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却依稀看到他一如既往寂静沉静的黑色眼眸。

她忘记了时间,只觉得原本略显空荡的身体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随之而来一种冲破阻滞带来的疼痛。

他俯身下来,亲吻她。

她想起小时候抢过奶奶手里的缝衣针,不小心被刺到手,她痛得想要流眼泪,奶奶让她把手含在嘴里,果然就不痛了。

这一刻,她同样感觉到,带着热度的疼痛,很快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他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心,十指相扣。掌心传来的温度愈来愈高。

终于,他们携手登上山峦处,最迷人的风光,独属于他们俩。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原来男人与女人之间最亲密的身体交~合是这样的甜美而神奇。

整个世界突然变得祥和甜蜜。

颜瑶醒来的时候,天微微亮。睁开眼,便看到一个张俊眉星目的脸,那么静,那么清晰,让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伸出手,轻轻地抚过他微微凸起的眉骨,他便醒了。

他注视着她的眼神,从沉静变得炙热,与晨间的清凉形成鲜明对比。他只是微微一近身,便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一切都那么顺畅,他仍然很有耐心,但她的反应已经能跟上他的步伐。终于,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顶峰,体味到最极致的欢悦。

之后的疲惫也是彻底无虞,颜瑶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身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颜瑶心里一惊,瞄了一眼柜上的闹钟,竟然已经快十点了。她立刻起床,下了楼。

楼下像是已经打扫过,房间里干净如初,空气中弥漫这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她拾级而下,走到一楼客厅,才发现所有的杜鹃花都已经搬到了阳台上。

厨房里有响动,她走到门口,姚舜宇已经换上了一套休闲服,男人矫健的身形套着一条格子围裙,颜瑶还是第一次看到。很难与办公室中穿衬衫、西装,打领带的男人,更难与赛车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起来了?快刷牙洗脸,吃早餐。”他声音却温暖如水,背对着她,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

颜瑶走进去,从他身后抱住他,头贴在他的背上,闭着眼睛,闻着厨房里混杂着鸡蛋与面条味道的男人味。“亲爱的老公,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今天我们干嘛去?”她俏皮地问道。

男人身子突然一僵,转头对上她的视线。眼睛熠熠发亮,嘴角上挂着一抹笑意,“你说什么?”

她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却故意装傻,“今天我们干嘛去?”

“前面。”

“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再前面。”

“……”被他怎么一逼问,她反而叫不出来了。

他却不依不饶,声调“嗯”了一句,继续追问,像是一定要再从她最终听到那两个字。

颜瑶有时候脸皮是挺厚的,但大体上都属于冲动型。一落到实处,反而有些矫情了。对,矫情这个词,她突然想起,舒铭曾经用来形容她。

“老婆。”大概是看她突然不出声,他突然叫了一声。

她立刻感觉像是霞光满天,所有的一切都灿烂无比。

下一秒,他微微转过身子,吻住了她。他比她高很多,她惦着脚尖,双手攀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心里惦记着他身后还在煎荷包蛋,会不会烧掉,这里是厨房,要不要停下来……却根本停不下来。

等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立刻弹簧一样闪开。

姚舜宇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这样戛然而止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受,“我已经关了火。”言下之意,我们可以继续,多长时间都可以。

颜瑶有些羞赧地娇嗔道,“我还没刷牙……”说完,立刻转身,跑进洗浴室去了。

身后的人,笑面如花。看着她像一直小白兔一样蹦了出去,转身,把做了一半的早餐继续做完。

颜瑶洗刷完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

白粥,荷包蛋,意大利炒面,牛奶……她看着眼前丰富的中西合璧的早餐,再看看已经脱下围裙,恢复一贯英俊利落形象的男人,感觉很不可思议。

两人相对而坐。

想起他生病住在她那边的一段时间,她想好好给他做顿吃的,她做的红烧肉,像是五六分熟的牛排,一刀下去,能看到血丝。她炖的鲫鱼汤,放眼望去,分不清哪是汤,哪是鱼和骨头……总之,她没有把整个厨房烧掉,已经是万幸。

最后还是他提议请个钟点工阿姨来……摇头叹息,“如今的小女孩,都是这样生活的吗?”他称她为小女孩,其实他也不就比她大五岁。

颜瑶其实很小的时候就在妈妈的教导下学做饭。后来住校以后,就没有时间做了,寒暑假回到家,妈妈总觉得她读书辛苦了,什么活都不用她做。

现在想想,她和她爸爸几乎都被她妈妈宠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结果,妈妈一走,他们父女俩的生活就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