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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者,治愈者/我的“9+N”重人格男(66)

这种错位,导致了这样一种尴尬。到底是应该以熟人的方式来交流,还是应该以陌生人的方式来沟通,有点难以把握。

不过,眼下凌先生和温小姐似乎太陌生了,两个人像初次见面商谈的商务伙伴,谈着也都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大多时候,凌先生会问起温小姐工作上的情况,她也如实回答,他很认真地听着,不时给出一些意见。

他说话的时候,她自然听得也很认真。不得不承认,他做营销出身,给出的意见确实比她自己胡乱一气的做法更贴合实际。

这种聊天的方式,让温言有种错觉,好像从她跳入游泳池开始,到现在两个人坐在这里吃饭,中间所有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凌先生大体上是个内敛的男人,虽然在某种特殊的场合会不自觉地撕掉这层皮,表现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他。

她又得出了一个结论。

吃完饭,两个人一同收拾完碗筷,这一次,凌先生直接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温言看着无语,明明有这设备,还洗什么碗!省电也不至于省到这个地步啊。

回到客厅,温言还在想一些问题,她今天必须得回去见见家人,可是,跟她们说什么呢?

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味,对面坐下来一个人,递给她一个宽口瓷杯,她接过来,里面白色的液体,估计是牛奶。

她喝了一口,果然是牛奶。

“你不是会煮咖啡么?”她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你这么瘦,要少喝一点咖啡。”这口吻,像极了温家的娘子军。

温言想到这一点,心里突然一暖,似乎知道应该跟她们说什么了。

“温小姐,你好像放不开,以后我们要生活在一起,你就一直这样拘着?”

生活在一起?这是要她跟他同居的意思吗?

她记得,两个人在一次激`情过后,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她当时随口“嗯”了一声,因为当时她实在太疲惫了,大脑都不能正常运转。

他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为了掩饰她的不安,她移动了下身子,更靠向他一些,歪头看向他,俏皮地笑道,“feng哥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拘着?左眼,还是右眼?我是在想问题好不好。”她分别捏了一下他的右眼和左眼。这个创意,她还是从纪晓涵那偷师来的。

“想什么问题?”

“想今天回家,跟我妈说什么。”

凌锋顿了片刻,“现在想好了没有?”他把搁在桌上的牛奶端起来,送到她嘴边,“先喝完,不然会冷掉。”

温言虽然不喜欢喝牛奶,还是接过来,一口气喝完了,他已经给她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

看着他一声不响地做着这些事情,温言感觉自己像是宫斗剧里面,后宫里某个颇有地位的老嬷嬷,深得皇帝敬爱,皇帝亲自给嬷嬷端茶送水,侍奉左右。

她说出了这个感觉,凌先生眉毛拧成“川”字,质问的语气带着些许威严,“为什么我是皇帝,你是嬷嬷,你不应该是皇后?再说,皇帝不能专情,专情的皇帝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我做不了皇帝,所以这个比喻完全没有逻辑。”

没有逻辑的女人,从男人的话里仔细抽离出一层意思,皇帝不能专情,他做不了皇帝,所以他是专情的。

她很有逻辑啊!

温言偷着乐了一番,又被他拉回现实,“你今天回去要对她们说什么?”

她思忖半晌,很严肃地回答他,“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除了说‘谢谢’两个字。但我妈最讨厌听到这两个字。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别的。”

“比如?”

“我们应该鼓动社会各层级的卫生机构,多请一些专业人士做做讲座,推广全民避`孕健康理念,普及性`知识,尤其要强调有备无患的意识,比如像凌先生这样,甚至,还可以请凌先生去讲讲初次的什么也好……啊!”

凌先生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捏得越来越紧。痛得她差点掉下眼泪来,却强忍着,继续把话说完,“还有,要妥善安置弃儿,反正也没差几步路,直接送到福利院里面多好,放在路上,风吹雨晒还是小事,被猫啊狗的叼走了怎么办?”

扣着她手腕的力度瞬间松了,而她整个人却被他拉进了怀里,施加在她手腕上的力度,很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温言脸贴着他的胸口,听到他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然后,他很快寻到她的唇,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势汹汹,瞬间点燃了熊熊烈火,也很快把主战场从楼下烧到了楼上。

温言一直被他抱到楼上,还在回想她哪句话说错了。她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说的话,很挑`逗人吗?

她只是拿他开了个玩笑而已,他就这么容易被刺激到了?是不是太玻璃心了?女人玻璃心还能理解,男人玻璃心,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凌先生却很迫不及待,衬衫的扣子被他扯掉两粒,在地上蹦了好一会儿。更让她心里发怵的是,她身上的裙子是侧拉,他找了半天没找到,又直接被他撕开了。

是不是不拿衣服当衣服?

她想说什么,一如既往地被他堵了回去。

只是,一掉进那个柔软的大坑里,她开始进入状态,他又没那么急了。

温言感觉到房间突然暗了下来,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手里正拿着遥控器,整面墙的落地窗帘渐渐合上。

房间里终于全部黑了下来,只有壁灯泛出朦胧的光。

然后,男人细细地吻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每一处都打上一个烙印,湿热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

一开始,温言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为什么她做好准备,想让他吻她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做。现在,不是应该先洗澡吗?

后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只记得,一切都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慢慢地推进,循环反复。

再后来,她也分不清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了。

在他意志薄弱的时刻,她仍然会听到他叫她“言言”,叫了多少次,她也分辨不清。但有两次她记得很清楚。

刚返回主战场的第一次,他说,“言言,你让我没办法克制。”

然后就是最后的一次,他说,“言言,我不能没有你。”

……

在他的轮番逼近下,温言感觉自己几乎要被他生吞活剥。他的生猛,和似乎永远都停不下来的需索,让她终于理解,什么叫欲壑难填,什么叫醉生梦死。

问题是,她突然很迷恋那种被他捧上云端的感觉,所以,她完全没有资格抱怨他需索过度,因为她的姑息,对他就是最大的纵容。

最终,她带着一种畅快淋漓后的疲惫睡了过去,睡得很沉。

男人却很清醒,面对她侧躺着,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仍然有些热。她的脸,已经红得跟熟透的石榴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