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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者,治愈者/我的“9+N”重人格男(125)

“他不是影子,他现在就是一个人,一个有独立思想、独立意志的人!并且,比你勇敢多了。全珲,你就是个懦夫!”

厉锦程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

全珲感觉大脑像被什么冲击了一下,眼前一黑,身子晃动了一下。等他平复过来,办公室里已经安静下来,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从全珲办公室里出来,厉锦程心情莫名兴奋。

她一边开车,一边看向旁边一声不吭的魏蓝,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觉得他是我男人?”

“大姐,开车的时候就专心开车,很容易出车祸,你都是个成年人了,这一点交通常识也不知道吗?”

“……”厉锦程差点被他噎死。

结果,这一路上,她果然只能专心开车。

到了海上星月,下车以后,魏蓝看着眼前这个地方,像是从来没来过一样,“你确定这里就是我家?”

厉锦程苦笑,“这绝对是你家。”

“那行,谢谢你送我家,你慢走。”魏蓝走向别墅,到了门口,才意识到他没钥匙。

他习惯性地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张卡,试了试,门开了!

他有些意外,走进去,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厉锦程看得傻了眼,他怎么能这么混蛋,比凌锋还混蛋!

如果按照她平时的脾气,她早就掉头走了。想想今天在温言面前夸下海口,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按了半天的门铃,魏蓝才慢吞吞地下来,打开门,看着门口的女人。

他已经换了一套蓝色的连帽卫衣,这样看起来果然像个十七岁的少年。

“那个,魏蓝,是这样的,我家的钥匙被我弄丢了,今天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一个成年女人,借宿在一个未成年男人家里,你确定安全?”

“我是你姐!”厉锦程感觉要崩溃了。

“据我所知,我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

厉锦程猛然惊住,他怎么知道她和凌锋没有血缘关系?难道,这就是共存意识?

管它是什么,她要哄着他让她先进去再说。

厉锦程耐着性子,继续向他解释,“你看到了,我有喜欢的男人,就是刚才那个医生。我对姐弟恋虽然不排斥。但前提是,年龄相差不能超过四岁,你十七岁,我三十岁,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绝对安全。”

“你为什么不借宿到医生家里去?”

“……车没油了,刚才急着送你回来,忘了加油。你不会让我一个人睡大马路吧?现在是冬天!”

厉锦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了他。

进去以后,他竟然安排她睡楼下的客厅,并且,不能上二楼!

厉锦程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报应了。

她曾经让凌锋和温言在她家睡了三天的沙发,很有可能,她要重蹈覆辙了。

☆、Chapter 85

蓝天白云,长空如洗。

等红灯的间隙,温言透过车窗户,仰望天空。

魏蓝。

她在心里重复这个名字。

三天前,厉锦程告诉她,凌锋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次,竟然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并且,这个人格,一连存在了三天!

按照全珲的解释,魏蓝的人格,可能就是最初凌锋最本真的性格。可又说不通,因为按照厉锦程的说法,少年时代的凌锋,是一个非常积极向上的人,虽然也爱看书,学习,但绝对不是一个书呆子。不管在什么学校,都是风云人物。

“温言,你发什么呆,都已经绿灯了。”温芷晴在旁边催她。

温言立刻收回思绪,放下手刹,启动车子,一边笑着问了一句,“妈,你最近怎么老往莲花湖公园跑,不会是找到意中人了,在那里约会吧?”

“约你个头!”温芷晴白了她一眼,“不过,我听说那里今天有父母相亲会,要不,我去那试试?”说到相亲,温芷晴就特别有精神。

“什么是父母相亲会?”

“就是父母替孩子去相亲。现在的年轻人,不都忙吗?或者就是你这样,假装很忙,其实是为了逃避人生大事。我决定了,我要去那看看。你就把我放在那个路口吧,不用掉头了,我自己走过马路就行。”

温言看着对面的公园,脊背发麻,她不会真的去那个什么父母相亲会吧?

下车之前,温芷晴突然停下开了一半的车门,转头看向温言,“温言,我以为你是说话算数的人,三天前,厉小姐来你工作室找你做什么?据我所知,你们大半个上午谈的都是那个男人,根本与工作无关!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妈,他生病了,你又不让去看她,我就让她去照顾他,这也有错吗?”

“这还不叫错,这根本就是大错特错!他生不生病,关你什么事?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一个女人来操心?厉家的人,我不许你再跟他们有任何来往。”

温芷晴说完,立刻下车。

关车门的声音,尤其大,温言感觉到整个车身都在剧烈震动。

温言看了看手机,再看看正在过马路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原本想借着工作的名义,去见见厉锦程,现在看来,不管她做什么,都会被温芷晴知道。

只是想到情况不明的凌先生,她心急如焚。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都说,忠义两难全。

城市的另一角。

空旷的大房间内,床上躺着个人。

躺在床上的人,大概是被刺眼的阳光射醒。揉了揉眼睛,起身半坐在床上,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呀,要死,怎么会是这样子难看的衣服?梁梦君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出门哪?那是要让人家笑掉大牙的呀。不行不行,我得立刻去换衣服。”

“梁梦君”在床上唠唠叨叨了半天,匆匆下床,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环视了一圈整个房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奇怪呀,我们家的红木雕花大`床去哪了呀?这是什么床嘛,难看死了。”

“梁梦君”边走边歪着脑袋,像是在细细思索什么,突然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真是老糊涂了,红木雕花大`床不是给了他们家那个大妹子做嫁妆了吗?早知道就不给她了,留给我家霜儿多好。”

“梁梦君”叹了口气,“有个红木雕花大`床,也有点底子呀,带着个来历不明的细伢子,霜儿那死丫头还有男人要吗?”

转了半天,“梁梦君”东看看,西看看,像是迷路了一样。最后转入一个大房间,看到里面一房间的衣服,“梁梦君”立刻兴奋得拍手,“啧啧啧,这些旗袍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手工也不错,嗯,我喜欢。”

“梁梦君”试了好几件旗袍,发现都穿不进去,嘴里又开始唠叨,“到底是老了,想当初,我可是戏团里最细的水蛇腰!”说完,又叹了口气。

最终,“梁梦君”换上一件琥珀色的长袖的对襟上衣,尺寸虽然还是小了点,终究还是穿上去了。刚好找到一条可以搭配的红色长半裙,正是她最喜欢的呢料,套上去,腰也刚刚好,她忍不住就转动起宽大的裙摆,立刻有一种展翅腾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