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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者,治愈者/我的“9+N”重人格男(107)

她一动,他也几乎是在同时转动头的方向,大概是同样发现了角度不契合的问题。两个人同时这么转动,相互以对方作为参照物,就意味着他们其实没动!

所以,还是没吻到。

他一急,双手按住她的头,让她不能动,他自己很快调适了方向,终于吻住了她。

一经交织的唇瓣,因为已经煎熬了片刻,越发缠得紧,像是希冀从此他们就这么粘合在一起,不用再分开。

恼人的事情又发生了。

刚刚开始的吻,还未经彻底加深扩散,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温言,母上大人来电话了,快接电话呀,不接电话回去要被打屁`股的呀……”又是这催命的电话,已经连续响了一个星期。

温言想要去接电话,被他强行按住,唇齿间辗`转吮`吸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唇齿间狭小的空间内,被他掀起的海浪已经变成了巨浪。

电话铃声终止了片刻,几乎是停了不到半秒,立刻又响了。

“温言,母上大人来电话了,快接电话呀,不接电话回去要被打屁`股的呀……”

母上大人的性格,她最清楚不过了,非常的执着坚韧,她决定的事情,什么人都改变不了。所以,要是不接她的电话,没其他方法,只会一直打,非得打到你接不可!

温言头后仰,以期与他粘得很紧的唇齿能暂时分开,重复了几次才终于如愿。

男人有些不悦,落空的薄唇很快向下进攻,配合着双手开始解她的衣扣。

温言一只手拿着手机,按了接听键。

“温言,你有种,有种就别接电话啊!我告诉你,我,温馨,还有晓涵,现在就在桃源路的公寓,你今天不给我回来,我们娘仨就一起去那什么厉家找你去!”

耳朵里,是母上大人惊天动地的声音。

男人却是另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作。就这么一点空隙,他已经双手撩起她的毛衣,再撩起里面的白色衬衣。

她对他警告的眼神根本没用,一只手也止不住他两只手。

电话那头,意识到她的安静,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警告,“温言,你听到没有!”从电话里传来的吼声,几乎要震破她的耳膜。

温言猛然感觉到背上冰凉,是他的手直接接触到了她的肌肤,很快摸索着向上,解开了她的内`衣勾扣。

温言感觉到心都悬在了嗓口,梗住呼吸,“妈,我……没在厉家。”她声音很轻,像游丝一样。

这样温柔的温言,母上大人应该从来没见识过,声音很快就软下来,“女儿啊,不是妈妈多事,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他是个杀`人犯啊,你怎么能跟这种人在一起……”

“他不是。”温言感觉到他的动作一顿,她也几乎是下意识地否决,声音加大了半分,“妈,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男人停顿了片刻的动作,很快又继续,他把她贴身的内`衣取下来,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无数遍,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

温言想起他第一次解她的内衣勾扣,半天都没解下来,一急,直接就扯断了。扯了好几次,她不得不教会他怎么解,所以现在,他已经驾轻就熟了。

电话那头,同样停顿了片刻,又继续理论,“就算你跟温馨说的都是对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可那什么厉家,整天乱七八糟的新闻,这种大户人家的水太深了,咱们普通人家惹不起。听妈妈的话,快回来好不好?妈妈给你安排相亲……”

“相亲”两个字,瞬间冷却了两具身体的热度。

凌先生的手迅速离开她的身体,身子往后一仰,重新靠在了椅背上。他微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

温言感觉到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被浓浓的烟雾隔离,心里一阵抽痛,“妈,你都安排了五年,你不累吗?我不会去的,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凌先生夹着烟的手,顿了片刻,随后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慢条斯理地继续抽烟。

温言想要把他的烟从他口中抢过来,被他反手扣住了手腕。

“温言,你现在还年轻,所以有底气说这样的话。你看看妈妈,这么多年一个人,这真的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妈妈不想你再过这样的生活。现在也许你们你侬我侬,可爱情不能当饭吃,生活是很现实的。他给不了你幸福。快回来好不好。”

“妈,我怀孕了。”温言脱口而出。

“……”

她这句话,把电话那头的人,和电话这头的男人都吓了一跳。电话里安静了片刻,立刻抛来两个字,“打掉!”

温言倒抽一口冷气。

“长痛不如短痛,妈妈不会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你马上给我回来!我陪你去医院,钱我们自己出,跟他没关系,别让我再看到他,让他以后离你远点!”

电话里的吼声还在继续,摧残着她的耳膜。

凌先生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摧残着她的肺,还有她的心脏。

温言一直没说话,听着电话里的人反反复复地讲述同样的内容,已经重复了七天的同一个话题,内容也大同小异。

le集团的新车发布会那天,她母亲应该是从新闻里看到了她是凌先生的女朋友,所有关于他的新闻,她母亲竟然很快就知道。立刻打电话让她回家,坚决反对她跟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她让温馨用缓兵计拖出她,估计真的就闯到海上星月来了。

“温言,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别跟我装鸵鸟,你要再不回来,我会到他们公司去闹,我要去法院告他。”

“妈,你别忘了,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做主,不用你管。”温言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像是插入了一把利剑,痛得她整个人呼吸不上来。

“……”电话那头,同样是死一般的寂静。

很快,电话里响起了盲音。

温言把电话放在桌上,把他的烟抢过来,放入口中,狠狠地吸了一口。这种男士的烟,实在太浓烈,呛得她不停地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

凌先生不停地拍着她的背,“怎么能对你妈说这种话?”一边把她手里的烟抢过去,掐灭在烟灰缸里。

“那我该怎么说?”

“她是为你好。你先回……”

“凌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推开我?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每次都能主动靠向你!”温言双手环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下巴贴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

为什么只有三天的幸福时光?

为什么短暂的幸福过后,总会有另一波不幸涌向她?

温言感觉很难受。

凌先生用拇指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痕,笑了笑,“我脑袋又没被驴踢,为什么要推开你?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一个非我不嫁的女人,把她绑在身上还来不及,怎么会让她跑了!”

温言很快又破涕为笑,“是应该绑紧了。”

他捋了捋她额前的头发,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口,“你真的怀孕了?难道营业员说的日本产的全世界一流的安全设备也不安全?我要去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