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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68)+番外

……最后等了实在太久了,久到贝莉儿紧张不下去。她从有点懵到突然想开了,这不就是个两个人的派对。公举是熟人了,生死之交,紧张什么?她去给自己接了杯水喝,又去更衣室里看自己的口红有没有掉。她正对着镜子琢磨自己这妆太丑了,嘴唇太红,跟猴子屁股一样,要不还是擦掉重新擦算了。她擦到一半……

“莉莉!”身后有人喊她。

贝莉儿举着口红回过头来。她猝不及防。

她觉得自己可能看到的是一部电影,复古的房子和拱门,西装革履的青年身姿挺直地站在门前,玛利多诺多尔微笑地看着她唤:“莉莉!”

他将碎发全梳了上去,露出光洁额头,三七开的刘海精致地垂在额前。脑后的发过长,微翘的贴服在脖子上,蔓延过笔挺的衣领。他抬起手整理了一下领结,手上是洁白的手套,然后是雪白的马甲,全黑的礼服,那双绿眼眨着,深碧的颜色,红唇冶艳。

王子摘下手套,向她走来。

贝莉儿手上被戴了一副手套都没有回过神来。手套有弹性,玛利多诺多尔姑且看了一眼,男士的毕竟和女士的不同,他叹了口气,将就好了。他还带了一堆宝石领夹来,苛刻地将她的胸前裙摆上都扎上玫瑰。银色是很好的底色,领夹的颜色并不一致,然而裙摆闪着光,银色的布料也仿佛流光溢彩,将天使整个人染上可口的玫瑰芬芳。

最美的两朵玫瑰他精巧地扎上领夹,轻轻夹在她的耳朵上。她突然叫了一声,面红耳赤,回过神来。玛利多诺多尔志得意满地说:“莉莉?”他微笑地看着她,心知肚明她为什么慌张地摇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她走向大厅。大厅正等着他们,灯火如此通明,在呼啸的雪夜里,圣诞树的金星明亮。

圣诞节是今夜,舞会要开场了。八点整,座钟敲响了钟声。竖琴与钢琴在光中温柔地静默,看他们走入地毯与花的海洋中。唱片机放着音乐,针慢吞吞地转动着,流泻悠扬的舞曲。

他拉着她在舞池中央站定。“邀请函呢?”他忘了要以英文询问。不过也没关系,他拉着她的手,帮她打开手包。他拿出卡片,看了看。还有雏菊。一朵小小的雏菊被他接过来,他看了眼,以那种最严肃苛刻的挑剔神情。

然后他笑出来。

信物与邀请皆备,这是今夜最可爱的客人,检查通过啦。玛利多诺多尔退后一步,朝贝莉儿微微鞠躬。她的手垂在身侧,小小的手指,不懂得举起来。那也没关系,他牵起她的手,在她指尖轻轻一吻。“……welcome my angel。”

绿眸微微掀起,壁炉火光明亮,映在玛利多诺多尔眼中,如星辉闪烁。他的瞳仁里有两个小小的天使,鲜红的唇,鲜红的玫瑰,还有越来越红的脸。

他微微一笑。

“then,Let's begin?”

作者有话要说:恩今天日万只写了一半就放上来实在是非常抱歉的了

红包多送两天以示歉意。今天状态不好,来回改了三遍,没能按时写完,但这不是理由,是我的错,非常对不起大家。

鞠躬!今晚按进度应该舞会还没有开始……【你这个拖拉的傻逼】

明天再弹琴唱歌跳舞虐狗_(:з」∠)_

顺便征集一下圣诞节后的脑洞……我有点想不出来他们关在房子里怎么玩

第31章 12月25日·圣诞夜

圆舞曲, 华尔兹,宫廷舞,四分之三拍,因成对旋转舞蹈, 因此得名。

这是玛利多诺多尔对华尔兹那有限的印象, 他内敛冷淡的性格一向对这种音乐毫无兴趣。它代表着社交与相亲,通常现在更多适用的是一本正经冠冕堂皇的场合, 比如那种成年舞会、假面派对, 慈善晚宴。

甚至年轻人们现在都不用这种傻逼办法来互相熟悉,脸书、推特和Skype已经成了陌生人交往的主流方式。玛利多诺多尔认识几个人喜欢跳舞, 他们通常更喜欢热烈性感的探戈和恰恰, 比如杜维因,他学这个用来泡妹。_(:з」∠)_

不过要真按那家伙的水准, 他通常都还用不到这级别。杜维因·埃托雷有一张不逊于玛利多诺多尔的漂亮脸蛋,毕竟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是同辈的远房堂兄弟。——杜维因就算是在最女荒的也只要打扮漂亮, 穿戴潮流,看心情在裤腰上挂几根银光闪闪的链子,挥舞着一堆钞票去夜店里点杯酒。他只要坐在那里就会有一堆长腿辣妹围上来,钓女生可谓无往而不利。

这家伙为了和玛利多诺多尔看齐染了一头红发,吹嘘他们站在一起就是草莓慕斯小甜心组合。能说出这种话的蠢货,其浪荡性格由此已经可见一斑了。……这么想来反而还是玛利多诺多尔对它更熟悉些,他想了想竟然不敢保证杜维因会不会跳华尔兹。这两个词听起来就根本不搭界。

玛利多诺多尔为晚上的舞会精心挑选了几首舞曲,其实他的库存也不多。黑胶唱片是他爷爷留下来的, 他听过几首,他会弹几首钢琴曲,当然他更精通的是竖琴。显然竖琴曲和圆舞曲是有那么一些不搭界的。玛利多诺多尔尽力在自己的印象中选择,他印象最深且最喜爱的是韦伯的《邀舞》。

——很符合他选择的标准不是吗?多么浪漫,写给妻子的乐曲,少女拒绝她仰慕者的邀舞,最后在男子的殷勤邀请下他们还是双双步入舞池,在节奏典雅华丽的乐曲下翩翩起舞。舞曲终了,携手步出舞池,一同走入夜下的星空。

一切都很完美,从舞曲开始。玛利多诺多尔朝贝莉儿低下头来,他朝她鞠躬并伸出手,大提琴低沉的和声宣告了开场,灯光如此明亮,洒在她脸上,酡红的双颊的不知所措。

这一切都很陌生,贝莉儿犹豫着举起手不知道是不是要伸出,像电影里那样放在他手心上。但她将手递上去玛利多诺多尔却没接,他恶作剧地眨了眼说:“you should say no。”

他的声音在音乐里仿佛听不分明。“No?”贝莉儿不太明白地问,不是要跳舞吗?玛利多诺多尔将她的重复当做已经拒绝。拒绝过了,他欢喜地再邀请一次。“may I please?”他伸出手,主动握住她的指尖,轻轻地举起来再在指尖一吻,很好笑地笑;

“Now it's OK。”

那催促的歌声已经在唱响了,一个明亮美丽的转折,邀舞者已出现。他搂住她的腰一用力,她就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玛利多诺多尔笑着让她站好,让她涨红着脸摆正确的姿势。她一只手扶上他的上臂,另一只手轻轻展开,被他握住。只有他行礼而没有她,他知道她不会跳舞,没关系,将来总有一天她能像那歌中少女一样向他行屈膝礼。

他们没有经过预习,没有时间预习。能做到最完善的准备不过是将软椅往角落挪开了,将厅中的舞池更加扩大。小黄在他们旁边也要加入地蹦跳。玛利多诺多尔搂着贝莉儿转了一圈避开,她惊叫起来,扶着他的肩慌乱地又笑又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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