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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133)+番外

贝莉儿赶忙说没有,真的没有。刚……刚分手就算没有吧!公举明显生气了,搂着她的手臂铁钳一样的硬。他说:”you h□□e。“

妈啊真的没有啊!分手了啊!贝莉儿泪流满面。

她不得已和玛利多诺多尔交代了那个倒霉家伙的事情。其实贝莉儿觉得很对不起他。他们大学毕业的时候在一起,那时候别的情侣都闹分手,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地在一起了。大学同届,朋友起哄,毕业的时候偶然交流知道他们会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一次出来吃饭后他问:“要不要当我女朋友?”贝莉儿稀里糊涂地同意了,两个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处了两年多。

贝莉儿不喜欢他。遇上玛利多诺多尔她才知道什么是真的喜欢。虽然这很蠢,他长得那么漂亮,谁都会喜欢的吧,谁都会因为他的青睐受宠若惊。可她喜欢他,和从前所有的浮于表面的喜欢都不一样。像是夜里悄悄破土而出的芽,看见他那张臭脸,一张口就怼人,恨不得砸破他的头,可是转眼间就喜欢捧着脸看他生气,看他跟自己生气闹别扭,怎么会这么可爱。想揉揉他娇嫩的小脸,揉他的头发,搂着他的脖子,看他恼羞成怒的神情,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甜蜜的笑,撒娇的喊:“莉莉,莉莉。”

爱情来得无声无息而又迅猛如洪流,让她措手不及的恐慌。她不知道怎么对待他才好,她喜欢他,可这喜欢真的足够真诚吗?绿眼睛的公主美丽得让所有人的喜欢都是一种肤浅的迷恋。他也说喜欢她,太美好了,像一个梦。梦会醒的。贝莉儿永远没有幻想过这样的爱情,当然看什么玛丽苏小说都想过,可是,现实中,她无法相信,自己有这样的爱情。

他们没有一见钟情,他们也没有什么偶然反转。只是因为彼此都努力地对对方更好,因为突然发现了对方的这种善意,而感激而温柔,而日渐加深,而甜蜜的爱。

玛利多诺多尔看着手机上一片长篇大论,沉默了一会总结:【因为他向你求婚,所以你跟他分手了。】

贝莉儿有点惶恐:【这不算求婚……】

【不是吗?他不是对你说,请你嫁给我吗?】

想太多了少年,人家就是说,我们谈了这么久,要不差不多可以考虑一下见家长的事情了。贝莉儿坚定地说:“这不算求婚。”

玛利多诺多尔看着她,明明之前还那样甜蜜。可是她为什么不说:“没关系玛多”?他知道她之前的感情他无权干涉。他只是嫉妒,嫉妒之上有恐慌,恐慌之后有更加汹涌的醋意。他就是不高兴,就是不乐意。他绝不会和那个错过花儿的蠢材是一路货色。这是追逐,是战争,是碾压的对比,是迫切的保证,他要把她攥在手里,除了他身边她哪里都不可以去。——她说过他是最美的,无论他要求过什么,她一直都满足他。他向她撒娇她都爱他。他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没有任何思考他就说:

“then marry me。”

贝莉儿睁大了眼,玛利多诺多尔已经浑身上下开始找。他身上什么可以用的也没有,绿松石胸针毕竟是胸针,他粗暴的扯下自己束发的头绳,宝石的坠子闪闪发光,银发跳跃在耳边,月光凌厉的痕迹。他抿着唇,拉起她的手,硬是要把发圈捆在她的无名指上。一圈两圈三圈,贝莉儿开始尖叫的挣扎:“玛多!”

你他妈白痴啊!

她挣扎着要甩脱他,把那个蛇精病发圈撸下来!他强行抓着她的手不许她撸:“(@*)@¥&*@!”这什么鬼玩意!她开始踹他!“玛多埃托雷你放手放手放手!你他妈敢往我手上套这玩意试试!”他恼怒的说:“why!”他还有脸说why!贝莉儿:“fuck you!”

她最后踹了他一脚,挣脱开来,站在他面前,木板被撞击,发出巨大的响动,她喘着粗气,愤怒的把发圈拽下来,丢在地上。呛啷,宝石落在地上,清脆的回响。那双绿眼睛愤怒又哀伤地看着她。

雪坡上无声地出现了黑影,巨大的狼走在白地上,爪印铮然。那狼大得让人恐惧,贝莉儿没见过那么大的,在雪地里,壮硕得像一头小牛,或许是因为太远了,雪地又太白太孤独,灰狼印在雪里,杀气腾腾的皮毛。玛利多诺多尔盯着她的眼神都没侧过一下,他半跪起身随手操作了木仓。“砰!”令人心惊又震耳欲聋的响声,连她的心都撕裂了,当然没有打中狼,狼夹着尾巴,转身飞快地消失在视线尽头。

然后是脚步声,哈亚德听见木仓声,快速地冲上来。“hey where is the wolf?”小黄跟着冲上来,汪汪叫,这个二楼今天还没这么热闹过。美国人看见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灰蓝色的眼睛懵逼地眨了眨。

“what’s up?”他问。玛利多诺多尔回答:“nothing。”

贝莉儿扭头走了,眼泪从脸颊上滑落下来,玛利多诺多尔低头捡起发圈,攥在手心,重新坐回观测位前,什么都没有说。

第61章 1月4日·下午

玛利多诺多尔一直没有下楼来, 他得在楼上完成他的职责,自己一个孤零零地,守着木仓,守着窗台, 守着观测位。虽然在别墅里, 但是楼上没有暖气,虽然有篝火燃烧, 可是柴或许是不够的, 冷风吹进来,一地冰渣。

贝莉儿在之后勉强收拾了一下东西, 既然玛利多诺多尔说明天直升机要来了。今天是1月4日, 明天是1月5日,后天1月6日, 大后天7号中午她就得上飞机。她要回到她的国家,结束这一个月的梦境。或许在今天结束也好。她在更衣室里收拾自己的护肤品,其实也没有多少, 她不是一个很在意脸的女孩子,也不是说不在意吧……只是她甚至乳液都老忘记每天抹。在玛利多诺多尔光华四射的美貌面前,她的确自惭形秽。

那当然跟绿眼睛的公主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贝莉儿不知道,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她把一个发圈从手指上撸下来,摔在地上。她把瓶瓶罐罐都收拾起来,塞进包里,哈亚德一时没有重新去睡, 在那里给自己换药。他屈着腿,拆着绷带,暖气里一下就充满药的味道。他稍微直起身去拿东西,绷带太远了,肌肉用力,血从缝线里挤出来。

贝莉儿急忙给他把新的绷带拿来,递在他手上,换来一个笑容:“thank you。”小黄对这个也好奇,跟在旁边嗅嗅。它可不能弄脏,贝莉儿轻轻把它推开的训斥:“小黄不许过来。”她又有点难过,走了以后她大约也见不到小黄了。

或许她一开始就不该给它取名字,她又不是它的主人。它可能有它原来的主人给它取的名字,如果它以后不认那个名字了,她会觉得对那个原主人很抱歉的。哈亚德利落的把药喷喷,重新缠上绷带,伸手就撑了下竖琴,把盘子从上面拿来,毫不避讳的手指取东西吃。贝莉儿给他递了包纸。

大块头开始打手机,这种交流方式简直跟会传染似的。贝莉儿等着,然后屏幕拿过来,上面写着:“What about eat pea soup at noon?”他们交流是英语甚至还不需要多一道翻译的步骤哈。贝莉儿:噗。不过她搜了搜pea soup是什么意思,是豌豆汤。她讷讷的写:【我不会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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