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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107)+番外

他不在意她的时候,在她面前傲慢得鼻子都能顶上天空,欠揍得让人想打破他的头。他才不会在意一个词语该是用在一个人身上还是用在一条狗身上呢。那种蠢货的妄想猝不及防地冲上来,她突然涨红了脸。于是那个目光中一切都暴露了,玛利多诺多尔突然明白过来贝莉儿一直都知道他在为什么闹别扭。

之前明明能够毫不要脸地干出来的事突然褪掉了迷幻的外表,暴露出蠢到极点的白痴行径,他突然也涨红了脸。他觉得之前可能是什么东西糊住了脑子,比如说那桶水,比如说小黄的狗屎。他怎么能干得出这么幼稚的事情啊。玛利多诺多尔一瞬间很方,他现在真的想跑了,花儿会不会觉得他幼稚,他干出这么蠢的事。他猛地直起身:“莉莉……”他不知道说什么,脸涨红了,结结巴巴,然后尴尬的羞恼涌上心头,他拔腿就想跑。

但是衣角被人捉住了,贝莉儿揪住了他的衣服。玛利多诺多尔不管不顾,埋头继续想跑。贝莉儿继续揪住他的衣服。“玛多。”她出声叫,他不得不尴尬地站住了。她在身后说:“漂亮is玛多。”

并没有,漂亮是雪,是山,是那条狗,也可以是他,还可以是一切。那只是beautiful。光环突然一朝褪去了,让人高兴的一切都变得有点傻。玛利多诺多尔抿着嘴,脸上又红又辣,又觉得自己蠢,又觉得不爽。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爽,明明是一件小事,但是他就是……就是,不喜欢。

他还是低着声说:“漂亮is everything。”

之前明明说了玛多漂亮,玛多美est。他想,即使是最高级,有东西和他摆在一起他还是不高兴。花儿实在有太多东西觉得漂亮了,他也是漂亮的,不是吗?漂亮的太多了,就无法知道她真正喜爱和钟情的物事。那只是一句赞叹,一句用语。他还是恼,现在恼的变成了之前被抱着,一直高兴地说“again”的自己。他怎么就那么蠢那么幼稚?他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或者回到那天阻止犯蠢的自己。这对追求花儿一点帮助也没有,而且……而且还让他嫉妒。贝莉儿又拉了拉他,她绕到他的面前来。玛利多诺多尔看着她,花儿的脸也涨红着呢。但是她还是坚定地说:“漂亮is everything,but people only玛多。”

她在手机上写:【玛多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啦。】手指在翻译键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点下去,递给公举看。绿眼睛还是委屈着,还羞恼着,尴尬着,脸还是红着,嘴唇动了一下,但是接过来,认真的看。他们两个像蠢蛋一样,彼此站着,互相接受审判和判决。公举最终抿了抿嘴,在手机上打字,递回来。

【我只是一时犯蠢,你别在意。】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但是好像又回答了很多话。绿眼睛忐忑的看着她,如果她说“yes,”即使下一句是“我们都很蠢”,他一定也要哭着跑掉。

作孽啊,这个幼稚鬼。贝莉儿涨红着脸。但是……但是,他究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不不不他只是,他只是性格如此,又娇气、又傲慢、又自高自大,目空一切。他原本一点都容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将他压下去。他那么在意他的衣服,在意他在她面前的打扮,因为之前他们的相处那么糟糕,他在意过头了。

她删掉重新写:【玛多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啦。】递回去给他。

随着递回去的手机是一个安慰的抱抱,然后他也本能地回抱住她。完了,贝莉儿想,为什么现在会这么习惯抱抱。明明是冰冷的羽绒服,贴在身上,像一块火热的炭,连心跳都被冲得疯狂地加速。她觉得她才是真的快哭了,她是个大恶魔,卑劣的人渣。利用他,只是……只是因为……

她吞了口口水才接着说:“四舍五入,a……”a什么她就是a不出来。

只是因为,她喜欢他。

贝莉儿,你是个王八蛋。

“a this。”

她紧紧闭上眼,用手指尖在他脸上戳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觉得人设崩了……

第53章 12月31日·上午

搭建雪屋比他们想的要花的时间多得多。

最开始按照玛利多诺多尔的说法那只是件简单的事情。就是做个雪屋而已。一个小小的一米五左右的雪屋, 他们可以并肩坐在里面玩耍和烧烤。在夜晚那一定很美,坐在冰雪当中,面前是燃烧的篝火。抱着这个美好的愿望他们开始动手,将雪往两边划开, 清出中间的空地。把雪压成砖块, 运回来垒起来,一圈圈地往上加高, 缝隙浇水加固。

贝莉儿听着步骤也很简单, 跟把大象塞进冰箱门没有什么两样。打开门,放进大象, 关上门。不过他们真的做起来才发现这好像是个艰巨的任务, 首先雪很重。

他们需要弯下腰劳作,玛利多诺多尔用最大的那个推雪的斗铲把雪推起来, 贝莉儿用小铲压实切出来。雪砖可以移动以后他们就一起把它推到划定好的地方,一圈圈连起来往上垒。玛利多诺多尔用着力,这需要一点力气, 口中的白气在飞雪中向上升腾,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又被他的动作激得飘起来。

他们一开始划了太大的宅基地,那够两个人躺进去的了,但真的做起来才发现这个也就是走几步的距离,究竟需要花多大的力气来完善。其次雪也很难压实,很容易塌在他们手上,因为等不到足够的时间凝固, 也没有足够的重量甚至是自重压实它。最后切出来总是一块不那么规则的雪砖,还一路滑一路掉雪渣,到了东堤这儿就更加不规则。

他们一起压雪,把它推过来,放在该放的位置,用铲子和刀和手拍着平整。真累啊,第三块砖他们就开始无师自通,滚出来一个雪球,滚到地方了要么继续压实要么用铲子切方。切方掉下来的雪渣更多,因为铲子不够利,切完了还得一块块把掉下来的雪块糊回去。贝莉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从里面干活,玛利多诺多尔在外面,他们面对面地认真做自己的活。贝莉儿已经开始觉得腰痛了,他们这才做到第三块砖呢。

玛利多诺多尔注意到她不停地扭着腰换姿势,关心地问她:“are you OK?”或许是他没有思考,下意识地担心,快速地拉住她的手想要她注意过来。这只手套接触着那一只手套,更小的那只抖了一下,然后不要紧又似乎没发现异样地抽回来,推推他,催促他不用管她快干活。

“OKOK!”当然没事啦,这能有什么事,都坐着呢。他们一起对着趴在雪上,全副武装的帽子、围巾、手套和羽绒服。雪一直在下,一直在下,日光重新出来的时候,越小的雪越冷。白气从女孩儿的围巾里透出来,她喘着气笑,把他的手拉着放在雪砖上。

“OK!”

玛利多诺多尔有一瞬间以为她是在躲他,但是花儿坦然地拉着他的手,他又觉得自己是错觉。弄错了,一定是,怎么会呢,她都抱了他,还给他一个脸颊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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