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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如此娇花(377)+番外

“邵统领?你是说邵缙?”永贞帝神情微顿。

“正是,听闻是邵统领早就对郭三小姐一见钟情,只是之前碍着温家的事情才未曾上门提亲,那个温家的公子之前做了些事情,坏了郭三小姐的名声,郭家宁肯郭三小姐永远不嫁也不愿与郑国公府结亲,后来邵统领得知此事便寻上了郭家,说是要娶郭三小姐为妻…”

永贞帝听着陈安将郭、温两家之间的嫌隙说完,又说出了市井上流传的那些有关温禄弦是如何害的郭聆思名声尽毁,后来还“毁容”的事情,心里对邵缙和郭家结亲倒是没什么特别的猜忌。

邵缙的确是掌握宫中防卫之事,也护卫皇宫安全,对他来说可谓是至关重要之人,但是上一次他虽然在气怒之下杖责了邵缙,却不代表他不再信任邵缙。

邵缙若是与旁人结亲,他或许会忌惮几分,可若是和郭家,还是和一个毁了容貌坏了名声,甚至根本不可能为他带来什么好处的女子,他倒是半点都起不了疑。

郭家数代为臣,最是谦谨之家,更不曾参与过任何一次夺嫡之争,郭阁老更是只忠于皇位之人,绝不会有异心。

永贞帝想及此处,扭头问道:“那个温禄弦和四万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郭家拒了温家求亲之后,那温禄弦一气之下便入了京中最大的青楼。”

陈安小声将温禄弦之前为难郭家,后带人上门逼迫郭家嫁女,被郭家赶了出来,还有后来在醉春风的事情全部说了一次,等永贞帝听到温正宏的儿子居然被人扒光了衣裳扔在前时,也是面露愕然之色。

“温正宏就没有去赎他?”

“没有,听说当时那青楼之人押着温公子让郑国公府拿钱赎人,郑国公直接就拒绝了,那些人一气之下便将温公子羞辱了一顿,温公子也就再也没回过郑国公府。”

“后来襄王不知怎么和温公子攀上了交情,将温公子请回了襄王府中,听说为了这事,郑国公夫人还专门找上了门去,想要将温公子带回去,只是那温公子记恨郑国公之前所为,不愿回去还大闹了一通,这才传出温家与襄王府走动的消息。”

永贞帝听着陈安的话,心中对于温正宏的儿子闹出这种丑事有几分高兴,面上却是疑声道:“也就是说,温家并没有靠拢襄王?”

陈安摇摇头:“应当是没有,这次襄王入狱,温家一直没有与襄王府的人接触,郑国公也未曾入狱探监,完全不在乎襄王是否落罪,如若他们真的想要辅佐襄王,应当不会如此才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温家的确是在暗中与柳家来往过密,而且前些时日,郑国公的堂弟,温家一名外放姜堰的官员曾私下去过西北督军府,奴才已经命人去追查他去时是否见过什么人,只是目前还没有消息。”

永贞帝双眼微眯,眼底浮现一抹阴沉之色。

他本就忌讳温家的事情,这些年也一直打压他们,不允温家之人过问朝政军政之事,如今乍一听到温家居然派人去了西北督军府,更与柳家暗中来往,他心中怎会不怒?

永贞帝一把捏碎了手里的花,寒声道:“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手伸到军中去,真当朕不敢处置他吗?!”

陈安见着永贞帝震怒,站在一旁闭口不言。

半晌后,永贞帝才冷声吩咐道:“去给朕查,看温家的人去西北军中到底和谁人有过来往,还有,郑国公府中子侄纨绔成性,不堪为爵,郑国公身为人父,不思教养之事,其子无德无品,不堪宗府之教。”

“自今日起,撤除郑国公在宗府之职,不必入朝,并罚俸半年,令其在府中好生教养子侄,别给大燕勋贵之家丢人现眼!”

陈安听着永贞帝的话,那句句之词将温正宏父子贬进泥里。

他知道永贞帝是故意为之,而温正宏这些年除却郑国公之职外,也只在宗府之中还担任了职位,如今将他撤职,再不允其入朝,算是彻底断了温正宏与朝中关联。

如今西北军中之事尚未查清,永贞帝便已经如此对温家,如若当真查出温家之人与军中有所勾连,怕是永贞帝真的会将温家斩草除根。

第397章 难测

陈安低声应下之后,见永贞帝转身想要朝亭外走,他迟疑了片刻才试探着开口道:

“陛下,那襄王殿下那边……他与温家虽无关联,可朝中那些弹劾之人,还有他与蔡衍等人的关系,难道真要就此放了他……”

他口中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永贞帝停了下来,转身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陈安顿时心中一惊,被永贞帝眼中的寒意吓得毛骨悚然,他暗自后悔自己多嘴碰触了永贞帝的禁忌,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

“你跟着朕这么多年,当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襄王如何,岂是你能置喙的,还是连你也被谁收买开始插手这些事情?”

陈安被吓得连连磕头,急声道:“奴才没有,奴才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绝不敢生二心。”说完后他整个人趴在地上颤声道:“方才是奴才多嘴,不该妄议朝中之事,求陛下饶了奴才这一回…”

永贞帝闻言就那般看着陈安许久,直将他看得身子发抖,整个人都快要匍匐在了地上,脑袋在地上磕的“咚咚”作响,甚至已经渗出了血迹之时,永贞帝这才缓缓开口。

“你服侍朕多年,是朕最为信任之人,当该知道朕最不喜欢的是什么,如若让朕知晓,你存了不该存的心思,休怪朕不念往日情面。”

陈安连忙磕头,颤声道:“奴才不敢。”

永贞帝听着陈安的声音,看着他额上浸出的血渍,皱眉道:“好了,起来吧。”

“谢陛下…”

陈安听到永贞帝的话时,这才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等重新站立在永贞帝身旁的时候,这才惊觉到后背上的里衣早已经被冷汗湿透。

他小心翼翼的跟在永贞帝身后,低垂着眉眼满脸恭敬之色,而永贞帝仿佛已经忘了他刚才所说的事情,从凉亭里出来后走了几步之后问道:“安岳那边现在如何了?”

陈安小心回道:“安岳长公主回府之后,就杖毙了昭平郡主身边的几个丫鬟,除此之外便再无异常,这些时日,她一直在府中教养昭平郡主,未曾踏出府门半步。”

永贞帝想起那天夜里安岳掺合进宫中的事情,还有昭平闯入宫中时朝着他叫嚷的样子,冷声道:“她是该好好教养昭平,好端端的一个皇室郡主,却养成了心思歹毒的市井泼妇,若再不教养,以后还该闯出弥天大祸来。”

陈安听着永贞帝言语间毫不掩饰的嫌弃,低垂着头没敢接话。

之前安岳长公主得永贞帝圣心,连带着昭平郡主也得圣宠,昭平郡主的肆意跋扈并非是一朝一夕间的事情,可那时候她们母女得永贞帝恩宠,昭平郡主的那些事情在陛下眼里,便是性情率真,单纯没有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