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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太子之后(8)+番外

跟了太子,她是不是就...就不会再被送给别人了?

许久,一声清婉悠扬的笛声响起,众姬集聚一处,层层相围,如含苞待放的花朵,身子随着乐声缓缓轻动,继而腰身向下,慢慢打开,一层层开落.......

直到开到那最后一层,曲声愈渐急促,花中美人徐徐呈现。

少女一袭冶丽红衣,微微偏头,侧颜,尖纤十指上下遮挡脸面,慢慢展颜,露出一张桃花玉面,尤为狐媚的脸,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正好直直所对对面上位之人,朱唇如樱桃逢雨,微微湿润,整个人娇艳欲滴,且妖且媚,却又偏偏稚嫩,尤其那一副小眼神,竟是无半分遮掩,明明晃晃......

堂中落座唯两人。

那上位之人身姿颀长,萧萧肃肃,一袭雪白绸衣,金冠束发。

他生的甚好,只是给人一种肃杀冷冽,凉薄之感。

其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唯一嫡子,东宫太子裴承礼。

芝芝亦是初次见他,看清之后,心底一惊,只因她还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人,亦是没想到当朝太子竟然生的这么好。

他看上去很斯文,很干净,但又很难近,很冷淡。

就只初见一眼,芝芝脑中便浮现了二个字。

那就是:“薄情”。

然没心思多想,也没机会多想,随着乐曲,美人霓裳摆动,柳腰轻旋,不时背身而去,仙姿缓缓,仰面徐徐而下,青丝泻地。

然她不论正面侧面,仰面斜面,那双能勾人魂魄似的眸子最终都会极为媚气的落向裴承礼,且是一眼狐媚过一眼。

宁鸿宴坐北向南,在芝芝侧方。

但即便只是侧颜,打那小瘦马一出现,眼睛往太子身上一落,宁鸿宴也是心中一惊,老脸红了个透,顿时慌了神儿,额际背脊冷汗淋漓,短短一会儿功夫,出的汗已不亚于适才和太子言语之时。

尤其是看到人一露脸,太子唇边浮现的那抹似有似无的讥笑时,宁鸿宴当真是吓的魂儿都要没了。

他知道那小瘦马生的什么模样。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害怕。

只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她。

这么个小东西在此如此明目张胆的施媚,他岂非有惑君之嫌。

宁鸿宴一连喝了两杯酒压惊,赔笑堆笑,额上的汗一层接着一层,擦了又擦。

唯一点好,便是太子的视线几乎没离过她。

没离归没离过,但也连笑都未曾笑过一下。

芝芝也发觉了,所以方才心中打怵,还没有哪个男人见她脸不红不白的。

她小心口“噗通”“噗通”地狂跳,怕极了他没看上她。

如若宁鸿宴献人,他不要她,那岂非惨了。

她是不是非但出不了芜苑,还就得跟宁鸿宴那老头了!

思及此,芝芝愈发着急。

这时,许是瞧着太子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那秋绮儿竟是陡然间便改了舞,非但是她,唐诗嘉紧随她后。

俩人于她身边一左一右,如出一辙,动作都是一个模子的。

一直到舞毕。

芝芝娇娇喘喘地停下,余光扫了一眼身旁两人,模样自是不乐,目光也还是在太子的身上,只是此时眼中俨然缺了丝什么,又多了丝什么。

宁鸿宴先笑着开了口。

“殿下觉得这位舞姬跳的如何?”

然裴承礼却是根本没答话。

男人指腹在杯盏上缓缓摩挲,目光亦如适才,舞毕半晌方才不疾不徐地移开了视线。

屋中小厮让姑娘们逐一退了。

太子身后的曹公公尖声尖气地说了话。

“想不到侯爷府上还有这等绝色美人。”

宁鸿宴得了台阶赶紧陪笑。

“曹公公过誉了。”

继而接着,弯身朝向太子。

“实不相瞒.......”

他说到此,心里微微一顿,为避那惑君之嫌,且多送肯定是强于少送,于是便改了口。

“......实不相瞒,此三人乃臣专为殿下挑选的美人,还望殿下笑纳.......”

作者有话说:

芝芝:原来是这个老男人。

太子:“......”

第6章 东宫

◎“活脱脱的狐狸精转世!”◎

芝芝三人被带出房后便与众姬分了开,进了单独的屋子。

几人都未言语,各有所思。

然无外乎一件事。

过了许久,是那秋绮儿先开的口,不是对芝芝,而是对唐诗嘉。

“没想到你这般有心机!”

她在说什么三人都懂。

今夜适才秋绮儿改的那段舞,并非即兴,而是当初编排之时,她为了凸显自己有意加的,但与云秋娘说,云秋娘不允,后来也便罢了,适才,没想到唐诗嘉竟是也!

秋绮儿狠狠地瞪着她。

唐诗嘉回口:“绮儿姐这般说便不对了。富贵险中求,这话是绮儿姐教的。绮儿姐能孤注一掷,拼了,我为什么不能?”

秋绮儿冷哼一声,“你也配!”

唐诗嘉道:“配与不配看看结果再说吧。”

秋绮儿又是冷哼一声!

芝芝没说话,现在没别的心思,但也是看明白了。

宁鸿宴设宴的目的是献人,她们怕是都看出来了。

她紧紧地攥着小手,适才的能耐可谓全无,有些害怕,也不知会怎样,心里头不断叨念: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快显灵,救救我,救救我!保佑我一定,一定要出芜苑!

屋中又安静了下去。

但接着没一会儿,外头有了动静,且动静就是从适才的宴堂中传出的。

三人皆起了身去,芝芝跑在最先,看得清楚,确是太子走了。

那男人很高,尤为显眼,一袭白色金丝长袍,贵气难掩,被簇拥着出来,宁鸿宴都躬着身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余光感到了有人,他侧头斜瞥,竟是朝这边看了一眼。

那一眼,好像正好对上了芝芝的视线。

小姑娘站在门边,怯生生的,有些怕,又有些急,唇瓣颤动。

但那男人也就那一眼,而后便走了。

芝芝心情瞬时低落下去。

然就在这时,却见李嬷嬷快步朝她三人走来,喜笑颜开,声音又压得很低:“你们三个有命了!”

三人:“!!!!”

**********

襄平侯府

她三人是有命了。

然宁鸿宴忧喜交加。

他一面激动到心潮澎湃,一面担忧到坐立难安。

返回侯府,他便再度派人把宋玉清给叫了过来。

宋玉清连夜赶到。

宁鸿宴掩蔽房门,屏退众人,旧话重提。

“本侯最后问你一次,你把知道的都说与本侯,越详细越好,那个小瘦马连同另一个,到底什么底细?”

宋玉清一听“底细”二字也便明白了宁鸿宴在说什么。

倒也不怪侯爷谨慎至此,只怪那“秦王羽党”的罪名实在是可怕。

三年前,秦王死后,其羽党暗立“天阁”,打着“为秦王复仇”的旗号,其信徒壮大之速度极其惊人,又极其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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