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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太子之后(51)+番外

“殿下,人一口咬定谁也不认识,无人指使,眼下已活不多久了......”

裴承礼简简单单,“放血,流干为止......”

手下接令退下。

芝芝裹着小衣,刚刚沐过浴,正从屏风后出来,听闻他那言打了个觳觫,心中暗道:这个老男人,真是又狠又毒!都要死了,也不让人好死!

往昔她便听人说过裴承礼其人极狠,后又亲眼见他杀了祁越泽;东宫天牢门口,亦见过他擦手上的血;如今......

芝芝胆子小,很难不害怕。

但与之明日之事比,眼下倒是什么都是次要,都算不得什么。

从屏风后出来,她便来了他身边,人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小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一双眸子直直定在了他的脸上,一脸媚惑,声音甜糯娇嗲。

“殿下...妾身洗好了,怎么一看到殿下,妾身心口便‘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裴承礼本正在桌前翻着书。

她过来便如此,他自然转了视线。

芝芝继续,“外边没听,现在没旁的人啦,要不要听听...”

男人没答话,不时依然沉笑了两声,转了眸,不紧不慢地合了桌上的书。

芝芝微微歪头,小眼神儿瞄着他,面上带着点点笑意,狐媚稚媚,而后便起了身去,小手勾住了他的腰封...

裴承礼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

她勾着他,把人往床榻上领。

他表面上衣冠楚楚,似乎还有些洁癖,可你说他是正人君子,他在榻上像狼,像野兽,芝芝觉得不是;但说他不是正人君子,他只亲过她的嘴,最多还有脸蛋和脖子,好像很色,又好像也不是很色......

当夜,她自是没轻缠他,纱幔之内,整个人寸缕未着,叠在他结实健硕身上,一会儿趴伏,一会儿背身,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眸中露着湿漉漉的绯红,眉梢眼角皆透着妩媚,像个妖精,折腾的不行。

榻上香衾玉枕,她很轻很缓,很是磨人。然,与她的软柔与迂回恰恰相反,裴承礼可受不了她这般缠磨,不时便将人压在身下,刚烈炙热。

翌日原定所行长春湖,裴承礼倒未食言,确是带她出了去。

日上三竿,马车于荷苑出发,此次不同于从长安来时,裴承礼允了她与他同车。

芝芝面上极为欢喜,娇糯糯地时常与他说话,小脸上半分异样也无,然,心中不然,早已翻滚起来,惊涛骇浪一般,强压住悸动,吓也吓死了。

见赵粟的第二日,她便又去了趟集市,出门没多久,如她所料,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那赵粟的贴身小厮明路。

是以,她特意同宫女说话,将初十欲和裴承礼同去长春湖之事不经意地道了出来。

原就算她不道,他们最终也一定会锁定今日,毕竟赵粟杀人之后,立刻就可劫了她。

车上,芝芝背脊一层冷汗接殪崋着一层。所幸,她说话,那男人根本没大听,并无兴趣的样子,闭目养神了整整一路,待到到了地方,方才睁眼。

时值冬季,长春湖被一层层厚重的皑皑白雪覆盖,叠石凿池,楼台亭轩,湖面与泉石林木上亦是一层雪尘,远远的,尤其自高处俯视下来,极美,是处赏雪赏梅的好地方。

芝芝挽着裴承礼的手臂,和他挨的甚近,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

一来有意为之,二来她心惊胆战,吓得胆都要破了。

同行七人,前头三个,后头四个。

然敌在暗,她与裴承礼等人在明,即便身前身后有着七名绝顶高手,意外也可能会发生。芝芝如何会不怕?

然,眼下她没有选择,只能孤注一掷,赌上一把。赵粟若是揭发她,事情一旦败露,她怎么都是死。赌一把,还有化险为夷的希望。

赢了,她不仅可借着裴承礼的手除掉赵粟;亦有机会骗得裴承礼一丝半点的感情与信任...

思及此,小姑娘紧紧攥上了手,全神贯注地盯着周围的动静,口中与面上不忘做戏,语声娇柔的不成样子。

“殿下,芝芝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心慌...”

“怎么?”

裴承礼语调慵懒。

芝芝道:“芝芝也不知怎么...就好想紧紧的搂着殿下...好想殿下...”

裴承礼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不甚在意,沉声。

“沈芝芝,有些话不必总挂在嘴边...”

“可是芝芝就是忍不住想说...更想时时刻刻都让殿下知道...时时刻刻都......”

她娇娇嗲嗲的话语刚说到一半,骤然,瞳孔猛然放大,眼前“呼”地一声,一连两支羽箭倏地一下从前方袭来,直奔裴承礼而去。

千钧一发,芝芝的心飞了,脚软了,魂儿没了...

但一切惧怕恐惧,皆归为了一条信念:她不能认命!她不能被揭发!

思罢,小姑娘突然便抱住裴承礼,娇柔的身子上前两步,死死地挡在了裴承礼身前.....

“殿下,当心!!”

第39章 骗心

◎“所以,为什么?”◎

“殿下, 当心!!”

一切只在须臾,几近与此同时,虞越与前边的两名护卫亦皆心头一颤, 眉心跳动,瞬时拔剑越起。

几声刺耳嗡鸣。

亦是同一时刻, 芝芝骤然感到腰间一紧, 却是被那男人的大手一下子箍住腰肢, 旋即人便双脚离地, 转了方向,反被护住。

一连两支羽箭皆被截下,落地。

身前身后七人顷刻便将裴承礼与芝芝二人围护起来。

放箭之人已暴露方向地点, 虞越与另一个半丝犹豫皆无,寻到目标, 滕然越起追击。

远处打斗之声不时传来。

芝芝瑟瑟发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何时已被裴承礼裹入披风之中,整个人除了一个小脑袋之外, 皆在他衣里, 控制不住地哆嗦。

眼下决计用不着装,当真的是吓坏了,但也只是须臾, 转瞬她便紧紧抱住裴承礼,“呜”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殿下,殿下...”

一半做戏,一半真实。

终归是太过柔弱, 她的腿当时就没了力气, 全部勇气都在挡箭那一瞬间用尽, 转眼便连站都站之不住,口中不断唤着他,有些失控,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呜呜大哭。

裴承礼一言没发,但抬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沿原路返回。

到了车上亦然,芝芝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哭。

裴承礼依然没有任何言语,但搂着她的大手,在她的背脊上缓缓轻拍,车中没人说话,一股子肃杀气息油然而生。

没一会儿,虞中将两人将那刺客生擒了回来。

马车之外,虞越开口。

“大人,箭上含有剧毒,刺客已招,是赵粟派来的。”

裴承礼于车中冷声,“好得很。”

芝芝缩在他怀里,早已镇静下来了许多,但听得他平淡却满含杀气的语声,浑身从头到脚皆毛骨悚然,冷汗淋漓,不由得更哆嗦。

虞越再度开口:“大人,刺客如何解决?”

裴承礼声音依旧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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