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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太子之后(50)+番外

裴承礼没回答,但也没打断。

芝芝小眼神儿察言观色,注意着他的脸色,为他宽衣后,话也便说完了。

小姑娘开口问道:“殿下,这个赵粟干的是害人的勾当吧?所以方才急着贿赂殿下平事。殿下来扬州就是处理这个事么?要多久呀?”

裴承礼洗了手,抬眸瞅了她两眼。

芝芝知道自己今日话多,但她小脸不红不白的极为自然,接着便咬上了唇,小声道:“芝芝既希望殿下不要那般操劳,快些解决此事,又希望慢一点,那样芝芝就能不用那么快和殿下回东宫了...”

裴承礼有一搭无一搭,“怎么?你那么不喜欢东宫?”

芝芝摇头,“芝芝不是不喜欢东宫,只是芝芝更想和殿下单独在一起...越久越好...”

裴承礼未言,不时,饭菜也端了来。

芝芝坐在他身边,伺候他用膳,一面为他夹菜盛汤,一面心里面盘算,没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来扬州就真的只为办案么?”

裴承礼云淡风轻,“什么意思?”

芝芝道:“妾身意思,殿下都不玩一玩?眼下连正月十五都未过,这个年,殿下好生辛苦,芝芝好生心疼殿下...有时候真是恨不得想变成一个男人,那样就可以为殿下分担劳苦了...”

裴承礼笑了下。

“你这个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芝芝一本正经,摇头,“不然,不是芝芝嘴甜,是因为芝芝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真心话听起来自然甜,就好像殿下喂的药就比别人喂的好喝...因为芝芝心悦殿下,和殿下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只看着殿下,芝芝心里也甜,何况殿下还亲自喂药,苦的也是甜的,若是殿下天天如此,让芝芝天天吃药,芝芝也甘之若饴,吃得下去...”

“行了。”

裴承礼打断了她的话,话语严肃,但语声不见任何怒意。

“你想干什么?直说,想孤带你出去玩?”

芝芝立马摇头,“芝芝不是那个意思,芝芝不敢妄想,芝芝只是觉得殿下应适当放松,玩一玩,不过殿下要是带着芝芝一起,芝芝...芝芝怕是要喜的几夜都睡不着了...”

裴承礼沉笑了声。

“别说,你这小东西,有时候还蛮招人疼的。”

芝芝小脸红了去。

男人继而接着,“初十那日,孤暂且无事,可带你逛逛这扬州。”

芝芝当即便坐之不住,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起来,有些不敢相信,怯怯地问:“真的么?殿下可莫要骗芝芝,芝芝会期待,期望落空很伤心的......”

裴承礼泰然自若,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啊”了一声。

*******

赵粟府上

屋中陈设华靡,画梁雕栋,钟鼓馔玉。

门被小心地推开,外边风声呼啸,卷着一缕白雪吹入。

赵粟立于屋间,衣摆被吹动一下,其旁不远乃两箱白花花的银子。

小厮明路将茶水放到桌上,瞄了几眼箱中,小心地朝着赵粟问道:

“爷,真不送了?”

赵粟负手,正立在一面墙前,眼睛瞧着一副石桥山水画,唇角扯了一下。

“呵,将死之人,要那么多钱作甚?”

明路道:“那,伯爷那边...”

赵粟浑不在意,“姑且便说他不见人,没机会给,过两日直接说送去了......”

明路:“爷,那姓姜的,看起来...他,他不会有什么靠山吧!”

赵粟冷笑一声,“靠山?瞧着他那副穿着,人模狗样的,倒是像个富贵人,但就是因为富贵,才他娘的是个从五品官,能有什么靠山?我看,就这个小长史八成也是个斜封官!州刺史派他下来搪塞一下而已,逍遥散一事,岂是他一个从五品官管得了的,银子他不要,小爷替他要了,小爷这几日就他娘的送他上路见阎王......”

语罢,赵粟笑出声来,脑中缓缓浮现出了那个小狐狸精的脸蛋与娇躯。

只要能得到她,别说一个从五品小官,就是再大一点的,他赵粟也敢赌上一赌。

钟妩,人间尤物,千年难遇,妲己没见过,但他赵粟,见过钟妩。

第38章 挡箭

◎“殿下小心...”◎

转眼两日, 眼见着再有一日就是初十。

两天来,芝芝可谓过的提心吊胆,既怕赵粟行刺裴承礼, 又怕他倒时候没胆子干那事。

裴承礼身边大多时候跟着七名护卫,叫太子座下七卫。

这七人表面只是护卫, 实则不然, 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何况有虞中将。

只要赵粟敢碰裴承礼, 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他都死定了!

初九黄昏,芝芝正在房中缝衣裳, 外头传来通报。

“昭训,殿下回来了。”

芝芝心里头有鬼, 且正在想事,听得“殿下”二字手一颤,唇瓣嗫喏两下,急着问道:“可有异常?”

宫女点头, “有, 押回来个人来,只言片语,似是天阁中人......”

芝芝骤听美目睁圆, 心口“咚”地一下,怕极了是赵粟,旋即听到“天阁”二字,又放下心来, 接着起身, 披了衣裳, 赶紧奔了去。

将近大门口,她便看到了裴承礼伟岸挺拔的身影。

男人一身玄色大氅,侧身而立,垂眸眯着地上跪着的人,低笑了声,而后微微抬手,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拿出帕子擦着摘下的扳指,神态极为轻松。

身后几名护卫将那人拽起,到了不远处柴房,关了门,接着便是一连的踢打之声与阵阵哀嚎。

芝芝吓得小脸煞白,脚步停滞须臾,但终还是急着奔了来。

“殿下...没事吧......”

“孤能有什么事。”

男人轻描淡写,态度冷淡。

芝芝没管,凑过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继续关切:

“怎么这里还能有...殿下暴露了么?”

裴承礼缓缓地道:“从长安沿途跟着一路了,以为到了扬州能钓出大鱼方才让他多活了几日。这种事,以后你少问。”

语毕后将那玉扳指戴回手上。

芝芝恍然,听得这,对于明日那事,她也算是安心了八成,乖乖地应声,“是,芝芝知道了。”

旋即,小手便攥住了男人的大手,另一只捂住胸口,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殿下,妾身心慌......”

裴承礼低眸,态度如故。

芝芝继续:“今早起来就慌,刚才听到那事更慌,现在还“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还好殿下没事...否则殿下哪怕只是磕碰到,擦破些皮,妾身的心里头都受不了,殿下不信,听听...”

这般说着,她娇柔的身子便往那男人身上靠去,人眼泪汪汪的,语声中带着哭腔,这便要落泪了......

裴承礼眯着她,面色本一如既往的冷沉,旋即半晌,笑了,继而动了脚步。

芝芝见人展了颜,也跟着笑了,胆子随之大起,与他一起抬了步伐,语声中带着几分嗔怪和撒娇,“殿下还笑......”

返回卧房,良久后,手下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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