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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男友是大妖(25)

江沅转头问贺宴:“你发什么神经?”

贺宴理所当然地道:“我想给你买衣服,想给你买首饰,我想给你买买买,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在一起,幸福又甜蜜。”

江沅了然:“被那假和尚说的天生怨侣刺激到了?”

贺宴连连否认,“才不是,没有,不刺激。作为你的合法丈夫,不给买衣服,不给买首饰,没有尽到丈夫的职责,迟早会被离婚的。我认真反思了自己,沅沅,你若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去给你摘下来!”

他俊美绝伦的脸上,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妄,嚣张又肆意。

江沅嗤笑:“我要星星干什么?”

经过贺宴的这一通闹腾,江沅心情好了一些。吃完晚饭后,贺宴洗净了手,坐在桌子旁,拿着牙签,认真地给樱桃去了核。灯光晕黄,照在他精致的眉眼上,令江沅移不开眼神。

贺宴去完樱桃的核后,将樱桃肉倒进准备好的破壁料理机,他手放在它底座上,破壁料理机工作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

江沅手机响了一声,张无期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破壁料理机停住,贺宴将樱桃汁倒入瓷白的杯子里。桌子上滴落了一些汁水,他顺手用抹布擦掉。手很好看,白皙纤瘦,骨节分明,江沅不由被吸引住目光,她关掉手机,收了起来。

贺小七能干,但是,贺宴不能让他把所有的殷勤都献了。他喜欢的人,自然需要他亲自宠着。”

贺宴端着榨好的樱桃汁,期待地道:“尝尝,好不好喝?”

江沅:“……”

毫无技术含量的榨果汁,还是纯樱桃汁,好喝也是因为贺小七樱桃挑得好。

可她在贺宴直勾勾盯着的眼神下,还是点头道:“好喝。”

贺宴笑眯了眼,左颊边的酒窝又露了出来。

是夜,江沅睡得很不安稳,她仿若回了普华寺,在落英缤纷的静美桃林里,娇美秀丽的孙若茉,眉眼弯弯,袅袅婷婷地从桃林深处走出,对着她笑。

稍纵即逝,孙若茉不见了。“救我,救命……”

是谁在说话?江沅在普华寺里找寻,她在寺里转来转去,顺着呼喊声,她走到了那间熟悉的厢房前。

里面呼救声不断,江沅想着,要推开那道厢房的门。她向前跑去,可那道门好像会动,她跑得越快,那道门离她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6号的更新,才发现没拟标题,也没内容提要,怪我老眼昏花==

第18章 花轿

农历三月二十,第三日。

春夏之交,雨水丰沛。夜间小雨就飘落起来,淅淅沥沥的。早晨时,依然未停。天色暗沉,云压天际。

江沅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身后依靠的胸膛结实,心跳沉稳,一声一声。贺宴的呼吸温热,喷洒在她的耳边。他的手揽着她的腰,形成一个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的姿势。

昨夜江沅梦魇,满头大汗地惊醒。睡在床边的贺宴立即爬上床,抱着她拍后背,轻声哄着。江沅没挣开,迷迷糊糊地,索性趴在他怀里睡着了。贺宴见她睡了,顺水推舟地抱着她,与她一起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如愿以偿。

江沅没有动,她的思绪渐渐飘远,最终又不由自主地绕到了孙若茉的身上。

一开始,她的注意力集中在陈梓然的身上,陈梓然是他杀,已经确定。谁杀了她,还是个谜。孙若茉又死在了普华寺,先奸后杀。

按照孙若茉对她所言,她是在成亲当日,自己跑出来的。魔界许是在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说过,孙若茉在众人注视下从左相府上的花轿,一路上花轿没有停下过,沿途两边是围观的百姓,但到了振国侯府后,轿帘掀开时,孙若茉已经不见了。那么,孙若茉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悄无声息地离开花轿的?有没有人帮助她?

又是谁知道孙若茉在普华寺,并奸杀了她?

江沅怀疑赵盛。若说谁最恨孙若茉,非赵盛莫属。如果没有孙若茉钟情赵盛的传闻,孙左相不会想着要将她嫁给赵盛;正因为孙若茉嫁给赵盛,导致陈梓然与赵盛离心,而陈梓然更在他们婚礼当天,被人谋杀。赵盛可能会因此对孙若茉怀恨在心,甚至于杀了她。

如果有人帮助孙若茉逃婚,那人极有可能知道孙若茉在普华寺。

谁帮了孙若茉,就有杀死她的嫌疑。

贺宴抱住江沅腰的手紧了紧,他一醒来,软玉温香在怀,不免心神荡漾,他抬起头,虔诚地亲在了江沅的脸颊上。下一秒,江沅一个手肘将他打下了床。

贺宴毫不在意,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露出左颊边的酒窝,“沅沅,早!”

吃早饭的时候,江沅问贺小七:“你知道孙若茉坐过的花轿现在哪儿吗?”

江沅经常有一种贺小七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感觉,果然,贺小七一边给她倒牛奶,一边回答道:“夫人,那花轿被烧了。”

“被烧了?”江沅惊讶。

“对,据说是赵盛赵二公子的吩咐。新娘不见了,婚礼办不成,但那花轿却留在了振国侯府里。陈梓然死后,赵盛见不得花轿这些东西。不仅烧了花轿,像喜字、红灯笼等全部都被烧了。夫人怀疑那花轿有问题?”

毕竟孙若茉不可能凭空消失,那么,孙若茉可能一直都在花轿里。怎么才能让众人看不见她,并且认为花轿里是空的呢?只有查看了那花轿,才可能知道答案。

但是,花轿被赵盛让人烧了。

江沅点头,道:“我不仅怀疑花轿有问题,我还怀疑烧花轿的人,——他可能是帮助孙若茉逃婚的人。”

贺小七想了想,“赵盛不想和孙若茉成亲,为了振国侯府,又不能不成亲。那他帮助孙若茉逃婚,也说得通。是他主动帮,还是孙若茉先求助?哎,夫人您先吃着,我去找侯府的门房聊聊去。”

他风风火火地走了。

贺宴的那一份早饭未动,他吃饭前似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出了饭厅。隔了一会,贺宴回来了。他眉目凝重,望着江沅欲言又止。

江沅喝完牛奶,他依然欲言又止。江沅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贺宴却道:“沅沅,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江沅问:“比如?”

贺宴道:“比如,昨日的事情……小笙都告诉我了。”

他没有明说,江沅愣了一瞬才明白,他说得是刺客刺杀她的事情。她后来见到贺宴的时候,没有告诉贺宴这件事,也没有问他为什么那个刺客要刺杀她,更没有问,为何锋利的匕首碰到她的肌肤会断开。

其实,不止这些,再见贺宴,所有的事,她都不问不说。

江沅知道,这是她的问题。贺宴走了三年多,那三年多的时间,江沅整个人变得不相信别人,怀疑自我。天空于她而言,是灰色的;周围的一切,是阴暗的。她一度怀疑自己有抑郁症。她清楚自己的问题,一时半会却也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