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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49)

热了粥,准备好碗筷,已经是拂晓时分,晨光熹微中鸟鸣吱啾。水牛干脆打开落地玻璃门,让晨风卷进清新气息,一夜未眠的他感觉疲倦也被驱散了,大大地伸展肢体,笑容又挂了一脸。

阮元沛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年轻活力的小伙子在阳台上做晨操,哪里见着半丝发愁苦恼的头绪,他无奈地笑叹。

“不是说要解释苏奕雷的事吗?”

水牛回过身急步往餐厅走:“大夫人,你听我说……”

“嗯,我在听。”

他倒要听听,苏奕雷有什么理由亲近这小子,竟然还被接受。

第33章 走正途

“多重人格吗?”

轻声呢喃将滔滔不绝的解说切断,视线从绘声绘色的演讲者身上移开,阮元沛拧灭指间香烟,他没有忽略沉静以后那注视他的,深切期盼的目光,可这是希望他说什么呢?鼓励或赞许?或许他应该表现出足够的风度,理智对待这件事,然而苏奕雷强吻小子一幕横桎脑海中,风度什么的,他实在提不起劲,只有理智仍在挣扎。

另一头吴水牛被沉默气氛给闷着,窒息感压在心头,他受不了了,一撇嘴就主动出击:“大夫人,你有什么意见倒是直接说,咱不兴拐弯抹角这茬。”

闻言,阮元沛不自觉掂起香烟盒子轻磕桌面,语气轻淡,未表露任何情绪:“你是决心要管这事了?”

“当然。”水牛眉头收紧,不太明白阮元沛为何问这问题,这不是很明确有答案吗?于是他果断回话:“我跟卷卷算是有交情,能帮上忙当然帮。”

果然……

阮元沛对这答案毫不意外,只是在意仍是在意,香烟盒子磕打桌面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仿佛能凭借这一动作卸去一些烦躁,他尽量让态度显得更友善,结果连带呼吸也变弱,几乎屏息般,他轻声问:“你真的有考虑清楚了?你有那个能耐帮助他吗?你并不是医生。”

“啊?我不是医生,但是苏卷卷的主治医生说过需要我帮忙。”

“那你有考虑过所谓的帮忙,具体指的是什么?”

水牛瞪大眼睛盯紧一脸严肃的阮元沛,总感觉大夫人在这件事上头表现过分苛刻,刚才还幼稚地虐待病人,但他也知道大夫人所做一切多是为他好。

或许这只是过分关心……

“好啦,你不要太担心,我长得再年轻,还不是原来的燕十六?我吃不了亏。”

“燕十六也只会经常闯祸。”阮元沛反驳。

这有力证据把水牛砸矮了一截,他充满怨念的目光扫向昔日副手,更因为无法提出反对论证而郁闷,最后只能认了:“好啦,我会格外小心。啧,以前那些分明只是我不小心砸坏了一点东西,哪有吃亏啦。”

对于这个‘一点’,阮元沛不予置评,他明白吴水牛已经下了决心要管这闲事,接着苏奕雷的病有多难治,这个人就要涉入多深。无论是吴水牛还是燕十六,都是认准理就一头载进去的,义无反顾型。每每思及此,阮元沛就忍不住要重重叹息,以拇指轻揉额角,却难缓解头脑胀痛感,千头万绪就好似被猫儿玩糟了的毛线团,纠结混乱。或许关系到感情以后,简单事情也复杂化,他还清醒,明白这是嫉妒心作祟。因此他忍不住思考,若是换作以前的燕十六,他又会怎样看待这件事呢?大概只会考虑到可能引起的麻烦,然后准备应对方案,却绝不会参与其中并指手划脚,对燕十六他不会那样做。可是到了今天,眼前这仍然跟燕十六一样大而化之,却是有着少年躯壳的吴水牛,他就总是管不住自己心,去关心更多,考虑更多。或许他并不了解苏奕雷,但他明白那个男人对这小子抱着怎样的欲望,从昨天的一吻,从很早以前在纳维拉餐厅里的对峙,他就产生了危机感。

“如果他是想跟你发生关系呢?像情侣那样……”终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阮元沛问出所担心的关键,且不后悔。

面对疑问,水牛只把一双眼睛瞪圆,张开嘴,却不能立即回答。

“我跟他只是儿时玩伴。”

半晌后,只挤出这一句毫无实质作用的话。

阮元沛轻叹:“你只是吴水牛,在他眼中的你只是未成年人,还挺没戒心,大刺刺的,很好骗的。”

“我哪有?!”水牛不依了,但是才吼出这句话,又在阮元沛充斥着指责的严厉眼神下蔫掉,目光飘忽躲避,气炎不再嚣张,最他妥协:“好啦,我又怎会想到世上有这么多同性恋,还都叫我给遇上了呢。你看我跟你,跟老万,跟孔子、朱飞他们就经常勾肩搭背,不也挺平常的?会没事就胡思乱想才有问题呢。”

无法否认,平常人的确不会想这些。

也因此,阮元沛感到万分无力,只能深深扶额呻吟。是呢,换作是过去的他也不会胡乱想,问题是今非昔比,感情变质以后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虽然他还没有认真去面对那份暧昧,但不代表他否认对这小子的思慕之情。这不是队长和副手,不是兄弟,不是友情,是会致人思想迟钝,鼻腔脆弱,头脑发热,心存不纯幻想的暧昧感情。

阮元沛十分头痛,他实在想不透究竟为什么,过去与队长相处的时间也不少,却没有恋爱的感觉,如今不过跟少年人相处短短月余,情绪就来得堪比洪水猛兽,雷霆万钧似地扫荡他的理智,一发不可收拾?

难道做饭,洗衣,擦地板的威力就有这么大?可他并没有爱上钟点工人。

究竟是为什么?

这对于阮元沛就好比百慕大三角,是人类无法解开的谜题,叫他头痛之极却又乐此不疲,反复自虐。

“大夫人?”将眼前人的挣扎看在眼里,吴水牛感到为难,有些怪阮元沛没有明明白白打开天窗说亮话,怪阮元沛硬是要自个抱住脑袋苦闷。水牛就是那藏不住话的性格,立即就要直述心中所想,可是这才张开嘴,脑海中却响起的一句话,硬生生地将要出口的话语给堵回去,只剩下一片无言与愣怔。

‘我看阮元沛对你心思不纯,他想拐你上床去,你可别傻愣愣地给他占便宜了。’

儿子曾经这么说过,虽然他觉得那只是危言耸听,而且他认识阮元沛差不多十年,还不了解大夫人的性向吗?大夫人绝不是GAY,但他仍是被那句话给吓退了。直觉告诉他不能戳破这薄如纸般脆弱隔膜,儿子的事他还没有完全消化,发小那个病有够闹心的,如果再凑上挚友,他是没有那个心力去兼顾。再加之以他对阮元沛的了解,无论答案是与否,结果都会把这个人推得很远。

思及此,两行浓眉瞬间聚拢,年轻立体的五官堆砌表现出排斥之情,不理会其它杂七杂八的理由或事实,吴水牛十分肯定自己不想推开阮元沛。

两相权衡取其轻,他决定留住阮元沛,先忽略其他可能性。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非面对不可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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