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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爸也热血(48)

阮元沛将视线调回吴水牛身上,他对这严厉坚决的神色有着强烈的熟悉感,他知道已经触到这头牛忍耐的底线,只好妥协:“我到车上等你。”

注视那双写满‘如果你敢忽悠我就开车撞飞苏奕雷’的眼睛,吴水牛只想跳脚,想炸毛,想把两个人都抓起来狠揍一顿,告诉他们给老子干脆一点。

幸好在狂牛发飙之前,阮元沛真的转身回车上去了。

水牛出了口长气,回过身面对苏奕雷,他握搐着唇角尽量让笑容不那么难看。

“我爸来接我了,就送到这里了吧?”

“……”

“不这样。”

“……”

伪笑终于挂不住了,吴水牛一把拎住绅士衣领子拖近,温柔地咬牙切齿,犹如一只龇着牙的小狼崽,教人害怕不起来。

“听着,要么你自己离开,要么老子一脚把你踹飞,自己挑。”水牛撂下狠话,一手已经掐成拳高举,以表决心。

只听绅士轻轻叹息,水牛甚至感受到微暖气息拂过脸颊,而后眼下微笑变质,弯弯的唇迅速抿平,只留唇角深深翘起,温和谦逊被狂放不羁占据,注视他的双眼充满侵略性。

“那个痞种,竟然让你给吓跑了。”

“嘎?”水牛像只听雷的鸭子,一脸呆相。

实在不能怪他,这是电视机转换频道吗?刚才还综艺节目,现在就是少年警讯,变脸比翻书还快,怎能叫他不傻眼?

苏奕雷擒着坏笑,不等水牛适应现状,双手已经缠上少年人的腰背,不让人有喘息的时间,充满略夺性的吻已经烙下去。

嘴里钻进泥鳅般滑溜的东西,软的,热的,在口腔里攒动,吴水牛脑海里没有显现任何信息,双手已经反射般推出去。苏奕雷是个瘸子,被这一推就失去平衡,手杖落在一旁,他也往后跌坐下去,而后他用愤懑的目光批判反抗他的人。

“丫呸呸!”吴水牛拼命用袖子擦嘴:“你个混球,还把舌头伸进来,你大爷的恶心死了!”

苏奕雷冷笑:“巴望着跟本大爷亲嘴的人多着呢,你矜持个鸟呀。”

“什么?!你脑袋给门夹到了吗?我靠,你那张臭嘴谁稀罕了?!”吴水牛算见识到了,也确定这是他要敲昏的人格,破灭型。

后头又响起车门打开的声音,脚步声急促而至,水牛只觉身侧一阵风过,苏奕雷已经被一脚踢进路边草丛里,只剩一双长腿露出来,却没有动静了,肯定已经昏过去。

水牛愣了两秒,第三秒赶忙拦住准备上去补两脚的家伙,不敢置信这样冲动的举止竟然出自阮元沛。他拼命挡,这个人还把他带出几步,这可急死他了:“阮元沛!你小子要杀了苏卷卷么?住手。”

阮元沛依旧没有放松,他咬牙切齿:“这种人,死不足息。”

靠,大夫人动真格了。

同事八年,水牛也就看见阮元沛失控过一次,那是因为一名专门虐杀小女孩的歹徒,在受到围捕的时候,竟然把作为人质的小女孩扔下楼去。然后大夫人很平静地请那家伙吃了十颗以上的花生米,全部不致命,却保证其下半辈子生活无法自理。

那毕竟是人渣,但苏奕雷不是,他只是个比较欠的病人。

“好啦,你计较个什么劲,又不是亲你了!”水牛一边跟阮元沛角力,一边咆哮。

蓦地,压迫力消去,水牛愣愣地放手,抬头迎向阮元沛夜色中墨黑墨黑的,几乎跟黎明前的黑暗有得一拼的暗哑浓黑的眼睛,心脏咯咚一下漏跳,没来由地感觉到脊背冷凉,头皮发麻,胃都攥成一团,隐隐地痛。

他吴水牛天不怕,地不怕,怕过儿子生气,怕过苏奕雷这身病,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连大夫人也有这能耐。可是,他究竟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

“是呀,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阮元沛冷冷地说。

“嗳,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水牛缩脑袋低声嘀咕:“你这练家子的踹上他一脚,还是下巴,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呢,我拦住你还有错吗?我知道苏卷卷突然变得这么变态是很恶心,但他生病了,你就忍一忍吧。”

我根本不是在气这个……阮元沛气结,恨不得掐住这小子的肩膀,狠狠地给他‘洗’一把嘴,可理智最张战胜了欲望,他不能忘记刚才那一脸恶心的抵触模样,也不敢轻易打破现时的关系,因此除了妥协,他没有别的选择。

“上车去。”

水牛被扯着手臂带了一下,几个踉跄才站稳,赶忙反身去扯住阮元沛:“你要干什么?”

阮元沛看他那紧张模样,唇抿得更紧,表情又严肃几分:“当然是扛进车里。”

“哦,那我来。”

才走进两步,少年人被狠狠地扳过来,阮元沛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撞进他眼里。

“是把苏奕雷劈成两半一人负责一半,还是让我搬,你决定。”

水牛决定了,惦惦着往车子走去,心里重复思考着自己怎么这样轻易妥协。

直至吴水牛上了副驾驶座,阮元沛才将人从草丛里拔出,随手扛到肩上。

把苏奕雷搁进车子的时候,他的脑袋往门框上碰了一下,水牛多看了一眼。

把苏奕雷从车子里带出来的时候,他的前额又往门杠上来一记,水牛再瞥一眼。

走进电梯的时候,苏奕雷的脑袋给门夹了一下,水牛瞪圆了眼睛。

走出电梯的时候,苏奕雷的脑袋又给门夹住,水牛张了张嘴。

进入阮家,苏奕雷的脑袋照例给红木门夹了一下,水牛唇角抽了抽。

最后进入客户,这颗脑袋还给夹板木门照乎了一记,水牛终于忍不住了,直指凶手:“大夫人,你故意的!”

“我是。”

后者正面迎击,还要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囧……好幼稚!

“靠,你比球球还幼稚。”水牛抒发感受。

阮元沛顿了顿,按住吴水牛毛绒绒的小平头狠狠地揉:“去把粥热了,我要吃。”

“哦。”水牛龇牙咧嘴地挠着头皮,捏住大夫人肩上布料扯了扯:“一起,我跟你说说苏卷卷的事。”

“怎么?怕我杀了苏奕雷吗?”阮元沛还了一句。

吴水牛微愕,半晌才皱紧眉头哼哼:“大夫人,你变得好奇怪,是出任务太辛苦,睡眠不足吗?”

“……”阮元沛侧眸睨视吴水牛,看见那真切的困惑担忧,不禁长长出了口气。他知道吴水牛一根筋,不会拐弯抹角去了解他的心情,而且这件事的确怪不得这小子,没必要再多生事端的。经过自省,稍微调节心情,阮元沛尽量以平常心对待:“是呀,我饿了。”

“那好,去吃粥。”不管阮元沛同不同意,水牛将人带起来,直往门外推:“洗好澡就能吃了,边吃边听我说,听完咱们就睡觉。”

“……嗯。”

两个人出了房门,未几水牛又蹑手蹑脚地回来,确认苏奕雷除了下巴淤青,头上多了几个小包以外,并无大碍,才真正松了口气,回头又打电话给方鸽报备,才溜回去准备埋饱大夫人肚子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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