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狂乱跳动的额头伸过来。
“不,我爱女人,讨厌同性恋。”面对黑暗的自己曾经这么回答。
猪头稍微有些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棋躺在他的床上,两手轻轻放在志麻
的肩上。而志麻两手抓着棋的衣领,趴在棋的身上,不住的颤抖着。
“李思棋!你在这里干什么!”猪头跳起来,拉着棋的衣服把他拽下床去,
狠狠的把他钉在墙上,“王八蛋!你怎么进来的!我不是告诉你,我们绝交了!
我以后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你皮在痒是不是!我已经很努力的不去找你算帐了,
想不到你还要送上门给我揍!”说着举着拳头就往棋的脸上挥过去。
“猪头!你酒疯还没撒够啊!”志麻飞起一脚,把猪头踹倒在地上,“你管
他怎么进来的!如果不是你撒酒疯,他会送到你面前让你揍吗?”
“芝麻!你有病啊!干吗要帮那个王八蛋啦!”猪头大叫着抬起头,却一下
呆住,“芝麻……你哭了?”猪头愣愣的看着眼前志麻带着泪痕的脸。
不是过敏,志麻过敏的时候,眼泪会停也停不下来的掉下来,跟他死党这么
多年,他再笨都知道这次志麻是真的哭了。猪头举起手,想帮志麻擦去眼泪,
“芝麻,你怎么会哭?”
在猪头从小到大的印象里,志麻几乎没哭过。从小一旦他们两个闯祸被大人
教训,长的象女生的志麻总是能忍住眼泪,而很可笑的,人高马大的他却经常是
那个被打到大哭一场的一个。
志麻那么坚强,那次他们为了小兰和黑道打架,被捅了一刀的志麻还能在自
己抱着他号啕大哭的时候叫出来:“你猪啊!哭什么哭啦!还不快送我去医院!”
这样坚强的志麻,却哭得两眼通红,站在他面前,毫无疑问,肯定是跟那个
王八蛋有关!猪头突然看着棋,对他怒目而视:“李思棋!你刚才干什么了?!
你对芝麻做什么了!”
棋默默的转过头,一句话也没说。这样的举动看在猪头眼里,简直就是默认。
他推开志麻,站起来说:“靠!王八蛋!你看我不顺眼,撬我墙脚,抢走小兰还
不够,现在你居然连芝麻都要欺负!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还是不是人啊!”
棋这个欠揍的王八蛋,猪头捏紧拳头,刚要往棋那里走过去,却被自己掉到
大腿的裤子绊了一跤,一下又坐到地上。
他的裤子为什么会被解开?猪头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上身赤裸,而上衣则
乱七八糟的扔在床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间一片狼藉,靠门的东西全部都似
乎被人用力拉扯过,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
“芝麻……这是怎么回事?”猪头四周看看,又突然发现志麻的裤子也是解
开的,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傻傻的看着志麻被褪到腹股沟下的内裤说,“你
……芝麻……你不会是被那个王八蛋强……”猪头顿了顿,才梗了梗脖子说:
“占便宜了吧?”
“少胡说八道!就算我被人占了便宜,那个禽兽也不是棋!你的头壳真的喝
坏掉了啊!”志麻看到猪头看自己解开的裤子,猛的转过身,狠狠的抹了把脸,
扣着裤子说,“猪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下次再被我抓到你喝这么多酒,
我们就绝交!”
他刚才喝酒来着么?猪头这才反应过来,从刚才开始脑子里就开始的钝痛是
酒醉的头疼,屋子里也的确飘着一股浓重的酒气。而他会喝酒,似乎好像是因为
今天是他和小兰交往三周年的纪念日。
他好像一直在屋子里喝酒,然后志麻回来,教训他不要喝酒,然后呢?猪头
捧着脑袋喃喃的说:“芝麻,你告诉我,我没做什么混蛋的事吧。”
他做梦了吧,他怎么会把志麻和小兰重叠在一起,居然还想强上他。
他居然差点上了志麻,上了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
不可能的,肯定在做梦!猪头使劲敲着自己脑袋叫:“芝麻,你告诉我啊!
我什么都没做是不是?”
“是啊!你什么都没做!我们两个能做什么?!”如果说真的有在做些什么
的那个,大概应该是他才对。芝麻捏紧拳头说,“猪头,你酒疯撒够了吧!现在
自己给我在家好好清醒清醒!好好想想小兰这个三八到底值得不值得你这么爱她!
现在我一个人出去静静,你们最好不要给我追上来。”志麻咬着嘴唇从床上抓起
上衣,一边穿一边走,看也不看房间里面的两个人,大步的走出家门。
虽然志麻这么说,但棋还是远远的跟踪在志麻身后,看他进了学校后山的亭
子里,然后开始不停的打喷嚏和擦眼泪。
棋有点心疼,想过去把药给志麻,但最后还是不敢踏出假山的阴影。
他的人生,禁不起第二次悲剧。棋转过头,靠在假山上,感觉着背后石头尖
扎进肌肉的钝感。如果踏出这一步就收不回来了,而他真的还有那么多的勇气么?
棋抬头望天,想要专心的想这个答案,却总是被天上飘舞的柳絮所吸引。
那个人鸟一般腾空而降的影子似乎又在眼前出现,那种伤痛到了今天已经象
一把使用了太久的刀一样,砍在心上已经不若当年那样的鲜血淋漓。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么?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幻影,任钝痛从自己的心延伸上
脑子。这种痛跟了他太久,甚至不能叫痛了。棋一边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边惊讶的
发现幻影的脸变成了志麻的脸。
身体突然发起抖来,就像那天在楼道里看到志麻温柔地抱住小兰的时候一样,
钝痛立刻变成尖锐的小刀,割着他原本以为已经麻木的所有神经。
棋握起拳头,抬头抵住假山的岩石,脸色发青了很久,才终于止住发抖的身
体。他摇了摇头,转身向志麻坐着的地方看过去,却看见他在凉亭的地上紧紧蜷
成了一团。
刚才脑中考虑的那么多东西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棋的脚自动的动起来,
冲过去扳过志麻的身体叫:“芝麻!芝麻!你怎么了?喂!回答啊!”
“嗯?”正要趴到志麻胸口听心跳的棋却听到志麻有气无力的声音,“你来
找我干吗?我不是说我要一个人静静。”
原来是虚惊一场,棋长长的松了口气,放松下来看着扭过头不想看他的志麻。
“呃……是这个……”棋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和路上
买的水一起递给志麻说:“呐,给你。”
志麻转过头,默默的看着棋手里的东西,犹豫了一下,终于吸了吸鼻子,伸
出手拿走棋手里的药。
“喂,还有水!”棋叫了一声,正要把手里的水塞进志麻的手里,却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