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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229)

“说什么混话呢!侯爷是小姐的亲爹,能把小姐怎么样?”白梅又气又急,低声喝斥道。

玉兰更是急得要捂青竹的嘴。可是青竹又蹦又跳,让玉兰真拿她没法子。

里面的那个可是侯爷,是小姐的亲生父亲,他还能吃了小姐不成?

白梅生怕青竹惹恼了司徒空。与玉兰一起连推带拉地将青竹带得远远的,至少别让她在司徒娇的起居间门口大呼小叫。

焦急地守在青云阁院子里的疾风见青竹又犯了左性。连忙快步上前,将青竹拉去青云阁后面的小花园,好说歹说总算让青竹平静了下来。

再说留在屋里的司徒娇,看看受伤的手指。再看看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司徒空,心里有着莫名的疑惑。

见司徒空总是用一种悲伤绝望的目光看着她,司徒娇微蹙秀眉问道:“爹爹到底是怎地了?”

“娇娇。咱们以后别弹佛曲,不看佛经。可好?”司徒娇突然出声问话,仿佛让司徒空受了一惊,收回定在司徒娇身上的目光,司徒空的目光闪了又闪,最后才轻声哀求道。

司徒娇的眉头皱了皱,尔后微微挑起,心道:难道真的因为自个与娘亲所说的那句“做姑子”话吓到他了不成?

抬眸直视司徒空的双眼,司徒空却避开了目光,并不与司徒娇直视。

“这佛曲爹爹不是一直都极喜欢听的吗?女儿记得爹爹曾经赞不绝口,为何不让女儿再弹?”司徒娇试探道。

她希望通过对话,能够弄清楚让司徒空如此反常的缘由。

“我,我在昏迷中,曾经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司徒空轻声呢喃,若不是司徒娇听力不凡,只怕压根都听不清楚。

司徒娇心里徒然一跳,睁大眼睛盯着司徒空,静听司徒空的下文。

只可惜司徒空眉头紧了紧又松了松,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到底他在昏迷中都看到了什么样奇怪的事情,司徒娇不得而知。

不过在她的心底却有了一种猜测,如同换了个人似的司徒空,难道也是个重生的人?

或者说他在昏迷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前世?

所以对她所说的“做姑子”有那么大的反应,所以在听到她弹佛曲的第一时间,就冲进来阻止。

只是他的阻止也太粗暴了一些,司徒娇垂眸看着还有些隐隐作疼的手指,心里吐槽道。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重点则是应该设法弄清司徒空昏迷的时候到底都看到了一些什么,只有弄清楚司徒空只是看到了些什么,还是重生而来,以后才能更好的相处。

既然韩氏并没有与司徒空和离的意思,那么他们还是一家,若司徒空与她一样也是重生的灵魂,总要小心些才会应对。

父女俩沉默以对相对无语,半晌司徒空才又道:“别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娇娇一定要幸福!”

司徒娇依然不出声,一双清澈的凤眼直视司徒空,眉头扬起,似乎在告诉司徒空,她一定会幸福的!

司徒空的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以前是爹爹对不起你,只希望我的娇娇从此以后幸福平安。若杨家的那个小子不合娇娇的心意,爹爹再帮你找,定然能够找到一个对我的娇娇一心一意的好男儿!”

“爹爹何出此言,京都还有比杨大哥更优秀的人吗?”司徒娇小脸微沉,目光静静地投注在司徒空脸上。

“京都没有,就上其他地方找,总能找到更好的!”司徒空用力点了点头,似乎在给自个打气。

“不必了,爹爹以后且不可再说这样的话。女儿既然与杨大哥定了亲,除非杨大哥嫌弃,女儿自是会嫁进建国公府。”司徒娇眸中生辉,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确自个与杨凌霄之间的亲事。

第二百五十九章 少弹佛曲

韩氏今日因与司徒空在书房里将事儿说开了,又与司徒娇好生谈了心,心下自是放松了许多。

对于司徒空来了又离开了的事儿,韩氏只是稍稍问了问,并没放在心上。

司徒娇从梅苑离开以后,韩氏就在林嬷嬷的伺候下躺下睡了片刻。

却没想到,不过小睡片刻醒来去得知司徒空将司徒娇的手指割破的消息,自是心焦不已。

等不及司徒娇到梅苑用餐,韩氏带着林嬷嬷和红珊匆匆前来。

梅苑那边韩氏稍有动静,青竹就得到了消息,不顾一切地冲进屋来,在司徒娇耳边将韩氏已经前来青云阁的事小声告知。

司徒娇知韩氏对她和哥哥有着一颗浓浓的慈母心,对她更是因心怀愧疚而极是爱护,此时若让韩氏与司徒空对上,只怕又是一番争吵。

她倒不是怕韩氏会出言伤了司徒空的心,她最怕是韩氏因此生气又伤心,从而更是让韩氏伤了肝肠伤了脾胃伤了身子。

于是二话不说就先将司徒空打发走:“爹爹还是先回去了,女儿不想让娘与您生气。”

司徒空心里一噎,还待辩解一二。

司徒娇却不让他再分辨,让青竹出去叫来了疾风和闪电,直接让这两人将司徒空带离青云阁。

司徒空身子尚未大好,哪里是疾风和闪电的对手,又不好大呼小叫没了风度,自能任由两人将他“扶”出了青云阁。

韩氏到达青云阁的时候,只看到司徒空主仆三人远去的背影,目光闪了闪,就由林嬷嬷扶着进了青云阁。

相比与司徒空争吵。韩氏此刻更想在意司徒娇伤势。

司徒娇也不瞒着韩氏,将手指伸到韩氏面前,让韩氏看个明白。

看到司徒娇手指上的伤的确不重,韩氏放下了一心来,心里到底还是意难平,沉沉的脸色让人感到她此刻的心情极是不愉。

司徒娇真的不想韩氏多想多想,韩氏的身子若再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多思多想。就算司徒娇有再好的医术。只怕也能免早逝的结局,那可是司徒娇最不愿看到的事儿。

于是司徒娇只得再次收拾好心情,忽闪着一双明净的大眼睛看着韩氏道:“娘。您也看到了,不过只是给琴弦拉了一下,破了点表皮而已。女儿自制的伤药可好用着呢。最多三五日就没事儿了。娘,千万别为此事而伤了心。”

韩氏哪能不知道司徒娇的那点小心思。脸色好了许多,不过对司徒空伤了司徒娇一事依然极为生气:“他到底做了什么会伤到你的手?”

“娘。其实也是女儿自个弹得兴起,没听到爹爹的声音,爹爹只得上前拿琴,女儿一个没注意。只避开民左手,右手却没能及时避开。爹爹也不是故意为之,他也很心疼呢!”司徒娇用没伤着的左手拉住韩氏的胳臂撒娇卖萌。

“他为何要阻止你弹琴?”虽说韩氏在听到司徒娇弹佛曲的时候。就想来亲自青云阁附上司徒娇,不过此时听说司徒空是为了阻止司徒娇弹琴才让司徒娇受的伤。心里顿时就起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午时,爹爹不是去了梅苑嘛,他刚好听到女儿与娘说的玩笑话,没想到爹爹却当了真,以为女儿真有去当姑子的念头。听到女儿弹那首佛曲,心里就有些恐慌,急忙忙跑来阻止,着急慌忙中就这样了。”司徒娇半真半假地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举起受伤的右手在韩氏面前晃了两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