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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种了一盆花(146)+番外

“我脾气直,听了这些话之后一直没什么好脸色。方才出来时我脸色也不好,我们姑娘见了,觉得不妥,拉着我的手交代了好几句,生怕我吓到客人。她就是多心,我这儿也不过说些心里话,如何会吓到别人。张娘子,你没有被吓到吧?”

“没…没呢,这,这又不是说我,我怎么可能会被吓到?”张娘子说得磕磕绊绊。

“张娘子这样想就对了,但愿那位嘴碎的也能这样想问心无愧才好呢。”

张娘子正是坐立难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忽然又道:“我记起来了,家里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做呢,便不和你说了,我先回去了。”

“急什么。”红豆见她待不住了,一把将人按到椅子上,“我这才说了几句话,张娘子就觉得我烦了?”

“那……那你说。”

红豆满意一笑:“找个像张娘子一样的人说话可真不容易。张娘子你说说,谁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我们姑娘好面子,我可不好。谁要是吃了我的东西还嘴碎,一次就罢了,只警告两句,再有第二次,我怎么也要了踹开她家门,撕烂她的嘴!”

红豆眉眼一瞪,茶盏一掷,咚得一声叩在张娘子心尖儿上。

张娘子好悬没从椅子上蹦下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家里真的有事,就先走了。”

“瞧你,这么快就要走。”红豆说得颇为遗憾。只是她也不想再把这人留着,免得看着碍眼,“张娘子慢走啊,我就不送了,得了空再过来说说话。”

张娘子闻言,身子顿了顿,而后走得更急了。

红豆见状,扬了扬下巴,好不畅快。

叫你嘴碎,犯到她手上,还能有好?看不惯就看不惯吧,看不惯你就别来啊,还非得来这儿占点便宜。不仅如此,搁外头还要搬弄是非,小人也不过如此了。

后头的小鸢听了半日,也看了半日,见红豆一点儿没落下风,心道姑娘可是白担心了。

她回去后,还将红豆和张娘子的话学给阿黎听。

阿黎听得乐不可支,这才多久的功夫,红豆的嘴上功力见长啊。瞧瞧把人怼的,只怕张娘子是悔得不行了。

那张娘子,阿黎本来没什么恶感,可今日这么一出后,她也不能再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了。她知道自己不是真金白银,不是人人喜欢,可这样明着欢喜,暗着编排,也叫人心里怪膈应的。

她又没做错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红豆的话真起了作用,还是张娘子真心虚了。总之,张娘子是真的再没有来过了。

红豆是乐得自在,阿黎是毫不在意。张娘子不来,不代表别人不来,她这江府,一时半会还冷不下去。

阿黎那头疼的病,睡一觉就好些了,也没叫小鸢请什么大夫。

晚上更是爬了起来,给红豆写好了玉屑膏的方子。

阿黎的字说不上好看,但是叫人看懂是没问题了。写了方子后,阿黎还坐在案前对着面前的纸笔发愣。

要不要再写封信给赵煊寄过去呢?算算日子,他走已经有两天了。也不晓得军中的伙食他吃不吃得惯。

才到正院的时候,阿黎一直觉得赵煊极为挑剔。后来一块儿到了西北,中间一路从简,她才知道,赵煊挑剔归挑剔,可也能受得住。

纵使知道他受得住,可阿黎还是有些心疼。矫情症一犯,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算了,还是先不写了,再怎么急,也得等他赶完了路,到了军营再写吧。

暮色已深,今儿傍晚临时搭建的军帐中,赵煊正好写完了今儿的信。暂且称作家书吧。

吹了吹上头未干的墨,细看了一遍后,终于满意了些许。将家书封好后,赵煊才对着外头道:“来人。”

李全闻言,立即掀开了帐子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赵煊:离家两日,想她。

第104章

李全只在营帐中待了片刻,随后便拿着一封信出来了。旁人见了, 也只以为是什么机密的要事。

两日后, 京中一切安好。

便是先时前线传来战事,闹得人心惶惶, 如今知道朝廷派了援军, 再过的忧虑也都降了五六分。兴许是安定得久了, 又不会居安思危, 闹过一阵子,这从关中吹起的风便消散了。大魏开国至今, 幸得老天庇佑, 还未曾有过劳民伤财的大战,是以百姓对朝廷也极为信任。

不说别的,单就在这杏儿胡同,也没有多少人还一门心思地管着什么战事不战事的。除却家中有亲人随军出行的,倒是时时刻刻都提着心,生怕家里人会出什么意外。

阿黎收到赵煊的家书,已经是两日后的事了。她本在房中学女工,还没动几下子,窗台处忽然飞来一只白鸽,停在那儿,好似还在认人一般地看着阿黎。

阿黎放下针线走了过去,也没见那白鸽被吓跑。再一细瞧, 那白鸽腿上还绑着一个小拇指粗细的木管子。阿黎将那东西取下,打开时, 赫然发现里头是一封糊好的信。因那里头的地方太小,这信也不晓得再里头卷了多久,乍一展开,还有些皱巴巴的。

会给她写信的,想想也该知道只有那么一位。阿黎忙打开了信封,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欣喜和小心,细细读来。

“阿黎爱鉴,展信心怡……”

忽的窗台响起一阵扑腾声,打断了阿黎纷乱的心绪。却原来,是窗台上停着的白鸽飞走了,在空中绕了两圈,渐渐没了踪影。

阿黎正想唤一声,待反应过来又觉得自个儿怪好笑的,这是怎么了,竟然想着叫一只鸽子回来,它能听得懂?

目光下移开,又落到那开头的四个字上,越看,心中越是羞恼。平日里不说好听的话,没想到一说起来,也这么没皮没脸。

爱鉴,阿黎嚼着这两个字,不自觉得笑出声儿来。

也因着这一开始的欣喜,阿黎才耐心地将信又看了好几遍,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来来回回说那么几句,“别亦良久,甚以为怀”,通篇都是这么一个意思,絮絮叨叨,倒也真好意思。末了,还叫她必须给回一封信。

得了,这霸道的性子,还是一点儿没改。

给他回信,回什么好呢,想想她这几日,所看所经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东家婆媳吵架,便是西家夫妻不合,想来赵煊也不一定感兴趣。只是不写这些,便再没有东西可写了。总不能叫她也跟他一样,都些这些肉麻话吧,她可写不来。

思忖了片刻,阿黎还是提起了笔,也没有什么所谓,只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

墨干后,阿黎看了看自己写的那封信,再对比一下赵煊写的,瞬间觉得自己这字拿不出手了。早知道,她就该多练练,肚子里有墨水,人也能自信许多。唉,暂且先这么糊弄着吧。

阿黎将信封好后,发现她写的,竟然比赵煊的那封还要厚。原来自己竟写了这么多的废话么?

那封信,阿黎直接放在了窗台上,拿着一个镇纸镇着。这玩意儿也不是她买的,而是红豆在外头瞧见了,觉得可以充充门面,是以才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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