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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拆CP专家[快穿](35)+番外

因之前有裴氏母子揭锅自己装叉失败那一出,这位美大叔刚才进来,李明明也就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了。此时更是露出两分前世的影子,促狭一笑,“儿好赖是没有把屐齿折断。”

茶楼主人哈哈大笑。

“这样长的尺寸,恐怕只有大明宫能放得下,”茶楼主人一双凤眼锐利起来,“小娘子办这画展是否有什么隐情?又为何找来这里?”

果不其然!李明明心道。

这种时候不适合再装叉,不然保不齐有祸事,政客们从来都是爱多想的生物。

“儿是洛阳商家女儿,与长安裴拾遗家的公子墙头马上一见倾心,为弥补门第之差,才出此策。”李明明落落大方地把事情讲了。

“至于如何找了这里来,主要是郎君这茶楼实在雅致,地方也大,适合做画展。郎君试想,若是我把画摆在胡姬酒肆——”

茶楼主人想想那情景,笑了。其实已经让人调查了这小娘子,并不像有问题的,只是这些年习惯了怀疑,总要一再确定才好。再想到这小娘子说起私情竟然如斯大方自然,如今的小娘子们还真是……

可想到一个小娘子为了那裴氏子,竟然如此费尽心机,心里又有些吃味,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没遇到这样的女郎?恍惚间想到十几年前在北海池泛舟的日子,坐在对面的小娘子也是这般明快,这般胆大妄为……

见对面的郎君这般神色,李明明也不打扰,只静静地喝茶。

片刻,茶楼主人回过神来,笑道,“这样的好画,是当挂在那敞亮地方……你候我消息吧。”

李明明抬眉看他,笑了,“多谢郎君。”

茶楼主人摇摇头,走了出去,如今的年轻人……却不想自己也不过三十岁。

第34章 画展(二)

到了正午,画展气氛终于炒到最热。

按照李明明的“公决法”,诗作名次终于产生,“状元”是位三十来岁的白衣士子,长得又黑又矮,其貌不扬,跟想象中的风流才子差距不小,但诗却实在写得好。

同侪们见是这么个家伙拿了第一,都有点不服,又有点释然,已经长得这般丑了,总得稍微有点长处吧。更有一等幸灾乐祸的想,长成这般,便是做得诗文再好,殿试时也拿不到好名次。这样的簪花游街,岂不丢我大唐脸面!①这么想,心里也就平复了。

不管如何,公决出的名次,谁也没法反对。

管事的笑眯眯地对诸人道,“既然名次已出,便请画主人来,把这稀世名品牡丹赠送给我们的‘状元公’。”

管事身旁的小伙计噔噔地上楼,众人都不禁屏住呼吸,看这画主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李明明早得了消息,收拾停当,听了小伙计的话,深呼吸一次,袅袅婷婷地走出来。

众人睁大眼睛,没想到真是位美人儿!

当初听说画主人可能是位女娘时,有人便心里玩笑地乱猜,或许还是位美人呢。没想到,真是!

当李明明站在“状元公”张敏之身边时,众人这感觉更强烈了。

李明明说了场面话,先谢过众人的捧场,再夸诗,这一首“风流婉丽”,那一首“庄重大气”,这一首“对仗工整”,那一首“气韵灵动”,尤其称赞了张敏之的《咏牡丹谱》,“辞藻精丽,大气磅礴,有司马相如之风”。

众人被美女这么一夸,气儿都平了。

李明明夸完了,便又抛出一个炸·弹,“诸公之诗,委实精妙,儿不忍其湮灭于世,莫若集结成册,刻印分发。儿不才,愿为这集子画封面。”

这种事情谁不乐意?当下齐声道好。

却听一个幽幽的声音道,“多谢女郎美意,只是女郎如何证明自己便是这画的作者?”

李明明看张敏之,你还真不讨喜!

众人无疑也是这么想的,都用看奇葩的眼神看他。人家一美女,送给你名花,夸你的诗,还要给你刻印,助你成名,你找的什么碴儿啊?

李明明又想,证明一下也好,免得自己穿回去了,李千金被人怀疑作假——李明明不喜欢李千金,但是自己的工作,不能留尾巴。现在于众人面前证明了,日后李千金只需使点小手段,比如伤了手什么的,人们只会惋惜,最多幸灾乐祸,而不至于怀疑。

李明明又暗赞自己聪明,姐就怕你们不信,连作画的家伙什儿都带来了。

“既如此,儿便画一幅,请诸位品评。”李明明豪迈地一指身后,“诸位看想要哪种画法的?”

赵大把好大一个盒子搬来,打开来看,里面分门别类的放着各种作画工具。有些众人都未见过,不由得啧啧称奇。

众人说哪一幅的都有,李明明笑道,“既然是张郎君先提出的,便听张郎君的吧。”

张敏之指的是一幅写意画。

李明明点点头,铺开纸,梅香伺候笔墨。

李明明忽然看到人群中一位郎君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想来是来东市玩的,进来凑个热闹。当下略一沉吟,提起笔,小女孩的面庞便现于纸上,样子只六七分像,但娇俏的神态捕捉得很好,众人看看女孩,再看看画,都不由得笑了。

除了面部画的细致,头发衣服都只简单勾勒,为了应景儿,李明明在她手上添了一朵“娃娃头”,这“娃娃头”牡丹,粉红色,单瓣,不华丽雍容,但很可爱。

李明明画完,对那女童笑道,“小娘子比牡丹还要好看,这幅画便赠与你可好?”

女童的父亲带孩子来玩,凑热闹的,没想到有这奇遇,当下笑道,“小女如何敢当?”

李明明笑道,“当得!令嫒实在玉雪可爱。”

那小女孩儿看看父亲,见父亲点头,便欢天喜地地对李明明一福,柔嫩嫩地道谢,着实是个可爱的孩子。

送完了画儿,李明明戏谑地问张敏之,“张郎君,可还有怀疑?”

刚才李明明画女童脸时,众人便知墙上的画确实是这位小娘子画的了。

此时听李明明问,便都有点看笑话地等着张敏之回答。

张敏之脸烫烫的,一整袖子,叉手为礼,“某小人之心,请小娘子见谅。”

李明明想说你自己吃多了别人以貌取人的亏,却又对别人以貌取人,这样不好吧?但终究只是想想,嘴上厚道地说,“无妨,也是给儿与诸君切磋交流的机会。”

至此,李明明终于可以功成身退。

到下午申时正,画展闭幕,别的画都拿走了,只剩了那一幅《牡丹谱》,赵大钱二两人小心地卷起来。

管事的拿着账本,“幸不辱命,请小娘子验看。”

李明明接过来,并不看,先施一礼,“多谢郎君主持周全。”

管事的笑呵呵的,“某分内之事也。”

李明明让阿鱼把那盆当租金的牡丹搬过来,又让梅香取出早就备好的一小袋银开元通宝,“请郎君代为感谢贵茶楼诸位执事。”

“小娘子太多礼了,如此某便代他们收下。”管事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