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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综]撒娇实用论(36)

生病要及时吃药的道理,自古以来都是没有错的。

躺回去重新睡了大半天,直到被饥肠辘辘催醒,莉莉再度睁眼,精神便比早上额头滚烫的状态好上许多,至少力气恢复大半。

拿出体温计重新测量,还有些低烧。

莉莉滑下床,脚步虚浮地下楼去做饭补充体力,看着满冰箱的食材,肚子饥饿,却丝毫没有胃口,简简单单地煮点面,吃完再灌上一大瓶水。

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势头当真是猛如虎。

这老虎纠缠着她,直又过了两三天也没见有多褪去的意思。

“现在是重感冒了么。”汤姆在电话里关切地问,“需不需要去看你?”

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关注了她的推特,看见她发出条因生病郁闷不已的动态,便主动打电话过来慰问。

“不用。”莉莉此刻讲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整个人包成一只圆圆的被包,蜷缩在床上,时不时地从青蛙纸巾盒里抽一张面巾纸,“死不了。”

她这头豪言壮语,待挂了电话,看着手机里提前一天设置、现在跳出来的生日提醒,可怜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生病。明天生日,冬兵不会来,她要一个人过。

往年也是一个人过。好在没有坚持请他来。不说他可能有任务,就算没有,她病恹恹地也实在很扫兴。

寿星身体不适,第二天的生日果然就过得格外惨淡。

白天的时候,莉莉趁着精神好,到院子里晒太阳,顺便把周围长出来的杂草轻轻拔掉。

小时候偶然听孤儿院的阿姨提起她出生在晚上,于是向来晚上才吃生日蛋糕。

今年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打算等病好一点再出去买。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下去,莉莉穿着睡衣光着脚慢慢走进厨房,端出中午放在白盘子里的一只小小的杯子蛋糕,插上蜡烛,用打火机点了火,闭上眼睛静静地许个愿。

她私心里……有点想冬兵来。

但这年头刚冒出个苗苗,便被她“不了不了”地掐了去。

万一实现不了,岂不是白白浪费她的生日愿望。

莉莉第二想要重感冒快一点好。

睁眼吹蜡烛,她心满意足地轻声对自己道“生日快乐”,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将蜡烛吹灭,叉子叉起蛋糕,吃得干干净净。

距离生日过去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她闲得无聊,又不打算睡觉,卧室里亮着灯,小人儿戴着耳机在床上滚来滚去。

眼见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滚了一圈又一圈,家里依旧静寂,房门口也空空荡荡,没突然出现个人影。

莉莉把脸埋在被子里。

这么慢慢地等着,即便不太想,零点还是如期而至。

日历上的日期翻过一页时,手机闹铃响起来,莉莉抬起头,小脸平静地,爬到床边,把放在床头柜的泡腾片丢进马克杯里,瞧着白水骨碌骨碌微微翻腾起来,双手捧起杯子慢慢地把水喝下肚。

补充维生素c的泡腾片有点催眠作用,却也没那么快起效果,她盘着腿坐在床沿,低头玩手机,俄罗斯方块慢慢地落下来,凑成一行消除了去。

渐渐地,视野里的一只方块重影成两只,移来移去,明明要放到左边,手指滑过去,却不知怎么就落到了右边。

她的指尖再落到屏幕上,便停住不动,脑袋鸡啄米一样点着,睡意分明爬上脸颊,眼皮合起来,眼睫柔柔地耷着。

盘腿坐的姿势不利于睡眠,更容易头往前摔个倒栽葱。

莉莉每次用这种姿势打瞌睡,都会不受控制地一头往前栽倒,今次也没有例外。

床有点高,这么面朝下地摔下去,可能要把原本便红红的鼻子磕个青肿。

身体失衡的一瞬间莉莉倏然惊醒,“啊”地一声,要伸手抓住床单已是不及,往前倒过去,却没有同地板亲密接触,而是扑抱住不知何时站在床边的黑影的腿。

莉莉下意识抱住那男人的腿,待保持了平衡,睡意也驱散些,才意识到谁在她跟前,睁大了眼仰脖望去。

他竟真的来了。

冬兵今晚可能是真的有任务。眼周涂了从前她见过的漆黑的军用油彩,戴着面罩,额上蒙着一层薄汗,连胸膛也有些微微起伏。

莉莉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她触碰着的,确确实实,是他近在咫尺的体温,小心地用手按一按,腿的触感也非常真实。

她很没有形象地张大了嘴:“你……”

嘴张到一半,心里头五味杂陈,粉唇又扁扁的。

许是生了病的缘故,这会子看见他,很矫情地生出点委屈,倒没有半点畏惧。

“你今晚有任务?”莉莉道。瓮瓮的鼻音听着怪惹人怜。

冬兵只垂眸看她。

“说了不用来,不是我生日啦。”她有有点困,抬手揉揉眼睛,“零点已经过了。”

才几天的功夫,重感冒折腾这小女人折腾得有点狠,鼻尖泛着红,眼圈也有点红,金发揉了一把,很有些病中的凌乱。

莉莉的客套话说出两句,余下的在心里憋一憋,到底没有往外说。

她又困又不舒服,看见冬兵有点开心,真实的想法转一圈,顺遂心意地脱口而出:“但我还是想要生日礼物。”

她不说实话则已,一说就无比惊人。

本以为是生病的困意作祟,鬼使神差一样地便生了勇气,属于一时冲动,也可以叫失了智。

但倘若没有他赶来的无言的纵容,她哪里敢说出口。

更因着说出想要时,他虽然不说话,但确实没有拒绝。

莉莉伸手轻轻握住他腿侧别着的戈博短刀,咬咬唇,轻声道:“我想跟你接吻。”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晋/江/独/家)

这句话实在是轻飘飘, 咬在她唇齿间,音量又很低,绵软地没有力度。

但房间安静,只他们两人, 这么彼此贴近的时候说出, 即便冷峻如冬日战士, 也微微地僵硬了身体。

莉莉虽然喝了药困得直揉眼,还不至于不知道她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亦知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对个大男人说这样的话,该是带着某种极度暧昧的邀请信号。

但她亲近他的渴望, 一旦生出,便如同渴水的苗, 需触碰水源解了三分渴,才不至于这样难受。

倘若这句话被旁人听了去,恐怕首先要大惊失色:“好大的胆子!”

或许并非嘲讽。这个男人的美丽同危险成正比,实在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想。倘若真起身去碰了他, 说不好下一刻那金属的大手便要狠狠掐住她细嫩的脖颈。

莉莉就是不害怕。

感觉身前男人细微的身体反应时,她仰起小脸去看他,慢了一点儿,没能捕捉到他将将好侧过脸躲避开去的目光。

她于是抿起嘴,抚弄那把戈博短刀刀柄的动作便迟钝起来, 随即撤下了手,轻轻叹一声,似乎终于因他疑似拒绝的久久沉默气馁起来, 额头轻轻抵了他的腿,垂眸瞧着她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也不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