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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同人)[综]撒娇实用论(35)

他说没有就是没有。他没必要撒谎。

“可是……”莉莉也把杯子放下去,细眉因思索而微微蹙起,“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要刻意把那天的影像删除掉?”

冬兵没回答。

看他的反应,想是连山迪丢失影像的事情也还不知道。莉莉便同他说了大概,重新理一遍,也还是没有头绪。

倘若暗中删除资料的那人对她与冬兵没有敌意,倒不妨静静等待朗姆洛把他找出来。

其实最紧要的并不是山迪抽取莉莉血液未遂的经过,而是她看见莉莉同冬兵说话的那一点子片段。

而莉莉能想到的事情,冬兵自然一早便想到。

薄唇抿紧成一线,连同那暗绿的瞳人也有些蒙了霜。

“我会找机会弄清楚。”莉莉对他道。

然后其实……除了说这些,好似也没别的重要事情了。

两个人又陷入无法言说的奇异的沉默,相对站着,任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莉莉倒不是不喜欢这种状态。

公事说完,她还有自己的私事,只是难以启齿。

再站一会儿,冬兵看她搓着手,估计是因为他在,说不出别的什么话,实在有些煎熬的样子,垂在身侧的金属手轻轻握了握,转身朝门口走。

他的气息骤然离去,莉莉猛然抬头,赶紧跟上去:“诶,你……”

小跑着有些快,到他身后,也许是急了,鬼使神差地便去拉他的手。

事后想想,哪算鬼使神差,不过是把想了好几天没能完成的事情,借着那一点子意外与话来不及出口的急迫终于实现罢了。

温软的手指突然便送进他的掌心里,其实有些用力,于冬兵而言却如猫儿轻轻按了一下。

莉莉手伸过去拉他,脚上小跑着差点没刹住,险些便在他回身时一头栽进他怀里。

随后意识到都对他做了些什么,触电一般,赶紧把手缩回去。

事后再想想,恨不能一头撞在墙上。

手拉都拉了,却敌不过油然而生的心虚,轻易便把到手的机会丢出去,白白浪费她迎上他目光时加厚两倍的脸皮。

冬兵的目光漠漠然扫过她的脸,再落到她造次的手上。

莉莉赶紧把手背在身后,自我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走得太快,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这是把锅甩给他。

莫名背锅的那男人今晚也确实有着极好的耐性和脾气,没说话,但也没走,大概要等着她再度开金口把旁的重要的事情说完。

莉莉在他情绪莫辨的目光凝视中又鸵鸟一样低下头,慢慢道:“我今天看了一下日历。这个星期的星期天是我的生日。”

星期天。算算也就还有两三天,眨眼便到了。

虽然是孤女,没了父母疼爱,她便加倍疼爱自己。从小到大,莉莉每年都会给自己庆祝生日。最近有些忙,若非偶然翻到日历,竟是要忘记了。

冬兵眸光一动。

莉莉不知道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只望着她踩在地板上的短靴的靴尖,很想快快地一口气说完,却最终像挤牙膏一样挤出句邀请的话:“那天你有空吗?”

“如果有空,我可以邀请你跟我一起过生日吗?”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了大家的入V祝福呢!亲亲我宝的小脸!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晋/江/独/家)

说完才发现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发起烫, 用手背一碰,肌肤之间传递的不仅仅是体温,还有无比期待他回答的心跳声。

砰砰砰的,回响在她胸腔里, 实在很吵人。

他又不说话, 屋子里这样安静, 唯恐被他听了去,莉莉转过身飞快地按了下胸口。

但是按完胸口,冬兵依旧没有回答。

他望着她,眉头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微微蹙紧了。

莉莉注意到他这点子表情变化, 心跳被喊停似的逐渐慢下来,其实是有些失望, 但知道他身份特殊,并不能够随意承诺,即便能,也不一定要为着她做什么承诺, 手指一捏,便飞快地改口:“可能是我记错!没那回事,你……周末不用来啦。”

这小女人出尔反尔的速度真是极快。

冬兵还未动作,她便急吼吼地跑去替他开门,送客的态度格外殷勤:“拜拜。下次见。”

手挥得都能扇起风, 小脸冲着他说话,眼睛却是不再看他了。

冬兵沉默地盯着她,眉头蹙得更紧, 方才被她拉过的大手轻轻动了动,瞧她着急赶他走的样子,终究按耐住动作,如她所愿转身离去。

哈雷的发动声听起来便有些无情。

莉莉默默关上大门。

屋子里又只剩下她一个。

她走回小客厅,端起白熊杯,把没喝完的牛奶抿一口进嘴。

余光瞥见冬兵喝过一口的桃子果汁,甜甜的液体方才沾了那男人的唇,令那两片薄薄的唇瓣润泽起来。

她左右望望,明明无旁人,却依旧感觉做贼一般,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轻轻抚了下他碰过的杯沿。

赶快缩回手。

“真是刺激。”她咽下牛奶,自言自语道。

随后终于垮下小脸,蔫了的茄子一般,哪里还有方才催冬兵走时半点挤出来的笑容。

“我果然是……”莉莉把杯子放回茶几,向后一倒,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说话都是认命的语气,“果然是个百分百的斯德哥尔摩。”

哪里还用读冬兵的心。她自己的心此刻都一团浆糊,黏黏的不知都混淆着什么杂七杂八的念头。

她想起山迪诧异问出的那句“你喜欢他”,此时是赌了气地,小声把当天的回答原封不动念一遍“喜欢他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愁死人而已。

大约是一开始便没有个好的开端,注定了今年的生日要过得格外坎坷。

莉莉的身体一向很好,大半年也极少见头疼脑热,但在小客厅的地板郁闷地躺了有个把小时,爬起身洗澡睡觉,第二天竟挣扎地起不来床。

头跟绑了铅块一样沉重,一动便疼得直皱眼睛,身上也一阵一阵地发冷,想开口抱怨一声“怎么回事”,发现喉咙也很肿痛。总之从头到脚,似乎没一处好的地方了。

金发凌乱的小妞在床上裹着被子跟河滩上奄奄一息的鱼一样熬了良久,好容易积攒些许力气,拖着沉重的身体探出身子,打开床头柜拿出龟壳医药箱,头晕眼花地摸到体温计,对着额头按了一下。

上头的温度看得她想嗷一声,奈何嗓子疼,嗷不出来,咸鱼般又躺回去。

发高烧。不友好的热度,差点便能在额头上煎个鸡蛋当早餐。

家里倒是备着常用药,莉莉再任着体温炙烤一会子,支撑起上半身,靠着床头,在医药箱里摸出退烧药。

手边没有水,便用软绵绵的手拆了两颗胶囊丢进嘴里,打算干干地咽下。

仰头咽到一半,胶囊卡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硬生生噎得她弹跳起来,冲到浴室,从水龙头下接了一点水送进嘴里,才没从发烧折腾成丢了命的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