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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195)+番外

阿年动了动手指头,有点疼:“方才,打的。”

“丧良心了,一点儿都不让着,好歹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陈阿奶低声骂了一句,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石祯一眼。

不知道他们家阿年不能见血的吗?

石祯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之后,便瞧见台上一个老妇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不用想也该知道,这一准是那位陈姑娘的家人了。

虽然他自己也被打得不轻,可是看到一个姑娘家被伤成这样,还被人家家里人当众捉到,石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对不住了,陈姑娘。”

“一句对不住顶什么用……”陈阿奶还没嘀咕完,便被陈有财顶了一下腰窝,才开口的话便又吞下去了,改口道,“算了算了,比武台上哪里还能一点儿伤都不受呢。”

她瞥了这人一眼,发现这人也被摔得不轻。

石祯歉意地笑了笑。

恰在此时,后头又有人过来,径自走到阿年等人跟前。

原来是礼官。

余下考官并顾晗也都被人叫了过来,都瞧着礼官手上的圣旨。礼官也知道众人心急,朝着他们微微一笑,便当众宣布此次武举的魁首。

武状元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来之后,底下又是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声。

阿年听着台下的欢呼声,瞧着他们一个个的就像是自个儿赢了一般,心情终于有了波动。她这算是……成功了。靠着武举,她也服众了不是么?从经往后,她便是武状元了。

武状元,亦是状元,且阿年坚信,自己应当是大齐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女状元,前无古人!

礼官宣布完了此次武举一甲之后,又请阿年石祯顾晗三人进宫面圣。

石祯面上难掩激动,只是瞧着自己这一身凌乱的模样,有点犹豫:“我们这样进宫,会不会不大好?”

礼官笑了笑:“武榜眼放心,面圣之前,会有宫人替您三位整理仪容的。”

“那就好。”石祯放心了。他自幼出身山野之地,不知道规矩,如今一朝要面圣,紧张是难免的。

他用手心擦了擦裤子,抹了一把汗。

阿年偷偷看了他一眼。

石祯瞬间将手背在后头,怕被阿年笑话。他知道这位陈姑娘是侯府出身的,既然是侯府出身,应当是不怕进宫的,不像他,这还是生平头一次呢,但愿不会是最后一次。

只说了这么几句,礼官便离开了,之后又有宫人上前,引着他们三人从后头退出了台子。陈家几个人在后头看着,目光追随着阿年,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又有点担心,又与有荣焉,心情甚至复杂。

“老头子,我怎么总感觉像做梦似的,云里雾里的。”陈阿奶小声嘀咕着。

陈有财何尝不是呢,只是他严肃惯了,不好意思像陈阿奶这样直接说出来,仍旧一本正经道,“这有什么,阿年的本事咱们又不是没见识过,你不是也一早就说了么,咱们家阿年一准能赢,如今赢都赢了,你又说这样的话,真是没个所谓。”

“你个死老头子,就知道说我,自己还不是一样。”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急得不像样呢。

陈有财咳了一声:“好了,说这些做什么?”

陈小虎也在旁边,听到祖父祖母转眼间又争上了,赶紧道,“爷奶,阿年如今都进宫了,咱们也快回去准备着。”

“准备啥呀?”

“自然是准备酒席了,这样大的喜事,若是不光邀宾客庆祝庆祝,岂不是委屈了阿年?”

陈阿奶一听,登时狠狠地拍了一下陈有财的脑袋:“说得对,是该回去摆宴喝喜酒!”

老陈家祖坟冒青烟了,怎么着也得大办一下,让阿年风风光光地当一回武状元。

陈有财打掉了她的手,他已经懒得生气了。

他们身后还站着几个考官,几人听到荣庆侯府这老老少少的在外头便讨论起办酒席的事儿,不仅要在京城办,还要回陈家村办,便互相递了个眼神,都觉得这果真是乡下来的,估摸着到现在还怎么见过世面呢。

还没递完眼神,便好巧不巧地被陈阿奶给逮到了。

陈阿奶顿时拉下脸:“看什么,再看也不会请你们!”

陈家人都不明所以,可是见陈阿奶这暴躁的模样,便知道肯定是这几个考官得罪了她了。

“少给我痴心妄想,咱们走!”陈阿奶横了他们几眼,便又带着陈家的几个人,大摇大摆地从诸位考官面前走掉了。

几个考官面面相觑,被骂得毫无反击之力。

另一头,阿年他们也出了演武场。才一出来,便看到外头停着几辆马车。宫人将三人分别领到自己的马车前,阿年是头一个马车,石祯在中间,顾晗殿后。

马车都长得一样,只是次序不同,这也没什么好比较的。

左右有宫人扶着阿年上去,甚至还贴着地掀起了车帘:“陈姑娘,请。”

阿年想也没想就扎进马车里。

结果才进去,便愣住了。

阿年看着马车里头的人,有点想念,也有点惊奇,正想问他怎么到这里头来了,里头那人反倒先有了动作,直接将她圈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

第120章 嘴巴肿了

“阿年……”

萧绎将人搂在怀里, 许久许久都没有松开。他实在太想她了, 可是他也知道,阿年很忙,先前为了策论忙得每日合不上眼, 之后为了武试又日日苦练,从来没有歇息过。

萧绎知道自己不该去打扰。可是他到底还是想的紧, 这会人在怀里了,没来由得又有一些不甘:“你方才,是在跟谁说笑?”

阿年愣了一下:“方才?”

“是啊,笑得那么开心,隔的那么远我都能听到。”萧绎话里竟然还有一丝酸味儿。

阿年立马解释道:“哪有笑得,这样厉害, 只是同那个石祯,说了几句话罢了。他有些紧张, 毕竟是头一次,进宫嘛。”瞧着他, 阿年就想起来她阿爷阿奶还有大伯娘几个当初进宫的模样, 同那石祯真是一模一样。

萧绎不高兴了:“就因为这个你就去安慰别人?”

“也没有, 安慰。”真的就只是随口说几句而已, 阿年还觉得委屈呢, 控诉了一句, “你就会,冤枉我。”

萧绎看了她好几下,似乎在确认这话的真假。半晌, 他还是低下头,抵着阿年的额头,哄道,“好好好,是我错怪你了。”

本想让她哄哄自己的,结果……果然还是不能指望阿年自己开窍啊。

刚说了几句话,萧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低头拿起阿年的右手。果然,阿年的手心已经模糊一片了。

萧绎蹙着眉,心下懊恼。

阿年反倒没觉得什么,她天生不怎么怕痛的,如今看到萧绎这样子,反而还说话安抚他:“没事的,不疼。”

她朝着萧绎动了动手指头,本来想显显自个儿的本事的,结果没掌握好力道,一下动得厉害了,疼得她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