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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养丧尸那些年(194)+番外

她还想说什么,便听到周围又是一声惊呼。顾茗瞬间将目光转到台上,不看还好,这一看,心都要蹦出来了。

“小心——!”

紧张的不止她一个,可是他们毕竟不是阿年,做不到替阿年避开。

长锏来得猝不及防,等阿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逼近眼前了。这一下,结结实实地落到阿年身上,痛得阿年直吸了一口气,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被台子边缘拦了一下才勉强停住。

石祯的攻势片刻都没有停下。

阿年越打越红了眼。她也发现了,这个石祯与以往的对手都不一样,她必须小心再小心。

石祯也见识过了阿年的力气,单比力气,便是十个自己加起来也未必是阿年的对手。他能仰仗的,便是自己比这位陈姑娘多了十几年的阅历,无论是手段还是反应,都比她强上许多。

但石祯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并不明显。倘若继续拖下去,最后输得必然是他,他会被拖得精力殆尽的。想到这里,石祯咬了咬牙,越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下手也一招狠过一招。

他需要速战速决。

场外的人看得最为明显。

方才还不分伯仲,不知为什么,那个姓石的忽然就爆发了起来,将陈姑娘打得步步后退,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陈姑娘,难不成要……输了?”

“呸,你才输了!”

“陈姑娘怎么会输?!”

不管输不输,起码嘴上是不能服输的,这点倒是被众人一致认定,满口咬定阿年不会输。这还没到最后呢,怎么能轻言道输。

阿年埋头扛着石祯的攻击,一眼不错,长锏再次迎面劈过来。

石祯是堵尽全身的力气的,一招不成,便再无退路。

阿年举银·枪以对。

一声巨响之后,阿年的银枪骤然被从中劈断。

阿年匆忙回头,她从未想过自己的银·枪会断,惊诧之中,竟然游疑了一瞬。石祯看准机会,又是一锏劈开。

阿年低头,眼前着手上已经再无兵器,下意识便以手做挡,不过眨眼的功夫,硬是抗住了这一长锏。

血沿着长锏流了一地。

不远处的人心一揪。

阿年眼眸渐深,在石祯看来,便是她猛然间沉稳了下来,沉稳得几乎有些诡异了。

阿年握紧长锏,叫石祯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石祯暗道不好,正打算放弃自己的长锏时,阿年猛地放开长锏。

石祯被迫练练后退,手上的长锏还没来得及握稳,便看到眼前一道虚影一晃而过,接着又是一声怒吼,而后左肩一阵剧痛,整个人离了地向后凌空摔去。

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石祯的人已经跌落到台下了。

场中规矩,跌下台便算作输。

他输了!

……

石祯输了,那便是……阿年赢了,陈家姑娘,赢了!

他们赌错了,可是站对了!

死一阵的静默之后,场下忽然爆发起一阵掌声,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像是狂喜,又像是庆贺一般。

阿年看着自己的手心,血还在流,只是她的神智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像是冥冥之中有所预感一般,阿年抬头,往那边的阁楼上看了一眼。

她知道那边有人。

第119章 武状元

“赢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叫出声, 紧接着便是一声又一声地欢呼:“真的赢了, 陈姑娘赢了!”

原来陈家姑娘真的能赢,原来女子参加武举, 也能丝毫不输男子。

人赢了, 钱输了,可是能亲眼看到陈姑娘赢, 好像也没有什么心疼的了。不仅是台下那些支持阿年的,就是那些支持石祯的, 也同样激动难耐。

唯一不高兴这结果的, 恐怕也只有那些个考官了。虽然这段时日这些考官们早已经看多了阿年几招制敌的身手,可是他们也是真没想过让一个姑娘家赢啊。真赢得话, 往后大齐男子的颜面要往哪里搁?想归这样想, 可是这结果是当着众人的面比出来的, 众目睽睽之下, 考官们也没法儿做些什么,只得认命。

“瞧见了没?”顾晗弯下身子同自个儿妹妹道, “陈家姑娘是用不着别人让, 最后不是也赢了?”

“好了好了,是我不该,是我胡言乱语了可还行?”顾茗也不想再揪着这事不放了, 哥哥对阿年没意思最好。

否则, 最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顾茗也算对阿年有所了解了,知道阿年是决计瞧不上她哥哥的。

顾晗摇了摇头:“你呀,就会胡思乱想。”

“还不是你表现得实在太差了吗, 差得离谱,就这样被打败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怀疑一下也是应当的。况且,我也不想看你对阿年有什么心思,要知道阿年心里可都已经有人了,你再过去,像什么话?”顾茗是喜欢阿年,可是再喜欢,她也不希望自家哥哥去撬人墙角啊,这样可是叫人不齿的。

顾晗闻言,诧异地朝着阿年的方向望了一眼:“她……”

“怎么了,我有什么说得不对吗?”顾茗有些紧张地盯着他,其实她也不能确定自己哥哥的想法。

顾晗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没什么。”

他没说,顾茗便当做什么都发生了,反正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就是了。

耳边的欢呼声接连不断,顾晗却一直盯着那一处看着。头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便是一身鲜红的骑装,瞧着英姿飒爽,只是对马术和马球不大熟练,行动之间颇为拘束。再见便是这武举台上了,她亦是一身紧练的短衣,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再夺人眼球不过了。彼时顾晗便是没有什么心思,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几眼。

只要她愿意,她永远可以做人群之中那个最吸引人的一个。好比眼下,即便身上带血,即便形容狼狈,她也还是最特别的。顾晗亦是一路看着她看她风光无限,看她一朝扬名的。不过,这一切仿佛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于她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个熟悉些的生人一般。

俄顷,顾晗收回目光,将那股张怅然若失抛到脑头。

阿年还站在台子上,她的手有点痛,血没有止住,方才那长锏震出来的口子太深了,她的右手如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血腥味很浓。可奇怪的是,阿年并没有什么进食的**。莫不是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手,对吃自己没有兴趣?这个念头刚起,阿年就被自己给说服了,肯定是这样的没错了。

陈家人早已经跑到了台子上。

若不是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儿不能像阿年那样大的力道,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将阿年给当空抛起来了。

这可真是祖宗保佑了,他们老陈家竟然出了个武状元!

陈阿奶瞧着阿年的时候,整颗心都在颤抖,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状元啊。本来她还惦记着文哥儿,琢磨着文哥儿有朝一日能不能给她弄个举人,忍不住想要将阿年抱着亲热亲热,结果还没拉住人,便先抹了一手的血。陈阿奶定睛一瞧,吓得惊叫一声:“阿年,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