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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夫人(30)

恰恰好的是,这里的其他事儿,她们四个大丫鬟都挺擅长。

红衣站至屋檐上,对着青衣摇手示意。

青衣对着晒被的秀衣笑道:“红衣看起来很有精神。”

秀衣把当归红枣汤放竹篮中递给青衣,“红衣习惯了,你把汤送到书房。”

青衣提着竹篮走到蒸笼前,从里面拿出刚蒸好的糯米糍塞入竹篮中。

秀衣笑着阻止,“她已经吃了一盘水果,肚子可不能再装东西了。”

“没事,她晚上少吃一点就行。”

卓婉打开竹篮后,对着青衣笑的可甜。

奶萌可爱的小表情勾的青衣捧着她的粉脸蛋又是亲又是咬。

待她被咬的即将恼火,青衣及时止住,把一块糯米糍塞她嘴里,说道:“红衣也回来了。”

卓婉想到红衣上一次回来时脸色苍白的可怕,狼吞虎咽地吃完糯米糍,站起身往外走,她要亲自去看一看红衣,不然放不下心来。

“先把汤喝了。”青衣拦住她,把当归红枣汤端给她。

卓婉小口抿了两下,不烫,她把勺子放到竹篮里。站着,端起大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干净。喝完,一抹嘴,快步往外走。

青衣跟在卓婉身后,走到门边,挑衅地回看了勒安谦一眼。

勒安谦看着空了的汤碗和剩下来的三块糯米糍,无声地笑了一下。

很好,怂包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屋内的威压突地加重。

侍卫守在门口,受到威压,脚下重如千斤。

他不知心绪一向平静的主子为何突然阴沉下来,心惊胆战地出了满身的汗。

屋顶的红衣亦受到了影响,不受控地从屋檐上跌落了下来。

刚出门的卓婉心里一颤,快速跑到她的身边,怕她摔断了骨头,不敢动她,只焦急地看着青衣。

红衣和青衣对视一眼,对这突入而至的威慑,心中了然。

红衣心里乐,相较于被摔下来时那一瞬间的惊惧,能得到小姐这样焦急的眼神和爱的抱抱,那点小惊惧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从屋檐上摔下来,红衣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甚至皮糙肉厚地没有感到一点疼,这一点没有谁比青衣更清楚。

这事儿要追溯到红衣幼时。

红衣在幼时学武之初就发现别人娇气的不行,没缺胳膊少腿只是简简单单地被捅了一刀子就哭的惊天动地的。

她被师傅扔到蛊人林里拼杀的时候,她中陷阱被师兄抓住,被嗜血刀削了八十片皮,她虽然也感到了疼,但也没疼到控制不住哭的地步。

等她从一步一滩血地从蛊人林中走出来的时候,师傅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

师弟师妹们被吓的失声,至于师兄师姐,他们再也无法从蛊人林走出来了。

这很正常,游戏规则就是,只能有一个人从蛊人林中走出来。她不觉的这个游戏有问题,因为她在这里面玩的很开心。

红衣从蛊人林走出来的夜里,一场天火浇灭了这种贪念而起的疯狂,以蛊族全部灭族为代价。

红衣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的悲伤。她看着一地的黑骨头,想着死亡好像也好玩的……

所有人都以为无恶不作的蛊族终于被灭族了,正印证了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从蛊人林走出来的时候,红衣就已是蛊王,唯一的,可号令世间所有毒物的人。

在红衣从高处摔下来的时候,青衣不慌不忙地走着。

“嘤嘤嘤,小姐,我的腿好痛,站不起来。”红衣伸手要抱抱。

卓婉弯腰,用力抱住她,脸上着急地出了一层汗,“青衣,红衣疼,你快帮她看看,是不是骨折了。”

青衣配合,随便把了把脉,敷衍道:“骨折了,七七四十九天天不能下床。”

红衣瞪了眼青衣,在卓婉一如糯米般白白软软的脖窝上亲了一下,“没有骨折,扭了脚筋,这两天不能多走路,需要小姐扶着。”

“好。”卓婉认真地点头,肩膀用力托着红衣的肩膀。

回房间的路上,对着青衣,卓婉操心道:“以后不要在屋顶上晒药了,太危险了。”

操心完这些,卓婉还不放心,对着红衣严厉道:“你绝不能再仗着你有武功就大意了。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

瞧这用力绷着脸的小模样,青衣和红衣忍笑,态度端正地点头。

卓婉气喘吁吁地把红衣送到房间里,帮红衣脱衣铺床,把她的大保温杯拿过来放到红衣的床头。

“这个是印则天给我做的,能保温一天一夜,你渴了就自己倒水喝,喝完了喊我,我帮你去厨房装热水。”

“脚疼就不要下床了,吃饭的时候,我给你端过来。”

“如果哪里突然疼了,不要撑着,一定要喊我或者青衣。”

卓婉念念叨叨,嘴巴不停。

红衣斜靠在床头,笑看着她的小姐,眼神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卖萌都以失败告终决定露出真我的作者:快入V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第32章 战事

卓婉陪着红衣在房间中吃了晚饭,跟在墨衣身后溜圈了半个小时,看了一会青衣送过来的账本,又在秀衣含笑的眼光下稍稍地泡了会香喷喷的澡。

顺顺利利地钻入被窝,将睡未睡,三省吾身。

反省着,反省着,猛然想起,她的小伙伴被她落在了书房……

卓婉慌慌张张地披上外袍,像个小疯子,披头散发地地跑向书房。

门被砰地打开,黑洞洞的书房被点亮。

勒安谦揉着眉头睁开眼睛,冷冷地看向这只遗忘了他又打扰了他轻眠的肥兔子。

呐……

卓婉捧着小脸蛋,笑出一朵灿烂的太阳花。

咩~

勒安谦站起身,食指戳在她的额头上,把她推开,不曾回头多看她半眼。

门外,一直紧绷着神经的侍卫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距离约好的时间,已过去大半个时辰,勒安谦还没有来。

卓婉蹲在火炉旁,盯着门口,苦恼道:“我把他惹恼了。”

“不用在意,又不是第一次。”墨衣说着风凉话。

卓婉委婉地提醒道:“这一次比较严重。”

墨衣清凌凌地站在门边,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以后还会有更严重的时候。 ”

“说的也是。”卓婉肯定道:“他性格太羞涩腼腆了,容易受委屈。”

墨衣扭头,不想再跟傻子说话,糟心。

卓婉在火炉房又失败了第七十二次和第七十三次,被红衣喊了过来帮忙喂饭。

红衣捂着胳膊,“羞赧”道:“昨日没注意,睡了一觉起来,才发现我的胳膊也被摔伤,现在一动就疼。”

“你别动,好好地靠在这里,我喂给你。”卓婉小心翼翼地把小勺举到红衣的嘴边。

墨衣不屑地扫了一眼红衣的小把戏,抱着剑倚在榻上,小眠。

这几日里,红衣被卓婉伺候的上了瘾。

夜晚,她一身粗布黑衣,趁着夜色,飞马加鞭地赶入反贼内城戏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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