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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45)

“我小时候闹着不上学时,我老妈都说啥来着?”

申莽闷笑出声,“给你提示关键字,自己再想一想,责任、选择、兴趣、未来、出路。”

花宝眼睛一亮,一拍巴掌,想起了她老妈长达三个小时的讲座,简直字字珠玑。

花宝一屁股坐到吧台前,拿出她老妈的气度,谆谆教诲:“上学是为了学知识,不是为了别人,而是给自己学……”

“上学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以后有更多的选择机会……”

“你现在喜欢调酒,你能保证一辈子都调酒?一辈子都喜欢调酒?当你不从事调酒后,只会一个生存本领的你该何去何从……”

“学习是给了自己走出固定阶层的一个机会……”

花宝的智商上线,把她老妈的话复述出百分之六十以上。

奥斯赛一个人挣扎着长大,没有人给他指路,没有人给他说过这些话。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心里却不是完全的无动于衷。

为了保持头脑清楚逻辑板正,花宝放弃了果酒选择了纯果汁,话说完了,果汁也喝完了。

花宝仔细观察了下奥斯赛的眼睛,红丝已经退去,她心里唱了一句哈利路亚。

压死骆驼的是最后一根稻草。

花宝再接再厉,“你现在冷静了,刚才的事儿也不能再继续谈了,保不准你会爆炸,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赢,今晚所有人随便喝,酒钱我出。如果我赢,你跟我们回家,问你问题你都要配合回答。敢不敢?”

奥斯赛从来都没不怕挑战,他轻易地答应了花宝的赌约。

M从来不嫌事大,仰着大喇叭把这赌约喊了出去,楼下玩闹的人轰隆隆地跑到了楼上,吹着口哨看热闹,甚至有人拿着录像机进行录像。

贝莉作为主持,从酒柜里拿出所有的原材料让花宝和奥斯赛品尝,有如琴酒、龙舌兰、伏特加、威士忌这样的原酒,也有柠檬汁、石榴汁、葡萄汁这样的果汁,除此还有香料、方糖等。

名字太多了,花宝一时半会也记不住,尝一点就往小酒杯里倒上一点,根据五感取上她认为更合适的名字。

奥斯赛接触调酒两三年,这些名字都不在话下。他也不需要品尝,只简简单单地看了一眼后,等着花宝品尝。

这些香料和原酒打开了花宝新世界的大门,她有点欲罢不能。

“咳咳。”申莽捂着嘴巴假咳了两声。

花宝迅速收敛,乖乖做好,“可以开始了。”

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群众顿时燥乱了起来,德戈被挤到了最外围。

德戈看看与M一块坐在最高处的申莽,低头想了想,带上他的大帽子爬上了铁架子上,就近观察事态进展,万一发生动乱,能让他姐速度地带他逃跑。

花宝和奥斯赛一起带上大耳机和眼罩,贝莉开始调酒,她最先调制的是销售量最高的暴龙。

暴龙出场,群众一阵欢呼。

花宝和奥斯赛的眼罩和大耳机摘下,贝莉在暴龙上点上火,火焰“砰”的一声窜出一米高。

暴龙经过火焰的洗礼,更难辨认它的原始配料。

奥斯赛在这里工作已久,早知暴龙的配方,这一场的主角就是花宝,考的就是她是否有比赛的资格,奥斯赛在这里的人气很高,包括贝莉,都站在他的一方。

花宝抱着欣赏的态度抿了一口又一口,余光瞅着一群人等着她出丑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来了一段刚从楼下学来的rap:“YO YO! Check it out!小白兔亲果冻,果冻里面冻灰狼,灰狼叫声像芥末,芥末辣鼻,掉眼泪。YO YO!我说红酒你说YO!红酒!”

德戈振臂高呼:“YO!”

“红酒!”

“YO!”

全场人看向热切配合的德戈,德戈猛地摘下帽子,一一瞪过去。怎么地!他姐唱的好着呢!

尴尬只是别人的事儿,只德戈一人配合,花宝也能嗨起来。

“YO YO!红酒喝来醉上头,吃口草像花香,你说奇怪不奇怪!”花宝自嗨起来,rap唱的不过瘾,嘴里开始哼唱《两只老虎》。

花宝欢快地哼着歌,把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往前推,上面写着小白兔。贝莉味了一下,点了点头。

花宝把写有果冻、灰狼、芥末、眼泪等歌词里有的一一推到贝莉面前。贝莉脸色变了又变。

花宝从单手支撑,华丽地翻过吧台,跳到里面,笑嘻嘻地在啤酒杯里看似随意地加原料。

拍拍手,点上火苗,“砰”的一声,璀璨的蓝光布满了整个瓶口,温柔而持久。

花宝举着杯子,对着人群郑重介绍:“暴龙的媳妇,想知道有媳妇的味道吗?想与媳妇亲密亲吻吗?只需要一百块!统统一百块,一百块你就能把媳妇抱回家,一百块你就能与媳妇醉生梦死。一百块,统统一百块。”

众人眼光火热地看向花宝手中的酒,酒的香气随着焰火四散。

比赛抛之脑后,花宝就地做起来生意,生意空前红火。

“你今天的表现,深的姐心,以后继续保持。”花宝壕气地把赚的酒钱全奖励给了小德戈。

小德戈捧着一把钱,高兴的走路都在打飘。

花宝乱七八糟的rap歌一出口,奥斯赛就知道他输了,他无法参透的一个暴龙火焰不稳的原因,花宝唱了出来,“果冻里面冻灰狼”,暴龙火焰不稳就是少了一个“冻”字,其中一个原料冰冻的时间不同,造成的火焰强度就不同。

更何况,她使用同样的原料,只因配比不同,就调制出火焰温和口感也温和的新品种。

奥斯赛输的心服口服。

花宝突然的售卖,让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抢购新酒。除了贝莉,众人甚至不知道奥斯赛输了,他们只知道花宝唱了一段不堪入耳的rap,调制出了新酒。

这些人活的随性,胜利与否,哪有那么重要。

奥斯赛输的不难堪。

费这老大劲儿,花宝终于把奥斯赛领回了家,她觉的自己离得道成仙不远了。

花宝带着三个男人,在小镇里七拐八拐,找到开拖拉机回农场拉庄稼的白胡子。

拖拉机“突突”地在路上晃荡,噪声大,速度慢,其功效不比婴儿摇床差。

花宝枕着她老哥的胸,昏昏欲睡。

“Flobaby,你有绝对味觉?”奥斯赛突然问道。

“没有。”花宝困倦,回答的不耐烦。她开的是零食公司!打小尝味道,她要是还练不出来个刁嘴,怎么对的起她研发部里兢兢业业开创新口味的大胖丫!

申莽笑着拍了拍花宝的背,用外套盖在了她的脸上。

花宝只用了三秒,就进入了深眠。

第33章 君子

在阴暗的小屋里摆放一张桌子和两张木椅, 桌子上放上简陋台灯, 压抑的灯光对准奥斯赛的脸。

气氛正好。

“姓名!”花宝审问,德戈负责记录。

“奥斯赛。”他忍。

“性别!”花宝两手交握放在桌子上,表情甚是威严。

“你眼瞎了?!”奥斯赛有点小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