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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25)

申莽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张开的手忍不住糊在了花宝的脸上。

“干嘛!”花宝双手扒拉下糊了她整张脸的大手,“还没说完呢。”正是到她展现她神机妙算的时候,就被破坏了语境,没眼力见的笨蛋。

“好,你继续。”申莽也学着花宝的样子,全身瘫了似的躺到沙发上,把两只脚翘到对面的茶几上。

花宝努力地找回刚才说话的感觉,脸上使劲扭出“深不可测”的微表情,“这件事过去后,他们两个的黏糊程度将会让你有种无处容身的感觉。”所有她现在使劲在老妈面前刷存在感,等明后天了,她自动隐身。

申莽脸上挂着笑,拍了拍花宝的头。心想着这精怪竟也舍得分享自个摸索出的“生存之道”。

花宝长舒了一口气,歪在沙发上眼睛放空,琢磨着她如何向牛角怪花样炫耀她的开心旅游。

在脑海中布置了一系列羡慕死人不偿命的攻略,转头就想找人求赞同,客厅一个人都没有。

花宝直起腰,把腿盘在沙发上,气沉丹田,放大嗓门,喊:“老!!!哥!!!!你在哪里?”

申莽光着膀子大汗淋漓地从杂物房走出来,瞅见赖在沙发上的花宝,讽刺:“家里总共就没几间房,你可以更懒点。”

花宝现在心情诡异地好,先是肯定申莽的观点,义正言辞道:“人懒的界限是无穷的。”所以——嗯!她可以更懒的。

申莽擦着汗,就静静地听她胡说八道。

“懒是人类的通病。”花宝把话题直接升华到了人类的高度,“睡的正香懒得起床上厕所,你别说你没有,我不信。”

申莽听到这个,喷笑了出来,他回忆起二三岁的胖墩晚上睡觉懒的起床硬生生把自己憋哭的事儿。

花宝绷着一张脸,瞪向申莽。这么严肃学术的氛围,还能笑起来,没规矩!

申莽忍住笑,摆摆手,“您继续。”

“懒是推动人类进步的巨大动力。”花宝停顿片刻,抓紧时间搜索了下百度,看着手机慷慨激昂地以事实来说明问题:“衣服拉链是怎么产生的?人懒的系扣子。洗衣机怎么发明的?人懒得洗衣服。为什么要发明智能机器人,因为人懒啊。”

花宝说过了瘾,注意到申莽躺地毯上准备做仰卧起坐,特别自觉地从沙发靠背上翻过去,坐到申莽的脚上压实。

申莽用力起身,腰腹上的肌肉线条匀称清晰。

花宝抱住申莽的膝盖,用手摸了摸看起来就硬邦邦的肌肉,缩回来后再摸摸自己肚子上的软肉,心里有点小自得地想着还是她的好摸。

“手感怎样?”申莽好笑地问道。

“都一样,都一样。”花宝谦虚。

“很多人想要练出来肌肉,你想要练我可以教你。”申莽调侃。

花宝:“牛角怪说,女孩子是花,娇娇嫩嫩的就行。”所以她圆润的时候,牛角怪就爱抱她,软乎。

申莽躺到地上,笑着反对:“你可不是花。”

花宝翻了个白眼,主动接话:“皮糙肉厚、抗摔耐打,是吧?!”

申莽愣了愣,猛然大笑起来,对着花宝努力凶残的眼神,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花宝“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到申莽肚子上,不让他起来。

在书房翻书的方书梅听到申莽的笑声,像是被传染一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申莽挠着花宝的痒肉。花宝从他的肚子上摔下来,两手捂着腰在地上笑的打滚。

笑累了,终于安静下来的花宝开始跟申莽解说她的炫耀攻略:“我需要你帮我照相,然后上传到朋友圈。每碰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咱们就买上一两件纪念品。一路上的门票、汽车票和飞机票等都攒起来贴在日记本上,再粘上照片,写下当时的心情体会。让牛角怪和其他人羡慕死咱们。”

申莽配合地点点头,随她高兴。

后天花宝和申莽就要出国了,方书梅不再多管教闺女。

花宝就跟放风的哈士奇似的,整个人都在抽风,就差穿着鞋子在床上跳了,家里的羽毛靠枕都被扯坏了三个,满客厅飞的羽毛让方书梅气的恨不得拿着鸡毛掸子揍她一顿。

“给你点风,你就给我飘,这么大了,能不能给我省点心。”方书梅戳着花宝的脑门,火冒三丈。

花宝身子一缩,麻溜地躲到申莽身后,扒着申莽的胳膊只露出一个头,可怜兮兮地控诉道:“你说可以随便我折腾的,现在又来吵我。”

方书梅闭眼,默数一分钟,再睁眼,看都不看一眼讨人嫌的闺女,对着申莽迁怒道:“你就不知道管管她!赶紧把她拎走。”

方书梅深呼吸,避开满地的羽毛团,回卧室。

花爱国拍了拍申莽的肩膀,当年都是他来挡枪口,现在这个“光荣的使命”终于被顺利轮岗下来了。

等客厅里只剩下申莽和花宝两人了。

花宝前一秒泫然欲泣,这一秒站在申莽的面前,笑的可甜。

申莽:甜的牙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三更。

第20章 惊喜

出行的这一天,花宝几乎是被撵了出来。

“老爸, 别伤心哈, 惹事精走了, 空气都会清新起来。”花宝特有自我觉悟地开导着花爱国, 指着正跟申莽交代的方书梅, 悄声道:“你瞧瞧人家方女士,脸上的笑掰都掰不下来。”

花爱国的伤感被花宝三言两语地清扫干净, 仔细想想,闺女再好,也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也会被闹腾的想念南方疗养时清闲安静的小日子。

这趟飞机赶的巧, 正是留学生开学之际,客舱里有一大半的人是去上学,姑娘美小伙俊。

花宝拽着她老哥的衣角, 在后面左看右看,看得眼花缭乱。

申莽身后溜着花宝, 在前面利索地找到位置规整好背包, 转头看花宝, 眼睛发亮,两腮通红, 就差流哈喇子了。

“还没看够?”申莽把花宝摁到座位上,顺手送了一个脑嘣。

“嗷!!呜!!!”

不可思议,惊天的疼。

花宝捂着额头, 眼神无辜迷茫地看向申莽, 看清他脸上的嘲笑后, 炸毛。

二话不说,花宝抓住申莽的胳膊开咬,胳膊肘上一圈隐隐约约疤痕的外围多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申莽“呲”了一声。

花宝松口,眼冒血丝地瞪过去:“再惹我,给你咬出血!”

不同寻常的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花宝转回头,把后脑勺留给申莽,仿佛在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申莽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半晌。

花宝偷偷摸摸地眼角的余光看了一样申莽,自言自语道:“额头怎么现在还疼,要不抹点药。”

自言自语的声音比平日放大了三分,显然是刻意说给某人听得。

申莽深吸了一口气,把杂乱纷繁的心事放下,捏着花宝的下巴把她的小脸蛋扭向他,青肿一片的额头映入眼中。

从来自负到没有做过任何后悔事的申莽头一次有了这样难熬的后悔情绪,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摸着花宝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