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宝贝(24)

按摩接近尾声,她又被要求着扶着杆站在老哥背上踩,别以为站在他背上踩是件轻松好玩的事情,她要双手拉着头顶的杆掌握脚下力道,又要保持平衡,还要避开脆弱的部位,每次踩完,他肌肉疏散了舒服了,她满头大汗。

花宝觉得暴央央的口头语与她现在的状态特别贴切——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

即使花宝自认为地把一天的精神气全耗在了早晨的训练上,到了饭点,她吃的比谁都激情澎湃。

方书梅吃饭慢,不是嘴巴嚼的慢,而是吃一口饭就说半晌的话,花宝的思想教育都是在饭桌上完成的。

“快开学了,该收拾东西了。”方书梅在考虑要不要跟着闺女去外地陪读,她在家除了照顾老头子,也没别的事儿。

花宝摇头:“私立学校开学晚,还有一个月,不着急,我还打算去国外玩一圈。”本打算的国外旅游计划已经推迟了一个月,心心念念了这么久,如果计划告吹,她绝对会心肌梗。

花爱国知道闺女的公司里出了三个模特,这事儿在总公司都引起了轰动,上个月更是出现一拨人的人挂着“支持比赛”的名义出国游玩。

“比赛还没完?”花爱国不太清楚结果。

花宝咧嘴笑:“有两个人被刷下来了,还有一个强撑着。”强撑着的这一个姑娘压力很大,在前天凌晨三点还给她打电话,要透过电话吸收她的max幸运值。她的这个BOSS当的也是很不易的,既要考虑公司的效益发展,还需要兼顾员工的心理状态。现在仔细地想一想,她真棒。

花宝越想越自满,眼神飘着,满脸都是挤出来的笑。

其他人默契地看向花宝的手,果真,心飘着,还不忘吃饭。

方书梅心累地把闺女扔到脑后,对着申莽叮嘱:“到了国外,没我管着她,估计要疯了。你该敲打她的时候敲打,别惯的整日作妖。”

“我闺女好着呢,哪里疯了,这是活泼。”花爱国无条件地站在花宝这一边。

方书梅没搭理老头子,自从他们从南方回到家后,他就变的幼稚不行,想着法地博关注,闺女晚上看动画片,他也熬夜看动画片,闺女买大大小小的美羊羊,他就买大大小小的懒羊羊,还问她要不要买喜羊羊,敢情他还以为她也喜欢看动画片呢!

花爱国瞅着方书梅没理他,知道她又莫名其妙地生他的气,安慰似地抄一筷子菜放到她的碗里,转头对着申莽摆着一家之主的架子交代:“好吃好喝地照顾好自个,遇见喜欢的就买,乖宝有钱。国外大环境还算安全,有些地方就需要操心了。玩够了就早点回来。”

两老的话,申莽照单全收,自小到大,花宝就没让他放心过,他们不用多说,他也知道他是这只精怪的紧箍咒。

花爱国吃饭快,方书梅刚吃了一半,他已经吃完。

花爱国把碗筷推到旁边,继续坐在饭桌前说:“旅游跟出差差不多,又累又熬人。乖宝现在都已经瘦的过分了,可别再瘦了。明天我让人给捎带些海鲜,趁着在家的这两天多补补。”

花爱国还保持着“闺女白白胖胖才健康可爱”的观念,花宝这一个月天天地见瘦,可把他给心疼的,转着弯找理由给他的宝贝大闺女补充营养。

方书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是被花宝见天瘦的速度给吓着了,就怕闺女瘦的太快身体出毛病。

申莽顺着花宝的心意不解释,每天吃大餐他也乐意。

“海鲜”一词恰恰好地戳中花宝头脑里的敏感词汇,瞬间回神,两只眼亮晶晶地瞅着花爱国。

花爱国心里那个美,图的就是这个小眼神,“有最正宗的麻辣小龙虾。”

花宝抿抿嘴强压下想要翘起来的嘴角,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花爱国。

花爱国揣测着他宝贝大闺女的心思,“管饱!”

花宝大满足。

花爱国得意看向方书梅,满脸满眼都在说:瞅见没,知女莫若父,宝贝闺女跟他最亲!

方书梅:“今天,你洗碗。”

花爱国:“还没轮到我。”

方书梅:“心情不好。”

花宝把花爱国推到厨房,“老爸,不是我说你,提醒多少次了,不要招惹老妈,现在咱家里我不是老大,你也不是老大,老妈才是老大。听老妈话,乖乖洗碗,我亲自给你削苹果吃。”

“你妈现在的火气比我年轻的时候还大。”花爱国感慨。

花宝感同身受,“据我猜测,方女士可能正在遭遇二次更年期。”

“忍着吧,过了这波就好了。你妈没结婚的时候也是个安静内向的姑娘。”

花宝瞅见将要进门的老妈,话语急速加糖,“妈年轻的时候甜美可人,现在是优雅端庄,每个年龄段有魅力。”

花宝挤眉弄眼地给花爱国示意。

花爱国以眨眼回应,“你妈不生气的时候最美。”

花宝眼睁睁地看着老妈的刚缓回来的脸色又被拉了下来。

花宝:老爸,你无药可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十点更新。

第19章 甜笑

临近旅行,方书梅发挥了中国女性热情好客的传统美德,大包小包地让申莽托运到国外暂住家庭,大包小包中应她大闺女号召有一大半是吃的。

“有备无患,万一到时候吃不惯地方口味怎么办。况且可以请咱借居的家庭吃呀,都是中国人,口味没差。”花宝在她老妈打包的时候,她就自个偷偷算计清楚了。忽略掉她老哥,这些密封的美食能让滋滋润润地度过美好的七天,到时候看情况,如果适应不了吃住,玩了七天也不遗憾了,麻利地坐飞机回来;如果适应良好,就继续happy。

大闺女眼看着就要从眼前飞走了,花爱国不是很开心,耷拉着一张脸,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别人都把东西放到客厅,忙着收拾,就他自个闲着喝茶。

“别碍事。”方书梅把花爱国的拖鞋踢到一边。

显然,这老两口还在“冷战”。冷战的原因都已经忘记是什么事儿了,每天晚上该睡觉的时候还是一块熄灯睡觉,该出外散步的时候还是拉着手一块散步,就是谁都不主动跟谁说话。

“幼稚。”花宝经验老道地跟申莽解释,“他们两个正玩游戏,谁先说话谁就输,输的人打扫一个月厕所。”

申莽不会为老两口着急,这老两口子的感情深的不分你我,他听花宝这么一解释,好奇这两个夫妻打的哑谜。

“你瞅着吧,我老爸明天就得认输。”花宝说的斩钉截铁。

申莽平日里应付花宝这一个就有些顾不过来,也没仔细观察老两口的相处之道,不明白这中间的原委。

花宝斜躺在沙发上,把两只脚翘到对面的茶几上,一副“爷最大”的姿势,给她老哥进行夫妻相处的普及教育:“浅层原因,老爸不珍惜老妈的劳动成果故意往地上扔瓜子皮。深层原因,老爸无聊在逗老妈生气。”花宝说着眯起眼睛,嘴角翘着一边,自认为自己现在的表情就是故事里描述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