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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向日葵(53)+番外

郭宁看武末末一个头两个大唉声叹气还为了面子死撑著不肯放弃每天跑的灰头土脸,一句装修公司来装会比较有品味,让武末末感恩戴德的同时也发现自己真没了当初卖鱼时的那股干劲。

真是好日子过多了,人就变得吃不了苦了?

郭宁说他有一个朋友专做装修的,交给她做绝对没问题,武末末赶紧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卡来给郭宁。“我这里存了有两万多,我知道这不顶什麽用,早知道装修这麽花钱,我就应该少花一点,你以後也别给我瞎买什麽衣服了,多的穿不了全浪费了。”

“终於知道体贴你老公了。”

武末末脸刷的红了。“放屁,下回甭让我听到那个词。”

郭宁接过卡走过去抱了抱武末末亲了半天,把卡又塞回了武末末的口袋。“你一个武末末我还养得起,这钱给你妈吧。上次我听你妈说想回老家买个院子种种菜,养养鸡,这钱给她,如果不够我再给她添一点。”

然後武末末见到了张梅,一个头发不长却个性张扬的女人。

张梅长得很大气。大气在武末末眼里就是长成毛阿敏那样的,郭宁一听武末末的评价笑得一踏糊涂,叮嘱武末末一定要把这话夸在张梅的当面。

郭宁越是这样说,武末末越不敢上当,总觉得这毛阿敏也许就是张梅的什麽禁忌。

郭宁说这张梅和他认识了有差不多二十九年了。武末末一算那敢情是一出生就认识了。张梅一听哈哈大笑,说没出生就认识了,在各自的娘肚子里就打过招呼了,还说如果生出来性别倒错了,就把名字换一换,那就不是今天的郭宁和张梅,而成了郭梅和张宁。

武末末一下乐了,冲著郭宁就是一顿奸笑,“叫郭梅多好啊,至少俩个人的名字都变好听了一截子。”

郭宁对张梅介绍说武末末是他的小学弟。他没时间弄房子,就专门找了个跑腿的,叫张梅有什麽事和武末末说就成了。张梅笑笑算应了。

张梅第三天进了场,武末末重新得了闲也得了一个坏消息,他们公司今年业绩大不如前要裁人。尤其是他们这个养老的部门总共十四个人,得裁掉两个,武末末有一次吃饭时无意中提了提,郭宁叫他别担心,有他在呢。

半个月後,武末末送走了两个工作了快八年的老大姐。晚上回来,武末末就和郭宁感慨,“今天宣布的时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可看到那两个老大姐愁眉不展又觉得有些心虚,好像是我夺了她们的饭碗似的,我怎麽发现我越来越没用了。”郭宁听了一脸平淡,“怕什麽,有我呢,只要有我在,谁也把你没办法!”

黄海丽很快在离城三个小时的农村老家买了一个小院子,武末末拿出了所有的私房钱。武末末这里的房子装得也很快,郭宁给了武末末一张卡,里面是十万,让他按照自己喜欢的布置家。武末末心里有些别扭可还是收下了。一个月後武末末开始采买各种小装饰品和一些厨房用品,再过了一个月,家俱家电什麽的都到位了,赶在年前,武末末和郭宁搬进了新家。

武末末躺在二米六的大床上看著自己挑选的东西,自己一点点装扮起来的家,才真正觉出了家的味道,也真觉出了大房子的确比小房子好的太多,再加上旁边那个睡觉总缠在他身上的郭宁,一切美的像做梦。

他没有告诉严磊他搬了。而严磊似乎这一阵子也忙得不落脚,年终忙著收款四处奔波,武末末也不容易见得著。

严磊不再时不时的侵入他的脑子,有时想到严磊,他会想到方成,那个留在了山东没有回来的方成。

方成和赵小玲在大二的时候就分了,方成後来重新找了一个刚刚成了山东女婿。想到严磊和方成时武末末脑子里总是他们三个少时无忧无虑胡天海地疯玩的样子。

等到还有两天过年,武末末终於开了一次口问郭宁,“今年过年去我家过行吗?”

“真的?”郭宁眼睛亮了,看了武末末好半天,笑嘻嘻的扑上去,“那你就把我当个包裹背你们家去吧。”

“那你不回去没问题吗?”

“他们去香港了,谁知道什麽时候回来。”武末末知道他们是郭宁的母亲和继父。

郭宁和武末末挤在那个小小的六十五平方和武末末一家热热闹闹的过了大年夜,一起看了电视一起放了鞭炮,武末末给他妈红包的时候,郭宁也掏出了一个,黄海丽死活不要,郭宁一句“我妈今年不在家过年,您就权当我妈吧,要不我这心意还献不出去了。”

武末末在旁边红了一张脸,黄海丽没招了只能别别扭扭的收下了。

凌晨三点,他们又一起开著车回去,到了家,两个人窝在床上,武末末死死地抱著郭宁的腰,郭宁死死地搂著武末末的背,嘴唇搌著嘴唇,你掐我一下我捅你一下过完了他们在一起第四个新年,也是第一次一起过年。

第46章

一过完年上班的第一天,严磊就一脸痛苦地告诉武末末,他和朱可分手了,两家人连年都没过好。

武末末用了十分锺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又好好的消化了。

“为什麽?”按理说朱可还有几个月研究生就毕业了,这本该是两个人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这时候吹个什麽劲啊!”

“朱可要去新疆。”

“她告诉你的。”武末末吃惊。新疆那真是远的都超过武末末想像了,他记得他们院子里就有一个从新疆回来的,号称又坐火车又坐汽车走了差不多一星期才跋涉到这里。

“所以你就要和她分了?”

“我是那种人吗,是她要和我分。我说她就是上月球我也他妈的会等她,可她不,崇高的就像刘胡兰,他奶奶的,真不明白她读了个研,到底学了什麽怎麽就把人生观给彻底的颠覆了。”

“她不能变了吗?”

“要能,我还在这忧郁什麽劲儿呢,我房都弄好了,就等著她毕业後就能过门了,她倒好,给我来了个撒鸭子跑人了。”

几天後,武末末去见了朱可。

朱可正忙著和同学从学校附近那间出租屋里往外搬东西。武末末总算进了严磊和朱可生活了好几年的小窝。

那个严磊曾经站得高高钉上去的窗帘还挂在那里,两只漂亮的小猪泛起了旧色。地上是扔得乱七八糟的垃圾。

武末末刚提了一句严磊,朱可就叫起来了:“末末,我当你是朋友,但你今儿可别跟我提严磊,严磊就是一头强驴。”

“可严磊多在乎你呀!”武末末还想当说客。

“在乎,我二十五了不是五岁,我不是小鸡崽,他不是鸡妈妈,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看著朱可把东西扔进了车里就准备上车,武末末一下急了,一把拽住朱可,“那你要去几年,还回不回来了?”

朱可气恨恨的停下来,“总共七个月,就七个月!严磊非要把事情弄得跟个生离死别似的,还跑到我们家把我爸妈弄的鸡飞狗跳,好像我一去就得死那儿了,末末,你也别来劝我,我和严磊这回算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