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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60)+番外

这个人得打发走。

撇了撇嘴把那束鲜花抽了出来,直接扔进了门边的垃圾筒,走到床边,看到那个像框里苏桦被那个鬼子搂着笑得一脸得意的蠢样子。笑,笑,笑得跟三孙子似的。低低骂了一句,张宽把照片抽了出来,不由分说把照片一撕为二,老毛子扔进了垃圾筒,把苏桦的那一半夹进了钱包里,然后踱到书房开了苏桦电脑,在网上找了一幅胖墩墩的小猪的照片,打印出来,放进了像框里,看着那张图片,再想想苏桦看到气得乍毛的样子,自己先就乐的不行。从口袋里拿出U盘,把里面那张苏桦弹钢琴的照片设成桌面,替换掉了那幅风景图,又做了个屏保,才一脸得意地关了电脑。

像个侦探一样把房子里该检查的检查了,扔掉了浴室的情侣毛巾,情侣口杯,剃须膏,再把床木柜里的两种牌子的润滑剂还有安全套撇到垃圾箱,最后打开柜子,把里面看着号大的衣服和一看就不属于苏桦的内衣全部拉出来,扔进一个大袋子,最后又一幅大爷样的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把房间里面看着不顺眼的东西扯下来,直到看不到这房子里除了苏桦之外别的东西……张宽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收了对着床的那台摄像机。

“以后就得靠这个过日子了,看着吃不着,苏桦,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顺手从苏桦的钥匙串上卸了把钥匙,穿鞋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卧室的门吹了口食指,

“第二回合,张宽胜。”一脸春风的走了。

苏桦是下午五点多醒来的,枕头边上的手机里足足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他不明白他怎么能一下子睡到这个点,看到未接电话大部分都是巩青的,回拔过去,还没开口,那边就叫了起来。

“苏桦,跑哪去了,知不知道今天还有一节大课-------”

苏桦一把掐掉了手机,看着紧跟着又打回来的巩青,直接关了机,才浑身酸痛地瘫在了床上。足足用了半个小时,他才把昨天的事情想了一个遍。昨天李衡让他见个朋友,没想到朋友竟是张宽,张宽说不认识他,那王八蛋把他上了,还拍拍屁股走人了。

畜生。苏桦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给自己两下子,为什么要去,为什么去了要心软,为什么要喝酒,他张宽变成了什么样子,张狂不张狂,轻浮不轻浮,那是张宽的事情,为什么要答应他。

纠缠了那么多年没纠缠够,为什么一回来,还要碰到他。

苏桦真是恨死自己了。

孙子。苏桦轻轻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骂张宽,还是骂自己。

苏桦慢慢坐起身来,整个腰都快断了,MD,那是人还是畜生,只有母猪才能配给他,够他干的,转了头看床头桌上的闹钟,没想到闹钟的后面的像架里竟然真有只蠢得让人发疯的猪。

愣了半天,苏桦终于明白怎么回事。“混蛋。”苏桦抄起那个像框扔了出去,砸在门框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苏桦紧挪慢挪下了床,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来的怪,开了柜子找衣服,发现原来JOHN放衣服的抽屉和柜子整个搬空了,头痛了半天也没想明白,JOHN难道从上海回来了,他真的搬走了,自己那天说的他真的当真了?

苏桦心里一慌一屁股坐了下来,屁股碰到地板痛得鼻子眉毛都抽一块去了。该死的张宽,你就等着我剁了你的那根东西做酱菜吧。

挣扎着站起来,找了条睡裤套上,又把床上的毛痰拽下来垫着,苏桦才敢重新靠着床坐了下去。

伸手把脖子上套着的一个戒指拿了出来。这是苏桦去年生日时JOHN送的。结婚,对于两个男人来说,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议题,JOHN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结婚。结婚能干什么,能保证什么,就真的能拴住两个人吗,能坚持到永远吗。两年,不是一个短时间,JOHN的体贴,认真,苏桦不是没有感动过,甚至那段接受心理治疗的时间,JOHN都是心甘情愿地陪着他,苏桦也因此接受了他,可心里缺的那一块始终缺着,总觉得哪里少了块东西,具体少了些什么,又该填在哪里,苏桦根本说不清楚。

JOHN说和我回英国去。JOHN那天的声音那么脆弱,那么无助。

JOHN说我没想到你回来会留下来,我是学医的,留在中国没有用,和我回去。

留下来。为什么要留下来,苏桦说不出来原因。也许是重新站在B大的校园里,让他想起了曾经在这里的三年。也许是校长说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那句话起了作用,还是母亲说你父亲估计撑不到明年过年了,才留下来的,总之,他留了下来,甚至是不到三天就签了合同。

他知道JOHN是非常失望的。

苏桦不喜欢英国,也许他自己也没法说出一个他真正喜欢的地方。离开英国,甚至有点像逃亡,心灵上的逃亡。不明所以的烦躁,和一根若有若无牵着的线,苏桦一直坚持的最好的就是他想要的,可是不对,离开了六年之后,他觉得不对,因为他不幸福。最好的他拿到了,学业,收入,一心为着他的爱人,可心里的那块缺口是那么的明显,甚至差点让他精神崩溃。

很久没有做梦了,好的,坏的,他都不做,却也睡不着。他甚至没有了那种极度的兴奋感,哪怕就是射精的时候。快感是种习惯,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到了点就得补充,可他真的兴奋不起来。就是为了不让JOHN太失望习惯了的叫床也是那么寡淡无味。

可是昨晚,那种疯狂,苏桦脸红了,嘴里骂了一句,TMD的太离谱了。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苏桦揉着头,慢慢站了起来,走出了卧室,不看不要紧,再一凝神,他吓了一跳,退回了卧室,四下看了看,没错就是他的房间,再走出去,就又不对了。

沙发换了,那个他专门从网上定购的情侣沙发不见了,成了一个三人的大沙发,连那两个JOHN买的最喜欢的米老鼠抱枕也不见了,桌上的花瓶里JONH送来的红玫瑰变成了几根狗尾巴草,连架子上的那些套杯都没了,替换掉的竟然成了两个手工的陶艺。苏桦冲上去,一把抓过来,上面竟还二傻的印了几个字,张宽、苏桦。

MD,真是言情剧看多了,脑袋都被屎糊住了。拿着那两个杯子,苏桦眉毛都竖了起来,刚想把杯子扔进垃圾筐,竟然看到杯底还印了几个字“叶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叶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那是苏桦再熟悉不过张宽的字体,当初为了帮助张宽做作业,在张宽的逼迫下,他学会了模仿张宽的字体,张扬,结构松散,像极了张宽的人。

像碰到一个什么脏东西一样‘呯’地一声把杯子放回架子上,苏桦冲进了浴室洗脸刷牙,一抬头,自己昨天穿的那身衣服甚至内裤、袜子都洗得干干净净晾着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张宽到底想干什么?没完没了的想干什么?

看着那些衣服,苏桦傻了,鼻子一酸,却什么东西也没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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