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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鸡肋(34)+番外

再说他知道张宽每月那点生活费,自己吃得多,张宽就得少吃,就冲这一点,苏桦也吃的畅快,舒坦。但他就是不理张宽,不相信他能玩出什么妖蛾子来。

不过有张宽这半个多月的调理,胃到真的再没出什么差错,上次吐血,苏桦自己也吓坏了。

“等等,苏桦,我还有话说。”张宽拦着苏桦。一支胳膊横了过去。

苏桦没等,从旁边绕过去,目不斜视。看到前面的小卖部,拐了进去买点东西,牙膏早上用的时候已经见底了,还有该买点吃的给宿舍那群饿狼,那一伙人这一阵没少照顾他,尤其是黄恬,天天打发他老婆给他弄小灶。

手还没碰上牙膏,一只手过来用力一拉,苏桦就被张宽带着冲出了小卖部。

“放开,发什么疯啊。”

“听我说一句话。”张宽边说边拉着苏桦跑得飞快。苏桦挣不开,又不想在这里就和张宽打起来,旁边可全是从图书馆、教室往回走的同学。

“没人堵你的嘴,有屁敢紧放。”

可张宽不松手,一直拉着苏桦跑到学校操场后面的林子里,张宽才放开了手。

苏桦生气地转了转手腕,瞪着张宽。

黑暗里,苏桦的眼睛亮亮的,这半个月来,张宽一直追寻着这点光源,虽然不怎么会落到他身上,但一点点就能让他的心暖起来。

“什么事,说。”苏桦不耐烦。他的耐心从来就是到了张宽面前就自动萎缩的。

“苏桦,那什么,房子我已经找好了,今天交了租金,时间有点紧,也没怎么挑,你明天就可以搬过去,里面什么都有,锅啊灶啊都现成的,你还可以在那里做饭。”

苏桦一听,怒了,伸腿就给了张宽一大脚。

“谁说我要搬出来的,你谁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搬不搬出来是我的事,就是找房子也是我自己找,关你什么事,你的好心哪那么多,不够泛滥的。告诉你,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施舍,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张宽急了,怎么又扯到好心不好心的,施舍不施舍的。

“苏桦,我不是,就是想咱俩可以做朋友,你不一直把我当敌人吗,所以会做那种梦啊,你把我当朋友,这心结不就解开了,你可以试一试。”

“试个屁,你张宽什么人,我八岁就看清楚了,要当朋友还用等到现在,滚一边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听我说。”张宽按住苏桦不停挥着的手,这苏桦真是个炮筒子,一点就着,跟他就没法正常说句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你是我什么人,我又没真怎么着你,你不用那幅我真奸了你的模样,我就不信你没做过那种梦,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一幅悲天悯人的臭模样,谁不知道你高中就像种马一样四处撒欢,比我的行径恶劣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张宽急了,拉着苏桦就想捂苏桦的嘴。

苏桦‘啪’的一声打开张宽的手,“滚一边去,你以为你是大善人哪,有那个心,你救济苍生,普渡众生去,别他妈的在我面前装得像根葱一样-----”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张宽抬起了拳头,对苏桦,武力最管用,这是张宽当年就知道的。

“我就不闭,打呀,除了打人,你还能干什么。”苏桦骂的解气,似乎十几年的怒气,一下子全释放出来。

他不怕张宽的拳头,早都不怕了。当年那个跟在张宽身后亦步亦趋的孩子根本不是怕。挺过了黑暗,挺过了那条蛇在身后滑腻地爬动,挺过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遮挡房子里的任何一个响动,挺过了那些看了会不停呕吐会把心脏抽得一缩一缩的恐怖片,苏桦就什么都不怕了,没人懂他,也没人会去想一个八岁的孩子也会有想法,苏桦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挺过来的。

“孙子。”张宽按住了苏桦的肩膀,“怎么能有你这么别扭的人。”

“你才孙子。”苏桦用手拔拉那两只沉重的大手。“放开。”

“逼我动手是吧”张宽手里加了劲。

“你敢!”苏桦瞧不起张宽只会叫嚣的模样,当年那个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的人,他会怕。

“你看我敢不敢。”张宽松了手,一把抓住了苏桦的头。他的眼睛就要冒出火来,对上了另一个烈得也快烧透的目光。张宽猛地压了下去,压下去不是拳头,是整个人,还有一张炙热的唇。

强壮得像牢笼一样的禁固,热烈得如碳火般的索取,烧晕了张宽,也吓傻了苏桦。

苏桦的挣扎是张宽把舌头也伸进来之后。苏桦像疯了一样,迅烈的像一头小豹子。一巴掌呼过去,打着意尤未尽的张宽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苏桦叫了一声冲上去了,扭着张宽一把就把张宽撂翻在地,骑在张宽身上拳头没头没脸地砸了下去。

“我叫你亲我,我叫你亲我。你个王八蛋,我打死你,打死你。就你也他妈的敢亲我,我打死你,打死你。”苏桦整个人像是失了控的野兽,眼神凶狠,声音嘶哑。

张宽拼命夺闪着,手紧紧地抓住了那两只疯狂的拳头,这样疯狂的苏桦,不泄了这满腔怒火,怎么好的起来。

张宽一个翻身压住了苏桦,苏桦必竟是瘦弱的,他有的只是不怕不服不输的那个劲,就像当年,苏桦能冲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去,挥舞他的拳头。凭的只是一口气。

现在这口气被堵住了,苏桦也就软了。

张宽这次一点也没有留有余地,他的手捏着苏桦的脸,舌头肆意地在苏桦口腔里纵横,唾液和着苏桦的眼泪被张宽融进了苏桦的口腔。直到苏桦真正的软下来,张宽才抬起了头。

“苏桦,我们来一次真的,不做梦,来一次真的,你的恨就消了。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张宽的声音像一个响雷砸到了头上,砸得苏桦整个头都轰轰隆隆作响。

来一次真的,怎么来。

苏桦全身无力地躺在地上,摇着头,自己是丑陋的,扭曲的,自己想百般隐藏的,张宽非要把那个盖子揭开,揭开了能对谁有好处,对张宽,还是对自己。

梦境就已经很够呛了,张宽还非要把它变成现实,现寮是怎样的,谁能说的清,看不清的结果,谁能承诺,那是解脱?还是沦陷?

可解脱总是那么诱人的伸着手,谁又能抵挡得住诱惑。

试一下,就不恨了,来一次,就解脱了,苏桦整个人被搅成了一块浆糊。

“来,苏桦。”

苏桦怔怔地看着依旧趴在他身上的张宽,嘴唇颤栗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刚刚亲吻过的地方闪着湿润的光泽,满脑子张宽‘来一次真的’的声音,就要激出他的眼泪来。

“走吧。”张宽慢慢爬起来,把苏桦一把拽了起来,两人一身的土,一身的狼狈。

苏桦已经脱了力,刚才的那场战斗,耗尽的似乎不是力气,而是内心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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