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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任他叔(40)+番外

李稚觉得自己这是让梁子齐那事儿绿出阴影来了,倒不是梁子齐伤她心了。主要是给恶心到,说真的,恶心到心理阴影出来了。

想想看,原本两家人都商量好了,高高兴兴置办酒席、婚纱和请帖,等着下聘订婚、结婚。谁知道男方还有个藕断丝连的情人……不对,这就没断过。

要是当初没发现男方出轨,就这么按部就班的订婚、结婚。婚后发现你丈夫在外头还有个温柔小意的情儿,那情儿怀孕还比你早、比你柔弱,好似一朵小白花。

回头冲你面前哭一顿真爱求成全,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绿了小白花。

再可怕点,男方心疼小白花,来上那么一句‘你失去的只是婚姻和丈夫,她失去的是爱情’。

李稚被自己的想象整得浑身恶寒。

她倒不觉得自己想象过于夸张,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脑子有坑的人。

生活远比国产影视剧狗血。

另一边,梁墨跟他的顶头上司申请批假。

警务处助理处长铁面无情:“理由。”

“结婚登记假。”

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混乱,很快就安静下来。警务处助理处长公正无私的声音传来:“和哪位妇女同志?”

“……给不给批?”

“你先说是哪位妇女同志。”

“麦娜丽贝。”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好像是椅子倾倒的声音。

“你娶了个外国女人?你爸妈知道吗?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婚假就一次,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那可不一定——”

“闭嘴。”

“我说错话了,抱歉。但是,宗砚啊,你真在德国有女朋友了?还跟对方结婚?”

“你先把下午的婚假批下来。”

“行。没问题,宗砚啊,你得给赵伯伯说说这件事儿。你是不是真跟个国外女人结婚了——喂?嘿,这小子!过河拆桥。”

警务处助理处长赵处长跟梁家算是交情不错的,他以前就是梁墨父亲,梁世政的下属,是被一手提拔和扶持上来的。

可以说,没有梁家,就没有现在的警务处助理赵处长。

赵处长也算感激梁家,跟梁家关系挺好,也很照拂梁墨。

梁墨归国不久就能当上总警司这位置,有他推上去的一份力量。

此时赵处长在自己办公室里转悠来转悠去的,挺烦恼的薅薅本来就没几根草的脑袋。

感觉更秃了。

“麦娜丽贝、麦娜丽贝……嘶,怎么听怎么觉得怪?不像是德国女性惯用的名字。麦娜丽贝……Meine liebe——我被耍了!”

Meine liebe,德语,意为我的爱。

赵处长先入为主的以为梁墨的结婚对象是外国人,一开始就没怀疑。冷静下来就发现不对了,气得他赶紧就给梁世政老先生致电。

“显扬?”

“先生,打扰您了。我刚刚得到一个大消息,关于您小儿子……”

梁墨和李稚约定在民政局见面。

“户口本、身份证,都带了?”

李稚扬了扬手里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带了。你的呢?”

“早就准备好了。”

“我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

站在民政局门口,李稚顿住,认真询问梁墨:“你确定真的要跟我结婚?”

梁墨:“我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肯定过。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我先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突然之间改变主意,就这样草草的跟我结婚?”

“不是草率而为,我怕你跑了,或是后悔了。”

“如果我想跑,一纸婚约、一段婚姻,不可能将我束缚住。”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会背负一段婚姻的责任。如果我们有了这一层法律上的关系,至少当你觉得有点累的时候,第一想到的不是退缩逃跑,而是会跟我一起分担,会来寻求我的帮助,会把你的烦恼告知我。至少给了我机会,让我有机会和时间挽回你。”

第35章

李稚打了个响指:“过关。”

“考验我?”

“最后一关嘛,你不是过了么?标准的完美答案。”

“手给我。”梁墨拉起李稚的手,十指相扣:“走吧,反悔无效了。”

李稚一手被牵着,另一手干脆挽上梁墨胳膊,宛如每一对爱侣走进民政局。因为之前还有一些手续没有办全,因此花费了比较长的时间办理手续,终于登记完毕。

两人拿着新鲜出炉的小红本本,站在民政局门口。

李稚:“梁先生,我现在该叫你老公了。”

梁墨:“梁太太,我该叫你老婆了。”

“口头上都占我便宜啊,让着点儿老婆懂不懂?”李稚抱住梁墨胳膊:“现在该商量什么时候见父母了。”

梁墨驻足。

李稚抬头,瞧见梁墨神色有些怪。

“怎么?”

梁墨苦笑了下:“我好像忘记通知我爸妈了。”

李稚瞪着梁墨半晌,抖着肩膀笑得差点厥过去。

“梁先生,你想了一天先领证后补婚礼,结果没想到要通知父母吗?”

梁墨摸摸鼻子,挺无奈:“光想你了。”转而询问:“你呢?”

李稚止住笑,摸了摸后脖颈:“应该算是通知了吧。”

“应该算是?”

李稚摊手:“反正我跟我爸说了,他没反对。回头你到我家去一趟,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梁墨摇头:“太仓促。”

“反正都是一家人了,见个面而已嘛。”

“什么都没准备,不行。得挑个日子。”

拜访岳父,那必须得隆重。

梁墨想了想以后自己要是生个女儿,含辛茹苦养大,当成宝珠似的捧在手掌心爱护。结果哪天一个不留神被拐走了,对方还敢舔着脸上门。

那他绝对要拿出自己的配枪,先把对方狗腿打断再说。

将心比心,他还是觉得要慎重对待。

李稚点头:“那行吧。接下来是……住你那儿,还是我这儿?”

“反正都在同一小区,住哪儿都一样。”

“那不然住我那儿?我东西都在那边,挺多,要搬走也麻烦。”

“可以。我也才刚安置下来,东西不多。收拾收拾就能搬过去。”

“那就这样说定了,前面有个商超,在那儿停车。我们得购置点两个人的用品。”

汽车停下,两人下车进入商超,梁墨推着推车,李稚在前面挑选商品。

李稚挑了一对陶瓷马克杯:“情侣杯。”

两个杯子合在一块儿,杯柄部分合成了一颗爱心。李稚透过爱心看向梁墨:“心都送给你了,收不收?”

“收。”梁墨接过杯子,放进推车。

李稚跳到他身边,问他:“梁先生,请问你一件事儿。”

“问。”

“你收了这个马克杯,要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用?”

“在办公室用。”

“为什么?”

“因为形象跟我十分不搭。”

“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

梁墨瞥了眼李稚,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推着推车径直朝前走:“这样别人就会问起我怎么用这种杯子?我就可以回答,这是我跟我老婆的情侣杯。”

李稚笑起来:“回答满分。梁先生,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报名参加了什么情话班、甜言蜜语班?”

“相比起这个,我更想纠正一点,梁太太,请叫我老公。”

“老公。”

梁墨低头给了李稚一个亲吻:“乖,老婆。”

顺手还拿了一样东西扔进推车里,李稚抽空瞥了眼,顿时脸红如脂玉,低低咳了两声:“你这禽兽。”

“老公睡老婆,天经地义。”

李稚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这么流氓的话出自梁墨口中。

梁墨神色如常,眼眸冷淡,充满禁欲感。这要不是右手紧紧箍住李稚的腰,刚刚又在她耳边说那样的话,不穿制服都觉得正义凛然,难以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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