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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眼(99)+番外

作者: 宁不笨/燃墨/婉兮清扬 阅读记录

晏青松对此很有点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后悔:“我看《人鬼情未了》里挺简单的嘛。”

林谦益鄙视的看他一眼:“那是制陶!艺术和现实都分不清楚了?老晏你是那回撞车把脑子撞坏了么?”

“……我不是被撞坏的,是被你气坏的!”

林谦益微微一笑:“反正是坏了。”

晏青松直翻白眼,并反省自从车祸以来直线下降的战斗力。

宣宁乐呵呵的听他俩扯来扯去,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丝毫停顿。说来也怪,他此前明明就没接触过制瓷的工艺,可上手的时候,那双手简直比按摩的时候还要灵巧!

每每林谦益看着看着,全部的心神就会凝聚到那双修长的手上。如同上好白釉的柔和色泽,让他心里也柔软成了一片。

费老则因此对宣宁愈加严厉,教课时很少有和蔼可亲的时候,宣宁出一点错漏都会被他狠狠的教训一顿。

但他的确是把宣宁当做关门弟子了的,他教的制瓷手法巨细无遗,除了不同于现代的批量生产方式,延续老传统以外,更有好些与众不同的苛刻要求。

就好比说取土,取到的土首先要经过碓舂,再将色澄质细的土用溪水淘洗干净,才制成砖形的瓷土块。费老要求土和溪水都必须是特定的,时间地点错一不可!而且还要有特殊的搭配!

“别看有的土好,有的水也好,但是混到了一起那就是垃圾!”费老毫不留情的批评起辜老先生一时兴起调制出的瓷土。

三个年轻的都没敢吭声。

辜老先生气极反笑:“你经验丰富!你怎么就肯定我不是找到了新的搭配?”

费老理所当然的说:“铁定不是,你当我没试过啊?”

也就是说,他也曾经做过垃圾……辜老先生心理平衡了。

费老要把自己的和家传的经验全部教授给宣宁,就是辜拙曾在这种时候,也会自觉的避嫌闪人。不过当林谦益也打算出去时,却被费老给叫住了,“你,留下。”

林谦益不动声色的站定,就听费老继续道:“你和小宣关系不一样,你是他的眼睛,就不能不了解这些东西。”

他再一转眼,便看到了宣宁一脸的理所当然,心头忽的一动,“我明白了。”

费老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明白什么了?”

“没什么。”林谦益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只在心里说:我明白我和宣宁之间,并不需要避嫌。

而作为决定材质好坏的关键,费老对练泥的要求更高!

“不许停下!”

“是!”宣宁在费老的指点下不断拿木棍搅拌着缸里的水,刚才制作的瓷土正浸泡在水里,这种做法是为了让杂质从瓷土里分离出来。

直到他手都软了,费老才进入下一个环节。拿特制的马尾细箩——这种工具费老要求他学着制作而不是用大众版——来来回回的过滤上一遍又一遍。

镀匣之后是修模,宣宁在修模上显示出出类拔萃的天赋。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但他做出来的模坯,比健全人制作的都要到位。似乎只是一个模坯,就天然呈现出一种美感。晏青松曾好奇的量过一回,当即肃然起敬:“小宣,你这手跟尺子似的!”不差分毫!

当然宣宁的缺陷同样明显,就是在画坯上。

一个画字说明了一切,这种天生的缺陷,实在是极大的限制。更何况要画坯画的好,就是健全人也未必一定能做得到。

于是乎,费老将眼光转向了林谦益,要求他必须能同宣宁配合,理由很充分:“能学东西不好么,你跟小宣要默契呀,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其实就算他不这样说,林谦益也会接受他的安排。不过在宣宁的两位师父眼里自己不是外人,这种感觉挺好的。

就这样,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宣宁和林谦益终于有所进步,能合作制出勉强让费老满意的瓷器了。当然对他们来说,光学会制瓷还不够,辜老先生和费老时不时的提点,更是让宣宁知道了仿制古瓷时的侧重点在哪里,如果要辨认出仿制的古瓷,能从哪些方面入手。

这天宣宁又制出一只让费老较为满意的瓷碗,费老大方的给他和林谦益放了天假,自认为被忽略许久的晏青松提议第二天一块去淘宝。

林谦益看宣宁也露出一丝兴致,自然答应下来。

宣宁当然是想去的,要让异能进化,就得遇到更多拥有残魂的古玩。这一类的古玩往往会比较珍贵,不是想摸就能摸到的。如果可以的话,在古玩市场里淘弄,机会总比别的时候要大一些。

三人先去问两位老人意见,谁知他俩不约而同的摆摆手让他们自己决定,转身就勾肩搭背的跑去泡茶馆听戏了。

费老在走前给了他们几个古玩市场候选,其中有一个鬼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要不去这个吧。”晏青松以前也不是没去过鬼市,只是凭他的眼力,大天光还能走眼呢,黑灯瞎火的就别提了。

“宣宁觉得呢?”林谦益问宣宁意见。

“我也想去这个。”鬼市也称晓市,一般在凌晨三点左右开张到早上七八点。虽说货物难辨真假,却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在这里脱手,真品比寻常的古玩市场要多。

“那好,就去这个。”

一大早天还黑就出了门,才不过三点钟,秋日的凉意被放大了。即使进入到鬼市的范围内,也感觉不到多少人气。不管是商贩还是顾客,似乎都刻意的保持着神秘感。在暗淡的光线中,无论是人还是摊子都在影影绰绰中变得暧昧难明。

什么都看不见的宣宁反倒更自然一些,被林谦益牵着慢慢走。晏青松吊在他们身后东瞧瞧西看看,只是每回看到点什么就拿起来塞给宣宁让他下结论。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林谦益就意见大了:“老晏,宣宁又不是专门给你鉴定的,再说要鉴定那也得给我鉴定。”

明显重点是后一句!晏青松撇撇嘴:“别这么小气啊老林。”

“跟辜伯伯一样,我就是这么小气。”

“算了,这么惬意的时候不适合跟你吵架。”晏青松切了一声,又感叹说,“唉,还好是出来玩了,要在B市,哪有这么舒心的日子啊。”

林谦益瞥他一眼:“我看你的日子一直很舒心嘛。”

晏青松耸耸肩:“你不才说了我那叫逃避责任?”

“看来那车真没白撞。の萌雪儿”

“喂!”晏青松恼了,“老林,老揭我伤疤很好玩是吧?”

“你想通了就行,知道是伤疤,何必为了个伤疤跑去找死?”这段时间的调查,林谦益也多少查出来了点蛛丝马迹。说起来他倒是没想到,晏青松会因为一个男人深更半夜的跑去和人飙车。

“……我又不是故意的。”说到这,晏青松气就弱了。他很清楚,林谦益是因为恨其不争,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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