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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妻(104)

悠悠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只得先收拾了凌乱的心情,深深福了福身子,微笑着说道:“奴家是赵士程官人府上的,不请自来,冒昧打扰,还请陆老爷见谅。”

听说是赵士程府上的,陆仲高立即殷勤道:“赵大官人是皇亲贵胄,哪里来的打扰一说,下官不甚荣幸,请夫人府上坐。”陆仲高将悠悠迎进了府里花厅,命下人上了香茶,一番寒暄客气完毕,陆仲高道:“敢问夫人,此次来舍下有何贵干?”

见陆仲高开门见山,悠悠便也直奔主题:“我是来府上寻人的,可否请陆老爷让陆堂公子出来一见?”

陆仲高双眉微挑,心下狐疑,但还是让下人去请陆堂,下人去而复返,回说陆堂并不在府上。

第八十章 吱吱遇难

更新时间2014-11-28 19:57:39 字数:3361

 陆仲高见悠悠面色惶急,便问道:“赵夫人,你急着找犬子,所为何事?”

悠悠想了想还是道:“我家妹妹昨夜被令公子从悦来客栈带走,至今未回,所以特来府上一问。”

陆仲高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轻描淡写的神情,他微笑着对悠悠道:“犬子大抵是和令妹在城里游玩耽搁了回家的时间也未可知,赵夫人先回府上,下官会派人寻找犬子下落,一有消息就派人告知府上。”

悠悠心里琢磨着也没有别的方法,于是告辞了陆仲高起身回府。陆仲高倒是殷勤,一路送到府门口,看着悠悠上了轿子,才骤然面色一凛,唤来管家,严肃地问道:“大公子呢?”

管家抖抖索索回答道:“大公子其实在府上呢!只是方才老爷派人去传他,他把自己关在房内不愿意出来。”

陆仲高抿了唇,没有再同管家啰嗦,径自一拂袖向陆堂的房间走去。陆堂居住的宜香室大门紧闭,几个年轻的家丁一见陆仲高威严赫赫大步流星从抄手回廊走来,早就吓尿了,使劲拍着房门,冲房内小声喊道:“大公子大公子,老爷来了!”

说话间,陆仲高已来到宜香室门口,一脚踹开了房门,房内立时传出女子呜咽哭泣的声音。陆仲高朝房内大床望去,红帐罗帷颤动得跟风吹波浪似的,陆仲高的面色暗沉得像雷雨将至的乌云天空,家丁们耷拉着脑袋,齐刷刷跪了一地。

“让你们公子滚出来!”陆仲高吼道,踢了就近的一个家丁一脚,那倒霉催的家伙就栽倒在地。陆仲高疾步走到园子里的开阔地,早有家丁端了椅子和茶水上来,他兀自坐下,大口喝了一口茶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大气。

不一会儿,陆堂穿好了衣服,一边整理散乱的头发,一边从房内走出来,见父亲坐在园子里一棵梧桐树下阴沉着脸,便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恬着脸叫道:“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啊?我都回来大半日了,你不出来相迎也就算了,还在家里搞什么乌烟瘴气的劳什子勾当!”陆仲高满面怒容。

陆堂拿过家丁呈上来的扇子,替陆仲高小心扇着,赔笑道:“这天热的,爹你别气坏了身子,儿子是一时睡过了头,不知道爹你从杭州回来了。”

陆仲高没好气推开他,斜睨了陆堂一眼,儿子长得**倜傥,却是一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模样,到了适婚年龄,却也不愿正经娶一门亲事,想来都是自己这个一味追求仕途前程的父亲耽误了他,便柔和了语气,朝宜香室内努了努嘴,道:“你玩便玩,若只玩些小户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招惹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孩做什么?她们岂容你随意玩虐?”

见父亲说得煞有介事,陆堂心下惊疑道:“她怎么会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我看她寒酸得很!”

“适才她家人都找上门来了,是皇亲贵胄赵士程大官人家的妹妹,你怎么这么糊涂?看你招惹得什么事!”陆仲高言语间又气又是宠溺。

陆堂也有些惶恐,收了扇子,蹲在父亲跟前,讨好道:“爹,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有你爹在,自然不怕。”陆仲高眼里含了一丝笃定的把握。

吱吱蜷缩在床上,一床薄薄的被衾盖住她**的身躯,裸露在外的肩头、胳膊清晰可见各种深浅不一的淤青,这些淤青来自陆堂的**,有拳头所致,也有纵欲时的吻痕。她的手被绳索捆在身后,目光直挺挺地望着床顶的帷帐。那深红的丝罗像极恶魔的血口。一颗泪珠咸涩地从眼角滑过鼻梁滑进另一只眼睛,扎痛她的神经。她心心念念的公子在她被陆堂生拖硬拽回陆府的时候就彻底离她远去了。想到公子,吱吱的泪就落得更凶了,这时这刻,她能想到的除了恨还是恨,她是那么喜欢她的公子,梦想着自己纯洁的身躯在他指尖绽放如花的一天,可是那一天再也不会来了,哪怕悠悠殷勤地帮她筹谋,哪怕公子答应了纳她为妾,她终究和他无缘。她的身体在陆堂的魔掌中开出了一朵罪恶的花。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和一个浪荡的恶魔结了孽缘?如果昨夜她留在赵府,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她就不会在回客栈时遇到用餐的陆家恶少,不会不小心撞上他,不会被他识破女儿身,不会让他对自己起了歹意。可是这一切的如果都只是如果,雨墨带她去收拾下房的时候,她被圆仪的冷嘲热讽赶出了赵府。她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性躁?为什么就不能隐忍?为什么不肯对圆仪低头?如果自己不逞一时意气,如果自己肯稍稍委屈一下,不就躲过了这一劫吗?她恨圆仪,更恨自己。

从昨夜到今天,陆堂在她的身体上为所欲为,当他第一次进入自己的身体,那翻江倒海的疼痛一下就淹没了她,她知道今生今世,她的幸福,她对公子的爱再也不能够了,她彻底毁了。如果不是她的手脚被捆着,她一定会杀了他!杀了他!可是他一次次进入她的身体,在她少女的身体里汲取馨香与滋润,她的仇恨也就麻木了,脑子混沌得像一片浆糊。她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把这个恶魔想象成公子。公子与心爱的人肌肤相亲时是不是这样?一定不是的,公子一定是极温柔、极有爱的。唐婉、圆仪,还有姐姐,无疑都是幸福的,她们每一个都受到了公子的雨露与爱,而自己再也不能够了。圆仪也是不洁之躯,照样得到公子的垂青,那自己呢?可是自己又如何忍心把这腌臜的身体交给公子?公子那样一个好人,一定会因为抚慰她受伤的身心而接纳她,而自己又怎么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呢?做不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她所能想到的就是死,可是死也要拖上陆家这个恶少!吱吱的眼里流露仇恨的目光。

罗帐一挑,陆堂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吱吱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陆堂的手一碰到她的身子,她就浑身打颤。陆堂扳过她的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邪邪地笑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干嘛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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