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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媳有毒(60)+番外

老太太不由有些惋惜,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儿媳的责任,还是儿子的责任。

若是儿媳的责任,那四儿子大可以纳几房妾完成开枝散叶的任务,只是到现在也是妾不见一个,孙子孙女不见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儿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太太毕竟是母亲,哪个母亲能在儿子跟前问出那样隐私的话来?

多不好意思?

“祥艺,你这回回京多住些时日再走吧。”老太太慈蔼的笑容,温柔的话语。

祥艺回道:“母亲,儿子是要住到春节后再去灵波的。”

灵波是祥艺做父母官的地方,一个不大不小的郡县。

“住到春节才住了几日?你与风雅聚少离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如让你父亲替你去筹谋筹谋,把你调回京如何?”

茹风雅是四太太的闺名,老太太平常极少唤她的名字,都是疼惜地唤她“小四”。

“多谢母亲费心了,只是调回京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儿子不想让父母牵累。”

“你是父母的儿子,什么牵累不牵累的?你若真想回京,不用你父亲出面,我拼了我这张老脸,也可以去向皇太后求个恩典来,你和风雅夫妻十余载,到如今仍旧无所出,再不让你们夫妻团聚,难道要眼看着我护国公府四房绝后吗?”

老太太情急之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祥艺的表情依旧波澜不兴,他道:“母亲,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

“命里无时要强求!”老太太没好气,“好吧,就算你不喜欢京城的奢靡热闹,你喜欢灵波的安静山水,那好,春节之后你将风雅带去赴任总可以了吧?”

老太太退了一步,祥艺一时想不出反驳她的话来,只是那么杵着犹疑着欲言又止。

老太太没好气道:“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回京就是为了避开风雅!”

祥艺立即跪在地上,惶恐道:“母亲,儿子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老太太动怒了,“十几年了,你让风雅守了十几年活寡,你还要躲她躲到什么时候?即便是每年过年合家团聚的日子,你好不容易回到家来,也是和风雅分房而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母亲还没老到两眼昏花,耳朵听不见的地步!”

“祥艺,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老太太说到动情处抹起了眼泪,祥艺立即从地上起身,上前轻拍母亲的背,拿了老太太的帕子替她揩拭眼泪,像安抚小孩儿那样,劝慰道:“母亲,你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那你就把误会解开。”老太太顽固。

祥艺有些无奈。

如何解开?一个死结,如何解开?

老太太仿佛洞悉了他的心事,替他说道:“替我生一个孙子出来,母亲就相信你。”

祥艺刚要张口,老太太又道:“没有孙子,孙女也是可以的,你给母亲生一个孙子或者孙女,母亲就相信你和风雅之间并没有母亲担心的隐患!”

安祥艺不语了。(未完待续。)

☆、第047章 四房秘密

安祥艺回到风雅园不由悻悻然的。

能说老太太多管闲事吗?她是他母亲,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关心他,都是为他好。若是今夜老太爷也在场,只怕会说出更加恨铁不成钢的话来。

恨铁不成钢……

安祥艺一颤,的确,他是一块成不了钢的铁,而且是一块已经锈蚀的铁。

“四老爷,今夜您要在哪里睡?”贴身的小厮阿福试探着问道。

“回家有几日了,我每夜在哪里睡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阿福自然知道,只是……”只是今夜老太太都那样训斥了,四老爷不应该醍醐灌顶,如梦初醒吗?阿福在心里想。

“老地方睡。”安祥艺说着,先在前头走了。

阿福看着安祥艺的背影欲言又止。

因为安祥艺常年在外,风雅园的的正房一直是由四太太居住着,安祥艺回来也从不踏入正房一步,都让丫鬟直接收拾了东厢房,也不让铺张布置,只交代说对付几日就走了。

今夜,哪怕老太太撕破脸,把子嗣问题摆到了台面上,四老爷还是不肯进四太太的房吗?

阿福看一眼风雅园,暗暗叹了口气,跟上了安祥艺的脚步。

想当初,这风雅园,还是用了四太太的名字命名的呢!

分园子的时候,四老爷说了让大哥二哥三哥先挑,剩下的才轮到他,无论分到哪一处园子,园名必须叫“风雅园”就对了。

那时,四老爷和四太太才刚定亲,四老爷也就见了四太太一面。相亲的时候偷窥的,尾随着媒人和安家长辈到了茹府,惊鸿一瞥。

但是阿福知道四老爷对四太太是极为满意的,说是一个风雅卓越的闺秀。

四老爷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潜进茹府偷看未来的老婆,于是匆匆逃离,却在园子里捡到了一方绣帕,那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青山不老情无尽。

四老爷依稀觉得四太太瞧见了他。于是认定那帕子是四太太给他的定情信物。直到成亲后,四老爷突然得知,四太太有个表哥叫青山……

青山。

青山不老。

青山不老情无尽……

不知为何。四老爷对四太太的热情就减弱了,四老爷自己也像一朵萎靡不振的花,开了一半就被雨打残了。

后来,四老爷就去了灵波。一去十余年。

四太太和她的青山表哥真的有私情吗?

阿福不敢往下想,又忍不住要想。正埋头想着,前头的安祥艺猛地顿住脚步,阿福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阿福的额头被撞得好疼,但是不敢叫。因为他撞上去的地方正是安祥艺的脊梁骨,安祥艺一定更疼吧?

“四老爷,奴才把您撞疼了吧?”阿福一手举着灯笼。一手替安祥艺揉搓脊背,一抬头愣住了。

眼前竟然站着四太太茹风雅。

她一个人孤零零站着。只穿了单薄的衣裳,身边没个丫头,也没人点灯。

四目相对,好不尴尬。

阿福手里的灯笼将二人脸上的尴尬照得一清二楚的。

很快的,安祥艺就越过茹风雅,径直朝东厢房去了。

没有点头,没有寒暄,就像视若无睹。

阿福向四太太点了点头,慌乱道:“四……太太,您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这盏灯给你。”

不用,灯笼给了我,四老爷怎么照路?

茹风雅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阿福已经将灯笼塞到她手里,快速追安祥艺而去。

因为夜路黑,他还绊了一跤。

跌到前头,头又撞在了安祥艺的脊梁骨上,安祥艺回身恼怒地看着阿福,夜色里,他的眸子幽绿幽绿的。

阿福假装没看见。

“灯笼呢?”

“给了四太太了。”阿福慌乱地答。

对于一个不被老爷喜欢的夫人,他身为老爷身边最亲近的跟班是没必要去讨好的。

可是阿福还是说道:“这外头太冷了,奴才看四太太衣裳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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