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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媳有毒(187)+番外

大太太疾步走到安念攘面前,道:“母亲还没同你说刘香秀的事情呢。”

“那母亲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处置她呢?”

“她在老太太跟前拉你下水,说散播造谣一事是受了你的指使,是母亲说你生病了,才拖延了时间,让老太太没有即刻找你去与她对质。母亲这么做就是为了争取时间来找你商量,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认这件事,老太太一定会怪罪你的。”

“所以,母亲的意思呢?”安念攘有些鄙夷地看着大太太。

“你咬死了这件事情不知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刘香秀自作主张,与你无关。”

“母亲这是舍车保帅咯?”

“你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不可能让一个丫头去坑你,谁让那个丫头嘴贱!”大太太气愤。

“母亲心里也知道那个丫头不过是听从我的吩咐,受了我的指使而已,母亲又何必如此说她?我还以为母亲能有什么高明的法子呢,原来母亲也不过想到这样的办法而已,牺牲刘香秀保全我,因为刘香秀只是个丫头,而我是你的女儿,所以母亲牺牲丫头保全我。”

安念攘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可要是有朝一日我和大姐姐之间,母亲无法两全其美,只能保全二者中的一个,母亲是牺牲我保大姐姐,还是牺牲大姐姐保我?”

大太太愣住,这哪儿跟哪儿?安念攘为什么绕来绕去一直在这件事情上不肯绕过去?

“母亲,你说啊!你说啊!”安念攘直将大太太逼问得连连后退,跌坐到椅子上,方才道,“夜太深了,母亲累了吧,请回去休息吧?母亲的嘱咐念攘知道了,横竖我会告诉老太太大姐姐是清白的,大姐姐没有被村老脱衣接骨就是了。”

安念攘说着,不理会大太太径自进了里间。

大太太无比心塞地离开了望月小筑。

夜空下,一轮明月在月空中显得孤傲而清寂。

月光清冷地照着国公府。

大太太一人慢慢走回芙蓉苑去,没有打灯,也没有带任何丫头,她一个人慢慢走着。

夜风习习,园子里头树影婆娑,树叶随着夜风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夜色里听起来颇显得诡异。

大太太却是不怕,只是觉得莫名伤感,想哭。

她在想自己这一生一路走来的种种事情,先是防着大老爷与各类狐狸精勾搭,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女人争风吃醋亦是人之常情。她可以清扫的只有国公府大房宅内的狐狸精,那些外宅呢?她的手伸不到国公府的围墙外。

后来有了孩子,她的心也就从大老爷身上转移到儿女们身上。

女本柔弱,为母则强。

大儿沉林的病,整整折腾了十年,哭干了她所有眼泪。好不容易老天可怜她,让大儿病体康愈,可是又弄了个童养媳处处与她作对,让她心里添堵。

继而,大女儿总是遇到不顺,小女儿如今又处处与她作对,母女不能连心……

大太太越想越加悲苦,止不住眼里有泪意升起,蓦地眼前闪出一个人影来,大太太吃了一惊:“谁?”

“老奴是许久未向大太太请安,竟叫大太太认不出老奴了吗?”

虽然没有打灯,可是月光清泠照着来人,大太太只定睛一看,便认出了刘清。(未完待续。)

☆、第176章 当堂翻供

大太太皱起了眉头:“刘清,怎么是你?你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大太太的语气里许多冰冷。

刘清从手里递过一盏灯笼来:“奴才给大太太送灯笼来。”

“不必了,”大太太并不愿领情,“今晚月色甚是清明,何需灯笼?”

刘清缩回手,吹灭手里的灯笼,冷笑道:“大太太处事一向是这样的作风吗?有了月光就忘记黑暗时灯笼曾给您照过路,带来过光明?”

大太太听刘清话里有话,不悦道:“你三更半夜特意在半道上拦我,所为何事?”

“奴才不过是想请求大太太看在过往的交情上,放奴才的女儿香秀一马,”刘清说着往大太太跟前一跪,“请大太太高抬贵手,放过香秀。”

大太太猛然想起刘香秀和刘清的父女关系,心里嫌恶道:“你那个女儿没有教养,嘴巴犯贱,诋毁了大小姐清誉,我如何能饶她?”

刘清一凛:“大太太,真的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你女儿不仅散播谣言陷害大小姐清誉,还栽赃诬赖二小姐,我的两个女儿都被你女儿所累,刘清,你说要让我如何饶她?”大太太一想到刘香秀闯下的祸,心情就郁闷到了极点。

刘香秀害得念熙在皇子间丢了颜面,清誉受损,婚事受阻,又挑拨安念攘和她争执不睦,刘清竟还有脸乞求她放过她的女儿?

这父女二人真是皮一个比一个厚。

“大太太,奴才再问你一遍,香秀的事,大太太到底愿不愿意高抬贵手,放香秀一马?就当看在过往的交情上。”刘清的声音俨然透了不耐。

“你一个下人什么身份和我谈交情?”大太太挺直了背脊。

刘清从地上站了起来。彻底冷了声音,道:“不谈交情,谈条件呢?”

大太太蹙眉:“刘清,你什么意思?”

“大太太贵人多忘事,是不是要奴才帮您回忆回忆?”

“回忆什么?”大太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十年前,大老爷有个心爱的丫鬟叫巧姐儿,她是怎么死的。大太太是不是时过境迁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不是自杀的吗?刘清你想怎么样?”大太太气急败坏起来。

“官府是鉴定巧姐儿为自杀。也不会去追究巧姐儿自杀的原因,可是大老爷未必不肯追究啊!这些年来,大老爷对大太太一直客气冷淡。难道大太太就一点儿也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

大太太手脚冰冷,她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清敛容收色,冷冷道:“奴才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大太太放过我的女儿。如若不然,我一定会到大老爷跟前去走一趟。届时整个国公府散播的可不就单单是大小姐的谣言了,而是大太太你的!”

大太太一震,刘清却不再同大太太说话径自离去。

大太太的手渐渐握成拳头,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次日。安念攘不用老太太传唤就去了嘉禾苑,哭着同老太太道:“大姐姐摔断肋骨已够不幸,是谁如此狠心还编排那样的谣言伤害大姐姐。实在其心可诛!”

老太太看着安念攘一把鼻涕一把泪,便道:“你从乡下带回来的那个丫头指认是你指使她在下人间胡言乱语的。”

安念攘立即否认。替刘香秀也替自己:“不可能,香秀老实厚道,断不会说这样的话栽赃陷害我,念攘不信。”

老太太当即让人将刘香秀从柴房提了上来与安念攘对质,不料刘香秀竟也当堂翻供。

她对着老太太磕了一个头,哭道:“这件事的确和奴婢与二小姐没有丝毫关系,奴婢和二小姐都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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