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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同人)迎儿(85)

迎儿一愣,总觉着这话似曾相识,跟着他说的吃了两筷,半晌才想起来,上回在临清大码头上吃锅烧鸡子时,她就是说要多加葱的……他怎么还记着啊?

记性倒是怪好的。

迎儿不知怎么就红了脸,两颊似要烧着了一般,烘得她心口砰砰直跳,忙低着头猛扒了两口饭。她只归咎于天太热了,暗骂两声“贼老天”。

郓哥儿问他们要待几日,话到嘴边,本来要说明日一早就动身的,想到了什么,迎儿又道:“看着玩吧,可能后日才走。”

郓哥儿眼睛就亮起来:“可真?我明日也沐休哩!”

来仙儿在旁憋笑憋到肚子疼,“阴阳怪调”道:“这话啊,你问你家武大老板去,我们做不得主。”

迎儿觉着自己今日怕是病了,咋动不动就脸红,听不得什么“你家”“我家”的浑话,想要啐她一口,又见是在外头,不敢再没个遮拦,只得桌子底下轻轻踹了她一脚。

哪知——“哎哟!”

却是郓哥儿叫起来,问她:“你踹我做甚?”

迎儿的脸一瞬间就红成了猴屁股。

来仙儿笑得嘴巴都咧酸了,同狗儿道:“有句话你知道不?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

狗儿一脸懵懂。

迎儿觉着这朋友她不要了!

真是损友,一点儿面子不与她留,还什么冤家不冤家的,他们可是纯洁的兄妹关系,她以后可是要抱这只金大腿的,哼!

郓哥儿却不知她二人官司,只呆愣愣的看着少女的侧颜,见她形状姣好的鹅蛋脸已经红成了虾米,又像一颗鲜艳多汁的樱桃,说不出的动人。

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这一顿晚食吃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微暗,四人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酒楼大门,为了讨好这根金大腿,迎儿偏生犟着要送郓哥儿到总兵府。

待到了府门前,见大门敞开,门前排列了两队排兵,酒壮怂人胆,迎儿见那灯笼高挂在门前,说不出的气派,想要往前走两步瞧瞧。郓哥儿忙一把拽住她,小声道:“不可再往前了,这是大人回来了。”所以才开中~门呢。

迎儿那酒吃得已经有了醉意,嘟囔道:“咋不可以走了?大人又如何,去瞧瞧可是三头六臂……”

郓哥儿忙拉住她的手,小声央求道:“小祖宗,这可不是玩的,走,我先送你们回脚店。”不由分说拉着少女的手就走。

迎儿不得已,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小声道:“好哥哥,您慢些。”因吃醉了酒,又故意压低声音说话,她那本自明快爽朗的嗓音居然压出了一股娇俏的味道,像在撒娇一般,那“好哥哥”三个字又染了糖,甜得少年也踉跄了下脚步。

“怎么这么甜,定是饭不好好吃,专吃糖去了……”

“嗯?好哥哥你说啥?”迎儿听不清他的自言自语,微微歪着脑袋来问她,昏黄的灯笼下,她的眼里也像蒙了一层水雾,平白的多了丝妩媚之气。但那眼神里却什么男女情丝都没有,只有孩童的好奇。

郓哥儿叹了口气,真是……真是……要他等到何时啊!

他都是十七岁的大小伙子了,营里有跟他同龄的已经成婚了一个,剩下两个也都是定了亲的,每日听他们说些荤话,无师自通的,他也懂了些情事。

“嗯?哥哥咋不说话?”少女见他不出声,又歪着脑袋靠过去一截儿,将半个身子都倾在他臂膀上了。

郓哥儿觉着,他那只麒麟臂怕是……要废了!

上头肌肤又烫又热,烧得他微微颤抖,从上臂挨着她衣裳的地方,烧过了小臂,又烧到了捏着她的手,那手掌里握着软乎乎一团,似没骨头一团软~肉,正是最热一处。

热得他又不自觉的紧了紧手上,愈发将她的手团成一团,用他厚实的手掌,细长的五指紧紧包裹住……怎么就这么软?

可能是捏得紧了些,迎儿觉着不舒服,微微动了动手,想要将手从“魔爪”里拿出来。

郓哥儿突然正色道:“别动,路不平,可别跌倒了。”我牵着你。

迎儿果然听懂了,迷迷糊糊“嗯”了声,继续由他牵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

见来仙儿和狗儿早早走到前头去了,郓哥儿松了口气,胆子也愈发大起来。

他又用力捏了捏她的小爪子,问:“疼麽?”

迎儿仰着脑袋才看得到他,眨巴着雾蒙蒙的丹凤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啥,只迷迷糊糊“嗯”的问了一声。

郓哥儿身子一紧,又问:“那痒麽?”

迎儿这回终于知道了,他是说他挠她手痒不痒啊,那猫爪子一样的力道,哪里会痒了,只歪着脑袋,看着他吃吃的笑:“不痒,一点儿也不痒!”

郓哥儿见不得她这副痴态,只觉着身子都软了,故意又加大力度,使劲摩挲两下,凑近她耳旁,问:“这回痒麽?”说话间将热气呼在她近乎透明的耳朵上。

迎儿不自在的动动身子,咯咯笑起来:“这回……这回痒了,耳朵痒。”

郓哥儿看着那白嫩的小耳朵慢慢变成了熟透的虾米,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好想好想说“我帮你揉揉罢”,手都抬起来了,终究又没那胆子造次。

唉,他要是不来当兵就好了,就在两隔壁,他一天可以在他跟前露十次八次面,让旁的臭小子再没机会接近她。对了,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来,葱头那小子没去找她罢?

“迎儿,有人去找你没?”

少女笑:“没人,一个都不去找俺玩。不过啊,倒是……”

“是谁?葱头找你了?”少年有点紧张,他走前明明去找许少聪摊牌过的,他就是认定武迎儿了,不许他再去打她主意,莫非他答应的又不作数了?

“他是去牛皮巷找你,还是去的铺子上?”

“都有啊,不过最常去俺家玩耍,俺爹还要留她饭,只她不好意思,不然……嘿嘿……”

郓哥儿登时就竖起眉毛来,这王八蛋!

说好不同他抢的,原是哄他玩!他前脚才走,他后脚居然就去找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都说患难见真情,兄弟不兄弟的,就这么点小事他都做不到,算什么兄弟?

郓哥儿恨得牙痒痒,紧紧捏着迎儿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以后再不许同他来往,就是去找你你也不能出去,更不能放他进门,知道麽?”

迎儿被他“狰狞”面孔唬住,顿了顿,才问:“那……她要是同她娘闹脾气了,能去同俺睡麽?俺现在的新屋子可大了!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郓哥儿觉着自己都要炸了,这傻丫头是真傻了还是缺心眼儿?哪里能同男子睡一屋?就是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她当他是死的吗?!

少年猛的一把按住她脑袋,将她往自己怀里按,直按到脑袋碰到他胸口了,他也不许她动,恨不得捶她两下才解恨。但随即想到她也没娘,更没读过书,哪里知晓男女大防,只怕是不知者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