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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这日子没法过了(338)+番外

很快,外头脚步声凌乱了起来。

司蛮又跑了回来,走到床边,一把抱住钟晋嚎啕大哭:“陛下,您可终于醒了,吓死臣妾了……”

钟晋被这一扑一抱,眼前顿时一阵漆黑。

这刚恢复清醒,差点就又被抱回去了,可到底不忍责备,只好艰难的伸手拍拍她的背脊:“芳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臣妾不苦。”

司蛮坐起身来,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只要陛下醒过来,臣妾什么苦都能吃。”

“芳儿……”钟晋感动不已的看向司蛮,然后又将目光落到司蛮的膝盖上:“刚刚撞着了吧,疼不疼?”

“撞?”司蛮愣了一下,仿佛才想起自己刚刚摔了一跤,连忙摇头:“不疼,臣妾只是太高兴了。”说着眼泪又下来了:“陛下,只要你好好的,臣妾日后再不吃醋了。”

钟晋闻言却不觉得高兴。

“朕高兴你吃醋。”

他抿了抿嘴,大口的喘了口气,这刚醒来说太多话对身体负担实在太大了。

司蛮刚擦干的眼泪顿时又下来了。

很快,白太医和陆太医就到了,他们如今就住在偏殿,两个人时时刻刻的关心着钟晋的身体,如今钟晋醒来了,他们俩比谁都高兴。

“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啊。”白太医忍不住的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是朕不孝,竟让舅父这般担忧。”

“臣倒还好,辛苦的是皇后娘娘,这些日子,皇后娘娘一直在侍疾,一方面要对付前朝大臣,一方面还要拦着后宫诸妃前来探望,她甚至连一个整觉都没睡,只睡在小榻上。”

钟晋此刻已经被扶着坐了起来,抬头就看见香蕊正将小榻上的被褥收拾好了。

顿时,心内感动与愧疚交织。

“是朕负了她。”

“臣说过,陛下当修身养性……”白太医还想啰嗦两句,却看见大皇子钟煌恰好走了进来,他虽说想教训外甥,可到底也不能在外甥孙面前堕了外甥的脸面,只好闭嘴。

“儿臣参见父皇。”钟煌恭敬的行了个礼。

他个子小小的,身上却已经初见气势,明明上次见他还只是个跳脱的小皇子,如今却好像一夜间长大了。

“起来吧。”钟晋抬了抬手。

钟煌站起身来,先是仔细的看了看钟晋的脸色,然后才松了口气:“父皇醒了就好,这些日子可把儿臣和母后担忧坏了,就连小妹都好几日梦中惊醒了。”

“不妨事,你过来。”

钟煌愣了一下,然后才愣愣的走到钟晋面前,钟晋吃力的伸手摸了摸钟煌的脸,钟煌才眼圈骤然一红,可到底长大了,只是克制的低下头。

人只有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才会成长。

才几岁的孩子,此刻懂事的让他心疼。

钟晋吸了口气:“你去见见你母后。”

“是。”钟煌点点头,缓缓的退下,可走到门口时,到底忍不住的加了一句:“父皇,你一定要养好身子,母后柔弱,儿臣年岁还小,护不住弟弟妹妹。”说完,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

钟晋看着他一边走一边擦泪的背影,再一次的后悔不已。

“徐缺。”

“奴婢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徐缺走了出来,跪在钟晋面前。

“左右二相,三省六部,大理寺,枢密院,让他们都过来。”

徐缺愣了一下:“是。”

等徐缺走了,白太医才问道:“陛下这是……”

“朕这身体……是时候该立太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司蛮:是时候发便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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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发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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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双玉蝉(39)

钟晋昏迷了整整四天。

尽管宫里隐瞒的好, 可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会儿突然听到皇帝宣召, 一群官员心里头都不由得打起鼓来。

谢之安自从林进荣下去后就比较安分了,当然, 也与他的女儿一直不得宠爱有一定的关系。

这些年来,皇帝一直独宠皇后。

他倒是想要以此做借口进谏皇后善妒, 可这次皇帝中毒的事, 又将他的小九九给压下了, 谁能想到陛下倒在了一个宫女的肚皮上了呢?

虽然这件事不光彩, 可他也确实无话可说。

毕竟现在善妒这个罪名是立不住脚了。

“左相大人,你可知陛下这会儿叫咱们进宫去, 是为了什么啊?”问话的是工部尚书。

他一向专注于技术类开发, 在朝中一向不怎么冒头,这会儿莫名被召,他心里头打鼓啊。

“该是陛下醒来, 过问政务了。”谢之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是平淡的应了一声。

“嗤。”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嗤笑声。

谢之安与工部尚书一同转头, 就看见穿着红色官袍的林子平。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咳咳。”纵使他的病在皇后的药方下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可到底多年顽疾,身子骨依旧不怎么康健:“只是突然想笑而已。”

谢之安脸色突然一沉。

这林子平可真是比他老子还令人讨厌。

当初的林进荣只是个草包,可这林子平就不一样了,阴阳怪气的一肚子坏水儿。

“湖州污杀婢女案, 不知谢大人可曾想好如何同陛下禀报呢?”

林子平慢悠悠的将巴掌大的掌心炉放进袖子里,一脸温和的笑:“毕竟事关谢大人的同胞幼弟,怎么说,陛下也会看在修媛娘娘的份上原谅一二的吧。”

“林子平你——”谢之安果然被撩拨的震怒,手指颤抖着指着林子平:“你父亲都不敢这般同我说话。”

“欸?”

林子平一脸无辜的望着谢之安:“左相大人这话说的,难不成下官不说,这事儿就过去了?左相大人该不会是想要包庇幼弟吧。”

谢之安最近日子确实不好过。

他幼弟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他不敢将他留在京城,而是让他去湖州做知府,天高皇帝远的,就算犯了事他也能罩得住,可最近幼弟却出了个事,在一个酒宴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奸·污了主家的一个婢女,还掐死了他,按理说事情不该闹这么大,可谁知那婢女的兄长带着一本秘密账本跑到大理寺敲了登闻鼓,账本里全是幼弟卖官鬻爵,操纵功名的证据。

皇帝昏迷,给了他喘息的时间。

他本该出手去大理寺将此事抹平了,可问题是,他幼弟曾经操纵功名的一名学子,如今成了湖山书院范统的弟子。

那名学生的名字叫做曹玉清,是湖州曹家庄的一名学子,他家世不显,只有一个寡母。

可他却狗屎运拜了个好老师。

这让谢之安如何不恼怒!

这会儿林子平的话等于在暴击他的痛处,若不是在宫里,他真恨不得套麻袋狠狠的揍他一顿。

“林大人还是多烦烦自己吧,林夫人到底是嫡母,天下无不是父母,子平还是要包容些才行。”谢之安一边说,一边满意的看着林子平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