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必须赖在这里。
“我不走,我原是这府邸的主人!”
白若洢无语:“这位太太可是要耍无赖?还是得了健忘症?你难道忘了你已经将这府邸真金白银卖给我了!”
“我将它买回来,还不成吗?”苏太太举起手中包裹,“我原价买回来,成不?”
白若洢扶额:“这位太太,你现在就是出十倍的价格要买这宅子,我也不会卖给你,你赶紧走吧。”
“走吧!”冷面青蕾一开口,苏太太吓了一大跳。
这时,羽墨走到门口来,道:“白姑娘,我家公子要见你。”
白若洢要进屋,苏太太还横在门口。
白若洢生气道:“这位太太,你再不让我进去,只怕你女婿性命不保了。”
苏太太愣住:陆景胜的病这么严重了吗?
白若洢推开苏太太走了进去。
苏太太立即抓住羽墨问话:“你家公子到底怎么了?”
羽墨眼眶一红就泛起了泪意。
苏太太的心往下一沉:“可是会死的病?”
羽墨点了点头。
苏太太立即愁云惨雾起来:“那我家简简可怎么办呐?你家公子说好了要娶我家简简的,我家简简怎么命这么苦哦!”
青蕾没好气道:“陆公子的命可是掌握在我家姑娘手中,如今只有我家姑娘能够救陆公子的命了。”
“啊?”苏太太惊呼。
屋内,陆景胜躺在床上,看着白若洢走了进来,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当真是我师父?”
白若洢抿唇,但没有露出不悦:“不然你以为非亲非故,我为何要替你救治?”
好吧,陆景胜就让自己相信她是他师父好了。
“师父,那你可不可以答应徒儿一个要求?”陆景胜带了一丝讨好的笑容。
白若洢有些烦闷:“你不用请求,我也会尽全力解你身上的毒的。你不要担心。”
虽然自己没有丝毫把握,但白若洢还是如此安慰陆景胜。
陆景胜却摇头道:“我指的不是这一桩,师父能不能看在徒儿面上收留苏太太?”
白若洢黑脸:“她真是你丈母娘?”
“她都承认了,自然是的,虽然我如今还没有娶她女儿,但等我的身体好些了,我终是要再向她提亲的。”
“那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白若洢心烦意乱。
身体能不能好是一回事,好了你又要向别人家的女儿提亲……
她白若洢怎么着都是亏。
她为什么要做这亏本生意?
“收留她可以,但是她不能是你丈母娘,她若是你丈母娘,我就不能收留她!”
这是什么逻辑?
陆景胜费解:“师父为何要如此说啊?也是,你既然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的婚姻大事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外,还是要征询师父你的意见的,不过,师父你放心,简简她是个好姑娘……”
“够了!”白若洢懒怠听下去,大喝了一声。
陆景胜立即咳嗽了起来。
白若洢急忙拍他:“你这是怎么了?”
“师父你太大声吓到我了!”陆景胜说着吐出了一口血。
白若洢急忙掏出帕子与他擦拭:“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我答应你收留你丈母娘还不行吗?”
“谢谢师父。”陆景胜给了白若洢一个虚弱的但充满感激的笑容。
门外,苏太太看向羽墨,指着青蕾道:“这个凶巴巴的丫头说的话可是真的?只有白姑娘能救你家公子的命?”
羽墨含泪点头。
“那我刚才是不是得罪白姑娘了?她会不会因此就不救我女婿的命啊?那我还是赶紧离开白府好了,”苏太太说着就向外走,还不忘对青蕾道,“转告你家姑娘,我这就走了,这白府我也不买回来了,让她千万要照顾好我女婿啊!”
“苏太太请留步!”
屋里传来白若洢的声音。
苏太太回头,见白若洢已经站在了屋门口:“如果苏太太愿意就留下来吧,这几日,我要替陆公子治病,青蕾羽墨打下手,苏太太就留下来照顾我们几人的饮食起居吧。”
苏太太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苏太太不愿意?”白若洢问。
“愿意愿意!”这冰天雪地,她不用露宿街头最好了,旅店要钱不说,哪有家里舒服?
苏太太已经破涕为笑,不好意思道:“只是我做的饭不太好吃……”
白若洢勉强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来。
第088章 丈母娘会不会克死女婿
陆府,陆太太心急如焚。
喜伯进来回报道:“太太,派去的人已经回来复命了。”
陆太太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喜伯道:“可看到那白姑娘将少爷带到哪儿去了?”
“带到白府去了,只是那白府……”喜伯欲言又止。
“白府有什么玄机吗?”陆太太忧虑重重。
喜伯道:“那白府就是原来苏家的老宅子。”
一旁,罗妈妈道:“这事老奴知道,苏太太将苏家老宅子卖了,看起来这白姑娘就是苏家老宅子的新主人。”
“这么说,白姑娘是将胜儿带回自己家里去了。”陆太太沉思。
喜伯点头:“白姑娘和少爷一行进了白府之后就闭门未出,大抵那白姑娘真的在替少爷救治吧。”
陆太太不安又忧虑:“希望她真的是能妙手回春的女神医,能够解了胜儿身上的毒,胜儿他怎么会中毒的呢?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那毒能不能解,我记得白姑娘说过胜儿只有七日可活了……”
喜伯和罗妈妈只能沉默,他们谁也回答不了陆太太的问题。
罗妈妈想了想,只能安慰道:“太太不要太过担心,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陆太太哪里能不担心呢?
陆景胜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陆太太忙吩咐喜伯道:“继续派人去白府门口盯着,有任何动静都回来禀报。”
“是,太太。”喜伯应喏。
白府客房内,炭盆里生起了暖融融的炭火,烛火点了数根,照得整个室内亮堂堂,红彤彤的。
陆景胜光着上身坐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痛苦。
他背后,白若洢坐着替他施针。
那针一根根都有一拃长,没入半根进了陆景胜的身体。
黑血顺着针眼一颗颗滴出来。
白若洢额上全是汗珠。
青蕾在一旁焦灼看着,不时替她擦汗。
蓦地,白若洢头一歪,吐出一口心头血。
青蕾惊叫:“小姐!”
“不碍事,我只是急火攻心。”白若洢强忍胸腔的烧灼,坚持着将那一根根针从陆景胜背上拔了下来。
窗外,苏太太和羽墨透过悬窗上的小孔望进去皆都胆战心惊。
“这白姑娘行不行啊,她自己都吐血了。”苏太太忐忑。
羽墨道:“除了白姑娘,也没有别的人能够替我家公子解毒了,我家太太请了山圻城的所有名医替我家公子会诊,结果无一人能诊断公子的真正病因,白姑娘来了才知道我家公子是中毒了,太太原本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