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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354)

此刻,面对白天朗的问题,林母真有些啼笑皆非,她道:“白先生,你开什么玩笑?亦风是我怀胎十月,辛苦拉拔长大的亲生儿子,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林母笃定的回答并不能打消白天朗的疑惑,他想除非拿到确凿证据,否则恁谁都会矢口否认的,因为一旦承认,就必须将自己辛苦养育二十多年的孩子拱手相让,这对于谁来说都是残忍和无法接受的。于是白天朗站起身来告辞:“林太太,刚刚是我开了一个玩笑,您别介意,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了,明天白天我再来看您,顺便看看亦风小兄弟回来了没。”

林母挣扎着要起身相送,被白天朗制止了。白天朗走后,林母看着桌上那蓝水果,心里升起一团又一团疑云,这位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到底是谁?为什么突然来打探亦风的身世?可亦风的确是她亲生的啊。空荡荡的病房令林母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的亦风到底去哪儿了?她蜷缩到病床上,瘦弱的病体在棉被间汲取些温度,抵御住隆冬的刺骨寒。她告诉自己过一会儿亦风就回来了。她就在那战战兢兢里睡过去,惊醒时天已大亮,护士推了放满药水和吊瓶的柜子走进病房,道:“林太太,吃过早饭了吗?准备输液了。”

林母顿时一惊:亦风一夜未归。赶紧问护士借手机拨打林亦风电话,还是关机。林母像被人当头浇了雪水般彻头彻尾地发寒,心底里各种不好的预感都升腾起来。护士建议她报警,她想起白天朗的交代说失踪人口要二十四小时才能报案,于是她忍耐着等待下午来临,希望亦风可以突然回来。

柔桑在“蓝家小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头,醒来时冬日的阳光正透过窗帘投进小小的阁楼。她起身时发现头痛得紧,心想她的酒量实在是堪虞,而蓝凤凰那个小妮子调出的酒也实在是烈。想到蓝凤凰,柔桑发现蓝凤凰并不在阁楼里,心里猛然一紧,她不是打定主意要看住蓝凤凰的吗?怎么让她跑了?于是快速穿上鞋子下阁楼去,孰料正走到楼下,便看见蓝凤凰在厨房里忙碌,火将油锅烧得“嘁嘁喳喳”作响,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

“蓝家小筑”的厨房很精致,装修摆设都很考究,倚在厨房门上的柔桑只觉眼前一片明晃晃的亮光,而蓝凤凰正背对着她,围着围裙站在锅台前,有力地随手里的铲子扭动腰肢。

“小蓝,这么早起来做早餐啊?”柔桑友善地搭讪。

“不早了,我都去市里买好食材回来了,嫂嫂才醒啊?”蓝凤凰头也不回,仿佛早知道柔桑站在身后似的。

蓝凤凰语气间的傲慢令柔桑很不舒服,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便继续搭讪:“看不出来小蓝这么贤惠,就是不知道哪个男人有福气能够享受到这贤惠。”

“有福气的一个啊,已经被人死死霸占住了,可惜又不好好珍惜。”蓝凤凰的话呛了柔桑一番,她心里不是滋味,像被人闷头揍了一拳吧,心下怀疑蓝凤凰对她和白天朗的事情好像是略知一二的,于是便心虚地噤了声。蓝凤凰倒没有一直纠缠这个话题,不露声色继续道:“莫管哪个男人有福气了,今早啊,柔桑嫂嫂是绝对地有福气,尝尝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早餐,然后你就该回你的白家大宅去了。”

“你天明哥昨晚怎么没来接我?你不是给他打电话了吗?”柔桑猛然想起这桩事来。

蓝凤凰撇了撇嘴角,将煮好的早餐端到外头酒吧间的餐桌上,“我给他打了,他手机没打通啊!他也可能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你,你一整晚不回家,我没见他给你打一个电话来呢,千真万确,昨晚我可是和你一起睡的。”

柔桑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不知何时自己的手机竟自动关机了,开机发现电池是满的,于是柔桑笑了,心下暗忖一定是蓝凤凰这小妮子趁她睡着故意将她手机关了,蓝凤凰不知道她的恶意对于柔桑是成全,这三天她就想缠住她,好找出那些照片的下落。她在心里寻思,吃过早饭后,又得有什么理由才能继续粘着蓝凤凰呢?

第285章 放纵

一顿早餐,柔桑吃得心不在焉,末了,她倒是抢着帮蓝凤凰收拾碗筷,蓝凤凰赞她热心肠的时候,她就说这几日有空闲,愿意一直在“蓝家小筑”帮蓝凤凰打下手。蓝凤凰双手抱胸,下巴微抬,用质疑的目光斜睨着她,道:“柔桑嫂嫂,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来缠住我的?”

柔桑刚洗完碗,手上还湿漉漉的,被蓝凤凰一问,表情青白不定的,道:“告诉你吧,小蓝,我生你天明哥气了,昨晚我一夜未归,他居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那我倒是要看看我要失踪多久,他才会找我,你就帮帮嫂子,收留我几天吧!”

蓝凤凰嘟着嘴,估摸着这个理由好像站得住脚,便豪气地点头道:“好吧,冬天酒吧生意清冷,我倒是需要个人作伴,好打发无聊时间。”就这么说定,柔桑便在“蓝家小筑”住了下来,蓝凤凰和她约好下午她们一起去看她的新房。

医院里的林母也在望眼欲穿地等待下午来临。只有烽火台后的那间仓库里,司徒月和林亦风不知天地岁月时光几许。二人醒来时,室外虽然阳光普照,室内却依然昏暗得紧,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上面订了木板将窗户封死,所有的光线都不能进入仓库,只有一盏白炽灯幽幽地发着光。林亦风觉得头昏脑涨,虽然醒来,却还是昏沉得厉害。空气里充斥着各种物什发霉的气息,混杂山野郊外的泥土味,刺激得人的鼻子发痒难受。“哈秋”一声,打出一个喷嚏,林亦风才发觉不对劲。自己不但被搁置于一个废弃的仓库内,而且双手双脚是被捆绑住的,他想挣脱双手揉揉自己痒得发慌的鼻子,却是一捞捞到了一双女人柔软无骨的小手,那双手也是被绑起来的,林亦风慌乱地握紧了那双冰凉的手,忽听身后传来女人的喟叹声。

“谁!”林亦风回过头去,看到了一颗低垂下去的头颅,乌黑柔顺的发丝齐刷刷散落两肩,影影绰绰露出白嫩的粉颈。

听到林亦风的呵斥声,司徒月从混混沌沌、半梦半醒的昏迷中一下惊醒了,头颅被安了弹簧般弹起来,扭过来便对上了林亦风深邃犹疑的眼睛。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司徒月的心狂跳着,目光里满是惊惧和疑问,她是和他绑在一起的,出了什么事?

“我们好像被绑架了。”司徒月听到了林亦风平静的声音,脑袋嗡嗡作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绑架他们两个人?他们没有仇家。不对,是她没有仇家,但这个林亦风,她对他不了解,于是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司徒月问完这话,便看见林亦风流露厌恶和鄙夷的目光,只听他懒懒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我一个安分守己的小老百姓能有什么仇家,但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家可不一定,为富不仁,无商不奸,谁知道你们暗地里干了什么勾当,现在仇家寻上门,还拖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