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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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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

苏简简凭窗而立。

窗外是纷飞的大雪,天地一片白茫茫。

雪地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苏简简使劲擦了擦眼睛,她居然看见了陆景胜。

不,是周天朗。

她的心上人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了大周朝的太子,再不是那个成天觊觎别人家老婆的陆景胜了。

苏简简的泪悲戚戚落下来:苏简简,你又出现幻觉了。

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他怎么会来见你呢?

你这个曾经不知好歹让他伤透了心的女人早就被他遗忘了吧?

苏简简正伤心着,发现雪地里的确有人来了,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那陌生人对苏简简说:“太子让我来接你。”

苏简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流出了眼泪。

苏简简,你这个傻女人,你又在做梦了。

但是苏简简还是随着那个人走。

她一边骂自己傻,一边跟随那个人走入纷飞大雪。

是梦也好,那就让她在梦里沉沦,不要醒来吧。

苏简简入了宫,的的确确是入了宫,奢华的宫殿一座座在她眼前出现,她使劲掐自己的脸,疼,好疼!

她不是在做梦吗?

真的是太子来接她了。

苏简简欣喜若狂,但很快惊喜就变成惊吓。

她见到的人不是周天朗,而是尹凝波。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唐莉坐在花团锦簇的帘幕丛中,微笑着对苏简简说道。

苏简简跌坐地上,她的仇人来索命了。

苏简简吓得在地上到处爬动。

“我娘已经死了,害死你父亲的人不是我,害你尹家的人也不是我,冤有头债有主,你放过我放过我……”

这些年,再没有什么能让苏简简更深地体会到苟且偷生的滋味是如此珍贵,她是如此贪生。

唐莉离开了座椅,她缓缓走到苏简简跟前来,苏简简花容失色,蜷缩地上,瑟瑟发抖。

唐莉的声音很温柔,她道:“简简,你忘了吗?我是你师父啊!师父怎么会害自己的徒弟呢?只要你敬重师父,那么师父便会是你永远的靠山。”

苏简简的心放下来。

是啊,她怎么忘了呢?

她是她的师父。

山圻那些年无论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都从未与她计较,不是吗?

所以,她依然是那个可以保护她给她依仗的师父。

“师父!”苏简简抱住唐莉的脚哇的哭出了声。

她哭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这些年她真的过得太悲催了。

“师父,徒儿错了,徒儿以后都听师父的话,师父叫徒儿干什么,徒儿都乖乖的,师父,徒儿以后都跟着师父……”

苏简简像一个婴儿般啼哭着。

唐莉蹲身,伸手轻抚她的头发,柔声道:“简简乖,师父疼你……”

然后,唐莉的笑容便诡谲了起来。

…………………………

另一时空。

白若昭将车子开出市区,远远的就看见几座豪华的别墅毗邻着。白家大宅就坐落于其中。

车子在行道树间行驶。秋风送来远处稻田的丰收气息。白若昭看见迎面开过来一辆政府车牌的黑色小车。

两车交汇的时候,透过车子的挡风玻璃,他赫然看见坐在车子副驾驶座上的方逸伟。那么一瞬,白若昭觉得面无表情的方逸伟像极一座冰雕。政界中人总是这种“我自岿然不动”的表情。比如叔叔白天明,白家大宅里的白天明和政府大院里的白天明就判若两人。白家大宅里的白天明可以朗声大笑,大口喝酒,大口吃菜,可以爆粗口,但是政府大院里的白天明正装笔挺,表情森然。政界,那是个像自己这种生意人根本不能体味和认同的圈子。

马如芬早已候在白家大宅楼下。看见白若昭的车子,她笑容可掬地迎上来。白若昭摇下车窗,马如芬的笑容让他不寒而栗。这是个霸道而执拗的母亲。

“妈,什么事情火急火燎的?”白若昭的表情有些凄然,母子一场,白若昭对马如芬竟然心有戚戚焉。

“冰儿来了,在客厅里,快去招呼人家。”马如芬说道。

第216章 妯娌间的不快

马如芬是个长相艳丽又俗气的女人,喜欢穿艳丽的绣着大幅花朵的衣服,烫很卷的波浪发。

在白家,她一贯强势。

刚嫁到白家的头两年,和弟妹柔桑还能和平共处,相安无事,时间久了,柔桑颇看不惯马如芬的势利、精明,马如芬也不屑柔桑自居艺术家的清高,妯娌俩总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愉快,久而久之,竟形同水火,互不相让起来。马如芬和柔桑的矛盾令丈夫白天朗颇为苦恼。白天朗惧内,但柔桑对他这个兄长还是尊敬有加的,他不能为了妻子而去仇视弟妹。但当着马如芬的面,白天朗又不敢对柔桑热情,如果他对柔桑和颜悦色了点,或者多说了几句话,回到卧房里,马如芬便是一顿吵闹。

相比白天朗,白天明便没了这方面的苦恼。柔桑到底通情达理些,艺术的熏陶令她并不在意马如芬的叫嚣。马如芬恨极了柔桑坐在画室里手执画笔的姿势,那么优雅,那么从容,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这气质是她马如芬并不具备的,她就是个俗气的商人的后代,白马两家联姻并不因为爱情,完全就是门当户对的互相接济。

马如芬比谁都清楚,婚姻只是壮大家族生意的手段。白若昭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儿子的婚姻当爹的白天朗并不上心,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可不能放纵自流。她出席本城各种富人联欢派对的时候,都睁大眼睛搜寻着儿媳妇的人选。身为银行家女儿的向冰儿无疑是最佳人选。一旦白赖两家联姻,那么白家在本城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什么资白链都断不了。可是,偏偏白若昭是个脑子一条筋的,放着天鹅不要,非要娶个灰姑娘,把马如芬气的。母子俩为了这事,吵了好几次架,最后马如芬以死相逼,白若昭才答应母亲要和那灰姑娘断交。

“儿子,你一大早就出门,走的时候西装款款,回来怎么就换了这脏兮兮的行头?”马如芬盯着驾驶座上灰头土脸的白若昭,白若昭的白色运动服粘了许多灰尘和蛛网,马如芬提高了声调,道,“儿子,你不会又是去见那灰姑娘吧?”

“妈,哪能呢?”白若昭不敢看母亲,目光闪闪烁烁的。

“那你这一身脏,怎么弄的?”马如芬不依不饶。

“我……我先把车子开回车库先。”白若昭有些烦躁又有些畏怯,他一踩油门,把马如芬甩在车后。

看着后视镜里马如芬丰满的身影,白若昭呼出一口气,随即,他又看见自己一副倒霉的衰样,不禁愤然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他的面前出现了司徒月可怜兮兮的温柔可人的模样。

“月,我该怎么样才能帮你争取到妈妈的认可?”白若昭喃喃自语,凝重地蹙紧了眉头,要想做通母亲的工作,白若昭知道好难,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