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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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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凝波、陆景胜一行还未抵达山圻时,袁弘德陪着袁氏母子已经抵达了陕州英家。

英怀化郎将的棺木已经抵家,就停放在灵堂。

灵堂布置妥当,整个英府都一派白色治丧景象,这些都是棋娘在打理的。

袁氏率领着儿女们到家看到家中安置井井有条,不禁夸一句:“棋娘吾儿好能干矣!”

接下来便是乱纷纷的丧礼,直至将英怀化郎将下葬,一直忙乎了十数天,好在有袁弘德坐镇,英家老小有若得了主心骨一般,并未乱作一团。

丧礼完毕后,袁氏便仗着袁弘德的威严,发挥了主母淫威,将英家一众小妾都打发了,没生过的卷铺盖走人自然不提,即便是有为英家留下血脉的,也并未得到什么好的安排,袁氏还做主变卖英家产业,举家前往京都,以后英家的嫡系子女都要回到京城去落脚了。

袁弘德身为男子,又是外亲,自然不变干预英家内部家务事,无非是留下来替自己姑母撑个腰,好让她一系列决策得以实施,不会受到阻挠。

母亲那边闹哄哄作威作福,棋娘这边倒是不管不问,不似琴娘和其他姐妹们替母亲打打下手,她一心只想在袁弘德跟前澄清自己的冤屈。

看着站在自己跟前辩解得面红耳赤的棋娘,袁弘德道:

“此事已有论断,表妹何须再言?”

“论断?我是冤枉的,大表哥怎么可以轻易就论断呢?”

“二表妹冤不冤枉,早有论断,不是吗?”袁弘德有些厌恶地看着棋娘,这个表妹生得花容月貌,奈何心肠不美丽,关键是她伤害的人是他最在意的人,这个不可原谅。

“一个人犯错误不可怕,无药可救的是不懂悔改!”袁弘德几乎懒得再同棋娘说上一句话,就头也不回走掉。

“大表哥……”棋娘的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世上最大的委屈无异于被自己最爱的人误会和不信任。

棋娘几乎哭了大半天,眼泪也哭掉一箩筐了,才见英儒姗姗而来。

“棋娘,你怎么在这里哭?”英儒心疼问道。

姐妹众多,但是他最疼爱的还是这个二妹,大抵是因为与自己年龄相若的缘故,他们就相差一岁。

“二哥,你怎么才来呀?”棋娘一见英儒更加委屈了,拉住英儒的衣服就哭开了,眼泪鼻涕抹了英儒一身。

由着棋娘在自己怀里哭够了,英儒方道:“我不是帮着母亲处理一些事情吗?不然我早就来看你了,以后咱们都要随母亲去京城落户,所以陕州这边的家业一时结束难免会杂务烦扰,说吧,你为何哭?是担心我们都去了京城,母亲会把你一人留在陕州?”

英儒咳咳,继续道:“二妹你不要瞎担心,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之前母亲迫于大表哥的压力将你送回陕州,可是如今不一样了,陕州的家业都没了,如何能将你一人留在陕州?自然是将你一起带到京都去的,你可是母亲亲生的,又不是那些庶出,母亲再生你的气,也不可能不管你的,这一点二哥打包票,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总算有一件开心的事。

棋娘听了英儒的开解心情略略好了些,可是一想到袁弘德的误解,她的嘴角一撇又哭将起来。

“怎么又哭了?”英儒头大,他面对女孩子的眼泪总是手足无措。

棋娘还是自己的亲妹妹,真不知如果面对自己心仪的女子的眼泪自己会怎么办。

英儒如此想时,眼前竟然浮现尹凝波那飘然若仙的面容……

“二哥,人家都伤心死了,你怎么还笑了呢!”

棋娘一嚷,英儒才发觉自己此刻正不自觉露出笑容。

那个女子居然能令自己鬼使神差心情愉悦。

英儒再次笑着摇了摇头。

“二哥!”棋娘跳脚了,她站起身恼怒地看着英儒,“你取笑我爱哭鼻子,是不是?”

“不是,”英儒急忙安抚棋娘,“二哥之前不是病过吗?病了一场之后呢,二哥我就不怎么控制得住自己的嘴角了,总是上扬,我是犯了那什么……微笑症了!”

“胡说八道!”棋娘的嘴巴都要撅上了天。

英儒看着这个有些蛮横的妹妹,心里叹气,伸手握住她的肩,道:“棋娘,父亲死了,我是家中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日后你还有姐妹们,还有母亲,我都是你们的依靠,告诉二哥,你到底为什么哭啊?让二哥替你分忧解难,好不好?”

英儒柔声一问,棋娘的眼泪越发落得凶了。

第186章 同门相轻

“二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我吗?”棋娘开始委委屈屈地哭诉。

英儒点头:“当然啦,二哥当然相信你,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二哥都相信你!”

英儒的告白,棋娘又是感动又是凄恻。

英儒相信又有什么用呢?大表哥不相信啊。不过此刻,棋娘还是需要有个人听到倾诉,为他开解。

“二哥,在侯爷府的时候,大表哥因为怀疑我对那个尹氏下毒,将我赶回了陕州,其实我是冤枉的,我比窦娥还冤枉哪,一定是那个尹氏栽赃陷害我!”

棋娘突然横下脸来,恨得牙痒痒的。

英儒立马道:“棋娘你听我说,尹小姐绝不可能栽赃陷害你,她不是那样的人!”

棋娘惊诧了:“二哥,你居然帮着一个外人?如果不是她栽赃陷害我,难道是我真的毒害她吗?可是我没有啊,我是冤枉的,二哥你说了你会相信我的!”

棋娘激动得眼泪又滂沱起来。

英儒只好又手忙脚乱安慰她:“棋娘,我当然相信你的清白,可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尹小姐她绝不是个小人,她中毒是真的,你没有下毒也是真的,下毒的一定另有其人!”

英儒的话点醒了棋娘:“二哥,那你说,下毒的人是谁?”

“你不管那人是谁,你是清白的就好。”

英儒可不希望棋娘去揪出幕后真凶,当初指认棋娘的可是母亲身边最亲近的董娘子,母亲责罚棋娘却不追究董娘子,八成这下毒之人与母亲脱不了干系,不是母亲自己就是母亲纵容包庇的人。

想到这里,英儒背脊一凛,他心里已有八成确定真凶是琴娘。母亲最疼的就是大姐了。

“二哥知道真凶是谁?”棋娘敏锐地盯住英儒,英儒东张西望起来:“我哪能知道呢!”

他也不过是猜疑,又无真凭实据。

棋娘气馁道:“是啊,二哥哪能知道呢,事情过了这么久,真凶早就消灭了证据,唯一的人证就是董娘子,她既然陷害我如何又会帮我洗脱罪名呢?难道我要一辈子背着这害人的罪名,在大表哥跟前抬不起头来呢?”

“要不这样吧,二妹,”英儒想了想道,“我们虽无法找出真凶,但可以自证清白啊。”

“如何自证?”棋娘愁眉不展,“大表哥压根就不相信我……”

棋娘说着眼泪又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