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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139)

“放心,睡成死猪了,我在他们的吃食里下了药。”另一个得意的声音也低低地响起。

“好,吃了我们的药,总该付我们药钱的。”

“不错,我观察过这客栈里住的客人没几个有资格吃我们的药,这位公子是他走运。”

两个人对视一眼嘿嘿地笑,虽然月黑风高,他们看不清彼此,却仿佛将对方贪婪的嘴脸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家客栈里住下的客人大多不是富人,能住这间上房的一定是有钱人。

两个人影中一个拿出一把刀撬开了门闩,两个人影一猫身进了屋子。

火绒点亮,屋子里那对主仆鼻息均匀,鼾声酣畅,果然是睡得沉沉。

“大哥,你那个药药效不错嘛!”

“那还用说,也不看是谁搞到的药?你大哥我是什么人……”

“我大哥自然是聪明人,不然也不配做我大哥啊!”

……

两个汉子吹嘘吹嘘着发现跑题了。

“赶快动手吧!”一个汉子下了命令,两个人便在屋子里找寻了起来。

床头放着的包袱被拿到桌上打开,几个金灿灿的金元宝和白花花的银元宝赫然映入眼帘。

两个汉子眼睛直勾勾冒光,口水也流了下来。

“药钱有人付了!”

一人忙收拾了包袱,抱在怀里,熄灭火绒出门去。

一到门口,便有一道寒光一闪,其中一人觉得脖子上一凉,猛地停步。

“大哥快走啊,等他们醒了就糟了,若被客栈其他人发现也糟了……”已经跑出几步的汉子发现同伙没有追上来,停步回头。

“已经被发现了……”宝剑架在脖子上的汉子哀嚎。

天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陆景胜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痛得要死。

陆景胜用手按着太阳穴揉了揉,发现羽墨还在地上呼呼大睡,他猛地一惊:床头的包袱呢?

“遭贼了,羽墨快起来!”

被陆景胜一吼,羽墨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跳起来:“贼在哪里?贼在哪里?”

贼在哪里不知道,包袱在哪里也不知道。

呜呜……

“我们的包袱不见了!”陆景胜一咕噜跳下床,就向外冲去。

羽墨的视线落在桌案上:“少爷,包袱不是在那里吗?”

羽墨起身走到桌案旁,打开那个包袱,吁了一口气:“金子银子都在,一钱都没有少,少爷不用找了。”

陆景胜折回身子看着包袱里的金元宝银元宝呼出一口气,没有失窃就好,可是旋即又皱眉:“不对啊,羽墨,昨晚临睡前,我的包袱明明放床头的,怎么变到桌上来了?难道包袱还长脚?”

主仆二人正疑惑着,门外响起敲门声。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陆景胜忙收起包袱,羽墨方才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瘦瘦的少年,朝陆景胜拱手道:“陆少爷,我家公子有请。”

陆景胜愣住:他家公子居然知道他姓陆?

第142章 闭门羹

客栈大堂靠窗雅座,一个年轻公子一身精神装束,虽低调坐在角落,却让整个大堂都亮了起来。

不错,窗外的天空是阴云天气,窗内的客栈却是亮的。

陆景胜见到那位公子,哈哈笑了起来。

如果母亲知道他此行会遇到谁,打死也不让他回山圻吧。

不过也亏得遇到袁弘德,否则自己昨夜应该被人劫财,甚至或许连小命都保不住吧。

两个好兄弟蓦地重逢,又惊又喜,当即叫了酒菜边吃边聊。

“盛泽哥哥也要去山圻?”陆景胜道,“幸亏我也回山圻,不然倒要让盛泽哥哥你扑个空了。”

上回来山圻寻人,两兄弟要不容易遇到,却让陆太太裹挟着跑走,没想到盛泽哥哥又来寻他,真是执着。陆景胜很是感动。

不过袁弘德却道:“兄这回去山圻倒不是为了恭芳你。”

陆景胜奇怪:“那是为了谁?”

“尹大小姐。”

袁弘德遂将寻陆景胜途中发生的事情简要同陆景胜说了说,陆景胜听得匪夷所思,这一个一个接连受伤,还真是惊心动魄。

“尹大小姐为了盛泽哥哥你受了伤,哥哥的确应当去看望她。”没想到尹湘湘还能有这样的胆识和心肠。陆景胜第一次在内心里对尹湘湘刮目相看。

不过他也吁了一口气,适才听袁弘德说去山圻是为了尹湘湘,他还以为他这个武将哥哥对美人动了凡心了。

还好还好。陆景胜暗拍胸脯,但转念一想,为何自己有庆幸的感觉?是觉得尹湘湘不配袁弘德的喜欢,还是尹湘湘不能让袁弘德喜欢?就算袁弘德真的喜欢了尹湘湘,又关他陆景胜什么事?

陆景胜一时心里怪怪的。

“也不知尹大小姐伤好了没。”上回走得急,袁弘德心里很是挂碍。

陆景胜安抚了他几句,又道:“尹大小姐的伤我倒是不担心,她那么能干一个人,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倒是担心我师父对盛泽哥哥你不利。”

陆景胜担心的反倒是袁弘德不担心的,既然是仇怨总要解决,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最担心的还是尹湘湘的伤势,总觉尹湘湘的伤没有那么简单。

盯着陆景胜的脸看了一会儿,袁弘德道:“恭芳看起来对尹大小姐很是欣赏。”

陆景胜的身子立即向后仰去,急道:“盛泽哥哥浑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欣赏她?想当初……”

陆景胜突然住了口,想当初,尹湘湘还是个胖球,天天在落桐桥上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一言不合便跳河,搞得他心烦意燥的,好像这种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想起要珍惜,难道自己也陷入这人性的弱点了吗?

“想当初什么?”袁弘德问道。

“没,没什么。”陆景胜惶恐甩甩头,甩掉过去的回忆。

“恭芳,上回你为何不告而别,害我们好找?”

陆景胜再次回答了:“没,没什么。”

总不可能说是他母亲的主意吧?那在外人听来,会觉得他母亲是个多么不可理喻的人。

虽然他也觉得他母亲此事有些不可理喻了,可是母亲此举总有缘由的吧?

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他还是要替他母亲找借口。

“那恭芳你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哪里来嘛,无可奉告,哪里去,与兄同一个目的地。”

陆景胜是山圻人,回山圻自然没什么稀奇的,陆景胜的表情却偏偏生动得很,让袁弘德不由问了句:“恭芳回山圻是有什么事吗?”

问完才觉荒诞,回自己家能有什么事?

陆景胜却认真答道:“娶妻。”

袁弘德惊讶一笑:“那我还是赶上了弟你的喜酒啊,太好了!”

陆景胜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

酒足饭饱,一起上路。

结伴同行,行程分外快便到了山圻。

常铁接到了他家将军,陆景胜邀袁弘德去陆府住下,袁弘德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