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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22)

蒋云若倒不在意猛虎受不受欢迎,她只听重点,“加了多少银子?”

莹纤让点心噎了下,含混说了个数。

“五十两?怎么不去抢!”蒋云若捂着胸口震怒。

她错了,哪儿用得着十张,一张就够她做鬼都不放过徐孟戈的。

要不是她手残,她肯定自己画,以这大宝贝为主角,搞个上百版的避火册子,也不用开奇宝阁,她估计就能富甲天下。

不过……她出主意,跟画师合作也不是不行啊,蒋云若摸着下巴想。

就是得有个自己的画师才行,不然大宝贝恼羞成怒,怒急攻心,再查出点蛛丝马迹的话,说不定要搞个鱼死网破。

莹纤就知道混不过去,赶紧换别的话题,“你所料没错,你那天去哭坟,果真有人暗中看着。不是徐世子的人,但他也留下人顺着痕迹查下去了,只是跟咱们一样,没逮住人,瞧不出那个圆脸小阿姐还是挺厉害的。”

蒋云若淡淡嗯了声,“本也没想逮住她。”想逮人,她就不会让雪涧有机会走。

雪涧应该不只是会一点拳脚而已,刚醒来时她就发现,雪涧脚步轻盈,虽刻意跟普通人一样,但下意识的反应太过灵敏。

她在琳琅阁给雪涧塞吃食堵嘴的时候,雪涧都要僵一下,才能控制住不躲开。

莹纤愣了,“那你搞这些作甚?累得人不轻。”

虽说都是卖了身的,但他们现在都多久没领到月钱啦?

黑心主子!

蒋云若不与她多说,“行了,吃完去找萧嬷嬷和知书学规矩,别在这大呼小叫的,让人看见剥了你的皮子。”

“月例都还没见到呢,当婢子怎么这般辛苦呀!”莹纤嘟着嘴不依,“来之前纤湘阿姐说,大户人家的婢子都是跟着主子吃吃喝喝就行。”

蒋云若翻个白眼,“大户人家的女郎君身边婢子,规矩要分毫不差不给主家丢脸才能带出门,你要是不想跟我出门赚大钱,以后就想混在后宅里混吃等死,那你也可以不学。”

莹纤哼哼着不再抱怨了,这与她跟狼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也没差,想吃肉,就得先苦练打猎本领。

雪涧这边甩开追踪她的两路人马后,又回到了宣京。

熟门熟路找到一户农家宅院,与里头正在浆洗的老妪打了个招呼,进屋从密道七拐八拐,出来就是一间弥漫着淡淡花香的闺房。

她利落跪地,“女郎君,属下任务已经完成,明日便启程离开大宣,女郎君可有交代?”

“那日我也见过蒋云若了,她倒是唱得一手好戏,是如此才叫姑母心慈手软了?”娇柔妩媚的声音轻笑着道。

隔着青玉薄纱屏风和层叠幔帐,只能隐约得见一副姣好诱人的身子慵懒斜躺在床上,旁侧还有个清隽身影喂她吃东西。

雪涧不说话,主人的决定,她身为死士并无置喙余地,也从不质疑。

那声音多了点冷意,“告诉姑母,我既应了,就不会主动为难蒋云若,可若她不知好歹还要阻碍我们,往后的路大家各凭本事,我绝不会手软。”

雪涧轻轻应喏,等了片刻,再不闻女郎君出声,悄无声息原路返回。

许久过后,那喂食葡萄的清隽身影柔柔开口,“主子,论血脉,您才是最正统的,蒋家儿女不过是杂——”

“啪!”那女子狠狠给了男人一巴掌,翻身坐起。

待得轻盈起身时,女子柔媚声音中杀意凛然,“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妄论主子。”

清隽身影吓得脸色苍白,见旁边无声出来两个人影,赶忙求饶:“主子饶——唔!”

话没说完,钳住他身影的其中一人手上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他脖子软软歪在一旁,再无声息,很快就被人拖走了。

等室内再无旁人,也不过片刻过去。

女子声音又恢复了慵懒娇柔,“让人盯着梁庆伯府,务必要查清奇宝阁所有的……佣兵,若能为我所用还好,若不能,除了蒋云若姐弟,全部杀掉。”

“喏。”如沙哑老妪般的声音轻轻应下。

端午还未至,初夏已来临,宣京的天儿渐渐暖和起来,进入了一年当中最让人舒坦的时候。

权贵官宦家里的宴会一场接一场办得是如火如荼。

徐孟戈归京几个月,京中未嫁人的小娘子们便盼了几个月。

虽说他名声很吓人,但世家从不缺心气儿高的女郎君,她们总觉得自己跟其他妖艳贱货不一样。

万一能拿下这个毒舌小侯爷呢?

到时候俊美夫郎和高门主母全部收入囊中,但凡有点追求的女郎君都不能不动心。

奈何徐孟戈他根本就不参加各府的什么诗会酒会赏花宴,让小娘子们满腔抱负无从施展。

不只是小娘子们心急,谨威候夫人陶乐郡主她也急。

佛祖教得那些冷静寡淡她是一样都没学会,就这么一个儿,她能为了儿子与夫君冷了心再不说话,当然也能为儿子再跟夫君说上几句话。

她身边的靳嬷嬷去传话时,徐珉昱正在二郎徐孟韫的姨娘陈氏院子里,看陈氏跳刚学的墨舞。

即便陈氏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但舞姿确实曼妙,徐珉昱歪在廊庑下的软塌上,消受得紧。

徐珉昱身为殿前都指挥使,功夫眼力皆不弱,靳嬷嬷一进门他就看见了,立刻没了前面的慵懒模样,端正坐直身子。

“夫人有事找我?”

靳嬷嬷恭敬给他和陈姨娘见过礼,“老奴僭越,打扰侯爷雅兴,夫人确实有些要紧事,想请您抽空时去正院说话。”

徐珉昱已经有五年时间没听到夫人的只字片语了,闻言迫不及待就站起来,“我现在就有空,走吧。”

还穿着紧身舞裙妖娆着的陈姨娘脸都黑了,感情她学了这么久,刚才又蹦跶半天,满脑门的细汗,还不如一个青灯古佛的半老徐娘来的重要?

徐珉昱才不管她怎么想,后宅里其他女子不过是他打发时间的玩意,更多还是为了给大千岁看的,他心里自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一人。

“阿苑,你找我?”刚进门,看见除夕过后已几个月未曾得见的爱妻,徐珉昱眼神都痴了。

要说陶乐郡主,傻是挺傻的,她当初信了徐珉昱唯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誓言,不顾长公主阻拦嫁过来。

后来,又信了徐珉昱莺莺燕燕不停往后院抬是为了江山社稷的鬼话,即便一个个庶子庶女出生,也无怨无悔地配合他,争宠闹腾给外头看。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爱就掏心掏肺,信就不避不移,哭只在暗地里哭,苦都只自己咽。

但陶乐郡主也聪明,她生在皇族,有长公主教导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很清楚玉碎瓦全在高门世家只是个笑话,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所以她只是利落干脆杀掉了当初差点害死徐孟戈的那个姬妾,起了小佛堂,关上正院,至此再不与徐珉昱说一句话。

但即便是为儿子,逢年过节该做什么她从不会差事儿,在不得已要出现时,除了不与徐珉昱说话,她从不给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