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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鉴到霸王花后(21)

蒋云若:“……”这人,说胖就喘上了还行?

徐孟戈不给蒋云若留后续纠缠的机会,拱手道,“某还有事,先行一步,愿女郎君事事顺遂,日日安康。”

说罢他不再停留,接过徐为手中的缰绳,策马而去。

徐为尴尬地笑了笑,世子也是,不是马蹄子有问题,好歹装一下啊。

蒋云若只甜甜笑了下,扶着莹纤从角门进去,回了自己院子。

直到四下无人,莹纤才忍不住问,“小娘子你是不是说秃噜嘴了?既然说雪涧照顾你才累的得了病,干嘛又否认呀?”

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是被这谨威候府的小侯爷查出蒋云若是失忆,今天又一照面就认出人家来,摆明着是有问题。

蒋云若坐在软榻上轻笑,“就是要他查,偏老子是本翻不完的书,我要让他永远保持好奇!”

莹纤看不惯她这得意样子,嘀咕着反驳:“你不是跟我们说,反派死于话多,话多必失,让我们少言寡语吗?”

蒋云若:“……”她还这么好为人师?

“那是你们,我长了副好人样儿,怎么就不能多哔哔两句了?”她用实力告诉莹纤,真理永远保持在嘴炮那里。

在莹纤偷偷翻白眼的时候,徐为已经回到谨威候府,在书房跟徐孟戈禀报,“车行说这是头回碰上那租车的婢子,雪涧的画像他也未曾见过。”

徐孟戈确实如蒋云若所料,吩咐徐为,“去查查蒋三娘子是否有什么异常。”

徐为迟疑了下,“属下大概知道,蒋家这位女郎君在母亲的丧葬仪式上,悲伤过度后脑勺摔到了棺木上当场昏迷,醒来就忘了前尘,她亲弟蒋四郎当日也因急着回去探望阿姐,冲撞了大千岁家的庶六郎,被借题发挥,逼着蒋家大房的二郎打断了堂弟的腿,至今还未能痊愈。”

徐孟戈没如徐为那样感叹蒋家二房有多惨,他立刻发现疑点,“忘了前尘?何时的事?”

“差不多三月初,快一个月了。”徐为想了想如此道。

徐孟戈眼神清冷,“一个月,我既不曾在各种宴会露过面,一个忘了前尘的女郎君,为何一眼就能认出我来?”

“这……”徐为也立刻警惕起来,但随即又看着徐孟戈那张貌若好女的俊颜,迟疑着欲言又止,到底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徐孟戈不耐烦地一脚踹过去,“别跟晋□□,有什么就说,再扭捏自己出去领军棍。”

徐为缩了缩脖儿,赶紧小声道,“当然,属下只是猜测啊,世子您大概不知自己的名声……咳咳,不是毒舌,重在貌比潘安,虽然常在京中的小娘子大都不敢冒犯于世子,可一些隐门子里,您的画像……卖的一直都挺紧俏。”

隐门子一般指那些颇有诗画才名的清信娘独居之地,后大宣最繁盛之时,有些家世不显的风流诗画才子,选了清雅之地居住,卖弄文采并以此为生,也被戏称为隐门子。

显然不管是清信娘还是画师,对于出现在小娘子闺阁中与人把玩这件事,都让徐孟戈不那么痛快。

“世子,还要继续盯着蒋家三娘子吗?”

“世子,夫人让人将您的画像送去了礼部尚书府,于夫人也着人与您送了陈家二娘子的画像来。”

徐为和外间嬷嬷的声音同时响起。

于夫人兵部尚书夫人,也是徐孟戈的大姨母,礼部尚书姓陈。

这正撞徐孟戈枪口上了,他紧蹙起眉,想到蒋云若在马车上那几番卖弄,语气冷清吩咐,“不必,去查蒋二夫人的过往即可。”

他还是怀疑蒋蘅的夫人像细作,没有证据,就是一种直觉。

徐为缩了缩脖儿小声应了,赶忙去给嬷嬷开门,自己趁机溜了出去。

他就知道这事儿说出来,自家世子肯定不高兴,再留下等嬷嬷走了,说不准他真要挨几棍子。

他们这边聊完,莹纤也弄明白了蒋云若的意思,颇有些愤愤。

“所以小娘子你娇羞勾搭郎君,为什么是我受累避开人想法子得了徐世子的画像来?休想!”

没有好处不说,画像也不归她,凭什么呀!

当婢子这么憋屈的话,她想回纤湘阿姐那里去了,起码不用干活也有饭吃。

“吃喝玩乐报销,外加十两银子。”蒋云若淡淡道。

莹纤立刻起身露出一口小白牙,“为主子分忧,婢子我义不容辞,我明儿个一大早就去,保证两天内给你搞十张回来!”

蒋云若不意外她的反应,“不用,一张就够我念念不忘的,十张的话,我做鬼都放不过他,不至于。”

莹纤:“……”

作者有话说:

莹纤:主子你失忆了,也抠出新境界了。

蒋云若:那是你还不明白穷的魅力,总能让人勇于突破自我。

莹纤:……算了,这个她不想懂。

女郎君:权贵官宦家里小娘子的尊称。

清信娘:指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娘子,大多琴棋书画才艺斐然。

第13章 (修文)

莹纤搞来画像没那么快,但她溜出去浪了一圈回来,心情很不错。

没人的时候她躲软榻角落里,一边吃点心一边跟蒋云若感叹——

“这毒舌潘安名不副实,外头传得什么似的,说小娘子们见了他就躲,结果要是不加银子,画师根本就没时间给咱们画,连点存货都没有,可见徐小侯爷有多受欢迎了。”

连蒋云若都有听说,当年徐孟戈十六时便高中探花,风头无两。

貌比潘安的小郎君将那届状元和榜眼比成了茄子,加之颀长俊秀,又是谨威候唯一的嫡子,还总冷着张脸与别家浪荡子不同,砸他的荷包果真要一车一车拉。

这样完美无瑕的郎君,哪家的老爷不想抢回来做女婿呢,听说那阵子谨威候府的门槛都被媒婆踩低了三寸。

怀春的小娘子们花招百出往徐孟戈身前扑,嫁进去就是铁板钉钉的世子夫人,当然值得小娘子们用尽浑身解数。

但旁人不知道的是,甭管她们手段多么推陈出新,有个风流浪荡的爹和满府的小娘,徐孟戈打小见识过太多路数,几乎是被自家阿娘的眼泪泡大的,最是讨厌这些。

这位小侯爷有心避开狂蜂浪蝶,结果他脸更冷了,也更俊了,想啃下这块硬骨头的反而更多。

逼得徐孟戈忍无可忍,凑到他面前的小娘子们没一个得了好的。

这时候心心念念想给小侯爷做丈人的老爷们才发现,哦,这厮也不是完美无缺。

嘴毒,太毒,当众戳穿几家争抢差点出了事故的小娘子手段,惹得有位心狠手辣的小娘子直接被送进了家庙里去。

不通人情世故,太不通,脚崴了往他身上摔的小娘子,他躲得比贼还快,差点让人家破相,过后他还请了太医再三确认,那小娘子脚好着呢。

如此下来,饶是家世好些的女郎君手段格外不俗,也没能在徐孟戈那里讨到好。

诸多故事甚至都写到了话本子里,在茶楼酒肆翻来覆去的说,使得小娘子们视这位‘毒舌潘安’堪比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