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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在古代(25)+番外

不过林却为什么要专门提起她大哥?

林却看出了李暮的疑惑,耐心同她说:“你大哥对你心怀愧疚。”

李暮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林却:“你大哥从你三哥那得知,是你爹得罪了宦官,才会让那宦官撺掇皇帝给你我赐婚。”

因为端午节打听不到宫里的消息,李亭午大大扩充了自己的交友圈,其中甚至有宫里某些宦官在宫外认的干儿子,因此李暮被赐婚的前因后果,也被他想办法捋了出来。

林却顺了顺李暮睡乱的头发,替她把鬓边落发挽到耳后。

李暮对他这些接触逐渐免疫,也没太抗拒,继续听他说:“你大哥因此去质问你爹,争吵中又意外得知,若非你拿走了书房里的那封信,李家也会被牵涉进刺杀我的案子里。”

李暮整个人僵了一下。

林却跟讨论天气似的,语气寻常道:“你爹似乎觉得,如果你没把信给老太太,让他迫于孝道无法参与其中,有他帮忙,未必不能杀了我,温秉仁一家也不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林却甚至笑了一下:“你大哥怨他不顾全家性命,方才他有意为难我,都被你大哥挡下了,要不是我还在,他们父子俩怕是会打起来。

这个走向和书里的剧情很像,书里李旭针对昭明长公主,同时也怨恨自己那个连累全家的父亲。

不过现在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林却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李暮愣愣地看着林却,林却就像个老师一样,继续教她:“李旭庆幸有你偷信,令全家避过灾祸,又愧于无法阻止你我的亲事。他想对你好,你无需躲着,也不用上赶讨好,我自会替你安排妥当。”

……安排,什么?

李暮隐约有种男女主的主要战力从此被林却收为己用的预感。

这边李暮CPU都被.干烧了,那边林却还在说:“王府有一鸽舍,常有各处的消息传到那,我会叫人把李家发生的事情和京城里的大事报于你听,刘嬷嬷和吴管事是我心腹,府上的事情,他们会同你说。”

“知道你怕人,我不求你多八面玲珑,也不逼你出门应酬,但外面发生了什么,身边的人是如何想法,你得有数。”

“好吗?”

类似的场景似乎在新婚夜当晚发生过,当时林却说会慢慢把燕王府的事情告诉李暮,李暮记得林却洗澡前身上是带着酒味的,因此就算点了头也没把他的承诺当真。

这次他又问了李暮“好吗”,李暮依旧不确定他是不是认真的,只知道这么做对她没有坏处,便和那晚一样,对林却点了点头。

第十六章

林却是认真的。

从李家回来后,刘嬷嬷与吴管事受了林却责罚,再也没有帮着赵嬷嬷勉强李暮管家,而赵嬷嬷也被林却叫到跟前问了几句话,完事哭着扑到李暮脚边再三保证自己是为了李暮好才想让李暮把管家权攥手里,绝对没有利用李暮把持整个燕王府的意思。

赵嬷嬷是李暮的人,林却让李暮自己决定要不要留下赵嬷嬷,还是遣人将赵嬷嬷和她的卖身契一并送回李府。

送回李府,李府必会将其发卖。

李暮知道赵嬷嬷没那个心思,林却是故意吓她,也是故意让李暮来做这个好人。

李暮拍了拍赵嬷嬷的肩,让她别怕,又说:“留下。”

“谢、谢王妃,谢王妃开恩。”赵嬷嬷连忙磕头谢恩,李暮扶都扶不住。

此后再没人逼迫李暮管家,不过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府上的账册随着李暮每日要看的鸽舍信息一起送到李暮的书房,让李暮过个目,管事也会把府中大事拿来同李暮汇报,让李暮有个数。

李暮本以为看鸽舍送来的情报会很费功夫,真上手了才发现跟穿越前刷微博吃瓜没有太大区别,有的甚至配了图,还是形象简练的白描,非常好看懂。她只需要在看书写字运动的间隙拿起来看看,很快就能把今天份的情报看完,还能根据情报中提及的关键词,让鸽舍找出关联的陈年老瓜。

有了这些信息输入,李暮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一点点变得清晰饱满起来,因未知而带来的恐惧和抵触,也变得没有最初那么强烈。

……

“少爷,拿来了。”燕王府一处名叫白榆斋的院子里,小厮喧风拿着两幅巴掌大的卷轴回来,如果林栖梧在,一定能认出这是鸽舍归档信息用的卷轴。

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林晏安放下笔,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喧风把卷轴放到桌上,埋怨:“我去的不巧,正好赶上鸽舍那边整理给王妃送去的消息,所以等了许久。”

林晏安闻言没说什么,倒是喧风不满起来:“鸽舍那伙人也忒会见风使舵,往日少爷你要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先准备好的。”

林晏安来了句:“我怎么不知道?”

喧风:“啊?”

林晏安:“鸽舍那边不都是先听父亲,之后是祖母和小叔,然后才是我吗?”

喧风:“可、可是……”

林晏安笑容依旧,只是不及眼底:“若哪天小姑姑要用鸽舍,论起来我也还是要排在她后头,更何况现在不是小姑姑,是母亲,鸽舍将她排我前面也是理所当然,记住了吗?”

喧风低头:“记住了……”

林晏安伸手去拿卷轴,喧风赶紧递过去,还替他解开了上面的轴带。

林晏安见他脸上还有不忿,索性挑明了问:“想说什么?”

林晏安对待下人向来宽和,喧风年纪又小,难免无所顾忌,嘀咕了起来:“傻子也是有好恶的,王爷喜爱王妃,王妃又对少爷这般冷淡,日后有了亲生的,这王府哪还有你立足之地。”

林晏安静听他说完,彻底收了笑,淡淡道:“你要这么想,日后就不用留在我身边了。”

喧风一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少爷!不、我、我胡说的,我以后不敢了少爷!”

林晏安:“自己去领罚。”

喧风赶紧滚了,生怕慢一点林晏安会改变主意,把他撵出王府去。

林晏安展开卷轴,心思却并不在上面。

父亲教过他,不是所有猜测都必须诉诸于口,无论多有道理,多有依据,有些想法,就该烂在肚子里。

所以他方才只让喧风去领罚,并未多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说父亲对母亲好,若母亲当真是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姑娘也就罢了,即便是个真傻子也无妨,若母亲背后有谁指使,嫁来王府别有目的,这般呵护纵容之下,或可策反,或可使其昏了头,尽早露出破绽。

父亲对母亲的好是真的,这番好的背后带着试探是他猜的,无论结果如何,对王府都不是一件坏事,他也确实没必要说出来。

林晏安将自己的思绪拉回到卷轴上,没看几个字,哐当一下,一只蹴球从外头砸进来,正正好砸到砚台上,飞溅的墨汁沾了他满身。

“糟了!怎么踢白榆斋里头去了,跑跑跑!别被那个谁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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