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神在古代(104)

“诺。”钱一身体颤了颤,躬身离去。

他知道赵禔本想说的不是这个,应该是询问他与那辽使的关系,怎么认识的,可他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赵禔的问题。

赵禔看着钱一的身影,微微蹙起眉头。

☆、77章

这一边赵禔他们守株待兔,另一边耶律函在思索对策。

“大人,老奴都打点好了,那吕大人正等在偏房处,”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亦步亦趋地跟在耶律函身后,一会,他似是自言自语地嘀咕,“老奴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二王子宁可在这里做些仆役杂事,也不肯跟我们回大辽过好日子。”

耶律函笑了笑,不说话。

老者也不敢多问,不过他看向耶律函的眼中带着绝对的信任,他相信这位辽国的智者一定能顺利带走二王子,完成任务。

耶律函此时心里却有些没底,他算是看出来,这大宋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吕大人态度温和,说话圆滑却始终留有余地,本还想着大皇子年纪不大应该很容易搞定,结果啥话题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大皇子给四两拨千斤地散开了。

所幸二王子在这里的身份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杂役,既然小狐狸的爪子利,不如换个切入口试试。

这么一思索,耶律函便走到了吕夷简所休息的厢房。

吕夷简喝着寺里准备的煎茶,旁边摆着一碟素饼,他瞧见耶律函后没急着起身,而是笑了笑,指指素饼说道:“辽使可是清点好了,这乃相国寺的素饼,不如坐下休息一会。”

耶律函看见眼熟的素饼,嘴角轻轻抽了抽,他从旁边的老奴手边接过一个半米高的封闭木篮,提着木篮放在椅子上,在吕夷简波澜不惊的视线下,揭开了木篮封盖,里面满满是垒着的白银条。

吕夷简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笑道:“贵使这是何意,”不等耶律函说话,吕夷简放下茶杯,一脸严肃道,“自澶渊之盟以来,我大宋辽数十年来相安无事,乃是兄弟之邦,然,今年的朝贡,辽国竟是迟迟不上献,这是何理?近日我从范仲淹那得知,辽国一直在边界整顿兵甲,可是想枉顾兄弟之邦吗?”

吕夷简说得严厉带点威胁,实际上他却并没真放在心上。此人主和不主战,他任用范仲淹用兵辽夏,其目的是为了震慑对方,也就是说,他对待那些外族的时候,还是站在天朝上国友谊邻帮的角度看问题(大宋比宋朝强大),是以,吕夷简虽然不满辽国拖延进贡大宋的时间,但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耶律函身后的老奴手臂抖了一下,有点恼怒,虽然这里的朝贡多是象征意义,需要供奉的东西并不多只占辽国很少的一部分,但由于今年辽国冬季异乎寻常的寒冷,冻死牛羊无数,在国库吃紧的情况下,还不得不上交朝贡给邻邦,若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屠杀外境如无人区,留下太多隐蔽恐怖武器,以及辽国内境图……

都是前朝那个‘禄山忠勇公’的错,老奴阴影下的脸皮屈辱地抖了抖。

耶律函似是没听懂里面的讽刺暗示,很温和地开口:“今年我大辽天寒地冻,又突逢变故,诸事繁多,故未能及时带足数的牛羊过来,然,也只是延迟些许时日罢了。”

☆、78章

慧缘定定地站在大门前,眼睛一直盯着侃侃而谈的赵禔,他背对钱一,伸出的左手与钱一对掌,拦着不让他继续迈进一步,势均力敌。

他看也没看身后的钱一一眼,慧缘的双眼始终紧紧地盯在赵禔身上。

慧缘从小被武僧院的老和尚收养,心性不谙世事很纯真,性格在寺庙里过于活泼,不安分,不……应该说是调皮捣蛋过于混乱,偏偏他武学素质极高,辈分也高,又有老和尚护着,一干僧侣们对他的恶作剧都有些束手无策。

他不喜欢读书,喜欢打架斗殴的感觉,慧缘常常追着老和尚问:“师父,我想学更高的武学,我想去边疆参军。”

老和尚通常笑而不语,一脸怀恋,倒是武堂的大师兄会告诉他,身为一个合格的出家人,哪能为了参军才去习武的?出家人慈悲为怀,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是为了自保,而不是为了沾惹杀念。更何况作为一名武僧,也不能一辈子习武,还应该多多学习《禅林宝训》和《百丈清规》,慧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寺院要维护,要讲经说法,要将佛法发扬光大,以后还要多为大相国寺争光争荣誉,哪能为了一己私欲而跑到边疆去。

慧缘对此表示很郁闷,后来他认识了一位很善心的卖汤妹,每次他下山化缘的时候,那个卖汤妹总会多给他挖一勺分量十足的芝麻糯米团。

日复一日,慧缘对卖汤妹的好感度那是噌噌噌地往上升。

卖汤妹的美丽笑容一日一日映入他的心帘。

只可惜,他每个月也只能下山一两次,下山的时候还不一定碰得到卖汤妹,慧缘心里有些无奈。

直到有一天他负责招收俗家弟子的时候,他猛然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劝卖汤妹在大相国寺出家当和尚!这样就可以早课、晚课都见到卖汤妹了!

想到就要做,慧缘很快就对他的师傅提起这个小娘子,以及他想普渡小娘子的念头。

大师兄一副了然与担忧的表情,老和尚的两条白眉纠结成了一团,面部皱成了一堆褶子,半晌,才无奈地说道:“慧缘,以后不得下山,安心修佛。”

慧缘几经反驳无奈,最后在老和尚的镇压下,数年不得下山,每天除了扫地、上香、打钟、击鼓、煮饭、洗衣、念经,就是偷时间回忆卖汤妹的笑容。

他害怕再下山的时候,会忘记卖汤妹的笑容。

忘记了,就找不到卖汤妹了。

找不到人,就不能将卖汤妹渡上相国寺当和尚了。

他希望卖汤妹能上相国寺。

到时候,一身土黄袈裟,一个光溜溜的脑袋转过来,脸上是卖汤妹甜甜的笑容,那景象一定很美很暖人心。

待得他再次下山走向那个地方时,卖汤妹的摊位上已经不止是卖汤妹了,她抱着一个小婴儿,一脸幸福地坐在一旁,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老实肯干的男人,男人一边给客人舀汤,抽空就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卖汤妹。

慧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始终没有迈出化缘的那一步,他定定地看着那一幕,看了许久,看着男子挑着扁担与卖汤妹离开,他也没有挪动一步,最后,他默默地回了山。

慧缘虽然回了山,但他内心深处似乎藏着一股说不出的暗流,他依旧每天早课、晚课,依旧抽空便习武,但是人都看得出来,慧缘似乎变懒了,他早就不再恶作剧了,每天机械地完成寺庙里约定俗成的功课,然后吃饭睡觉,身上渀佛失去了活力。

今儿他本是待在房里,懒懒地躺在蒲团上,嘴里默念《金刚经》,两眼在出神。

可后来实在是烦不过师兄师弟的要求,便随着他们来到香房,听新来的小施主讲经。

上一篇:大佬在末世当boss 下一篇:佛系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