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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189)

他在太后和摄政王的左右为难下,一个皇帝也过得非常艰难。

是摄政王拉拢乔家不成,与陈国公府达成一致,不许忠心圣人的寒门冒头,省得为圣人添左膀右臂。

当初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构陷,但是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圣人帮腔,也只是催着那些人害死乔家而已,反倒是他狠心将乔家流放,还护住了乔家人一命。

齐望舒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只想将乔家人救回来,让害死母亲的继母和太后一脉永无翻身之地。

她从不曾瞒着圣人自己的目的,甚至宫斗的许多手段都是圣人启发。

所以圣人很明白齐望舒的心情。

“你确定,你那表嫂手中还有许多好东西?”

齐望舒想起姨夫所言,忍不住面上多了几分笑意,“信您不也看了?什么聚福食肆,千金楼,所出有哪一样不是闻所未闻?现在那香皂在宫里都已经偷偷传开了,沐浴乳和白玉龙膏连陈贵妃都紧着催定北将军府往回运呢。”

齐望舒自个儿都在用,她本来皮子就好,用过白玉龙膏后,那身雪白的好皮子更是滑如凝脂,每每叫圣人爱不释手。

圣人想起乔家所为,面上多了几分冷笑,“陈嗣旭那老贼倒是够贪,千金楼得千金,成了他的十之八九,也不怕撑死。”

齐望舒伺候圣人许久,听出他话里的未尽之意,仰头看他,“陛下可是有什么安排?”

“自然!”圣人面色凛然。

“沤肥一事朕会立刻吩咐下去,先偷偷在朕的皇庄上试,若真是得用,就让人推广开来。

朕觉得以乔盛文这老狐狸的性子,既然送了信过来,还说的口灿莲花却不拿出真格儿的来,这是勾着朕去西北呢。”

他面色越发正气,“为了大岳的黎民百姓,就算西北苦寒,朕也当亲自前往,礼贤下……妇,为百姓们谋福祉。”

“哦,陛下不是被那麻辣串、水晶玛瑙肉、烧烤什么的勾起了心肠?”齐望舒推开圣人,凉凉问道。

圣人:“……”知道就行了,说什么大实话呢,他一个皇帝贪嘴,不要面子的嘛!

齐望舒轻哼,“您贵为圣人,即便不被太后和摄政王当回事儿,也不好离京日久,不若让臣妾去庙里为太后和陛下祈福,借机前往西北……”

圣人定定看着齐望舒,“哦,爱妃不是被那福字面片、元宝糖饵、拨霞供和胭脂水粉给勾出了坏水儿?”

齐望舒:“……”

帝妃二人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都不是什么好人,没必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直接摆本事出来就行。

“臣妾离开皇城,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朕若是去翼州府温泉行宫些时日,太后和摄政王能笑晕过去!”

“臣妾能在庙里一呆一年,西北往来至少需要四个月。”

“妇人要做马车,朕轻车简行,加急行军,来回最多一个月,温泉行最少也要三月。”

“臣妾是乔家的外甥女,去了也有地方住,不用让乔家人大费周章。”

“朕是乔家的外甥女婿,大不了就买个小院子,还能跟乔爱卿商量大事!”

“您贵为龙体,若是被人发现行踪行刺,受了伤算谁的?”

“你……你是朕的心肝肉,你若是长途跋涉坏了身子,朕心疼也心疼死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圣人的贴身内侍听着两个人几乎争论半下午,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西北这边都已经吃上了。

苗婉心血来潮用香料和条街买的黄酒做出了简单料酒,再和着酱蔫、胡椒粉、细盐,将鸡腿、鸡架和鸭架仔细腌制好,在猪油里滋啦滋啦炸好,捞出来控油晾干。

在油温还没下去的时候,用刷子在上面仔细刷一层茱萸油或者花椒油,做成辣味儿和不辣的,再撒上一层孙老火特制的料粉。

茱萸油和花椒油将料粉紧紧锁在鸡腿和鸭架鸡架上,闻着喷香扑鼻,让人迫不及待,直接拿在手里大口啃。

鸡腿在打了鸡蛋的面浆里滚过,表皮被炸的酥脆鲜香,一口撕开后,里面白嫩的肉还泛着油汁,又有被腌制过后的咸香滋味儿,最受孩子们的喜欢。

大人们还是更喜欢鸭架和鸡架,刻意没有刮特别干净的架子上,带着一点点脆骨和肉,一入口先是肉类的香嫩,然后才是被炸酥的骨头架子。

嘎嘣嘎嘣在口中嚼碎能直接咽下去,那滋味儿比肉都不差,喝一口酒,简直让人想大声叫好。

一个外酥里嫩,一个外嫩里酥,大人小孩儿都喜欢。

着实没办法吃的,比如卤蛋和淘淘这种牙都没长全的选手,就给她们下点面条。

煮至绵软的面条,卧一个用炸过鸡腿和架子的油炸的鸡蛋,再将一咬就碎的鸡皮撕下来一点点,掺在面条里,足够两个小家伙吃的肚儿滚圆,还不想松开勺子。

阮祈比较讲究,洗掉一身厨房里留下的味道,才凑到苗婉和乔瑞臣身边来。

“阿婉,你尝着,可够在瓦市开张的水平了?”

苗婉正在啃鸡腿,闻言竖起一个油乎乎的大拇指,“大舅舅的手艺没得说,等林大舅那边给修完宅子,就请他在瓦市给起铺子。”

阮衾也不是天天呆在千金楼,有他妻子大李氏也够管着做衣裳的,听说乔瑞臣回来,还要喝几杯,他颠颠跑回来了。

这会儿突然想起听来的说法,凑过来问,“不是说瓦市摆摊子只要交几个摊位钱,但若是要在瓦市起铺子,怕是要叫瓦市的人刮去一层皮,我瞧见那西域商人都只是起了帐篷,咱们起铺子是不是比较麻烦?”

苗婉张了张嘴,眼神有点迷茫看向乔瑞臣,“可相公说地方已经选好了呀,就在那西域商人隔壁,正对着鹘族人的染料铺子,没有人来刮皮啊。”

乔瑞臣不动声色替媳妇倒了杯酒,温笑着冲长辈们解释,“瓦市其实是守备府监管,我请秦守备给帮了个忙,这点方便他还是愿意给的。”

虽说苗婉自己做精油几乎不花银子,但为了低调小心行事,都是从秦茂那里拿的精油,可以说千金楼成本的大头都是给了秦茂。

好在秦茂知道千金楼的利润都是给定北将军府,也不敢跟对行商们一样要太离谱的价格。

就算是这样,每个月千金楼也要给他一笔不菲的银钱,年底还又捐出去两千两的军饷,给足了秦茂面子。

礼尚往来,乔家愿意多开一家铺子,就意味着来年捐的军饷会更多,秦茂是傻了才会不肯。

其他人想占瓦市固定的地方,那肯定是要被守备府刮走一层皮的。

这些事乔瑞臣都是默默办好,直接给苗婉肯定的结果,从来没想过拿出来邀功。

还是阮衾瞧出来,又感叹了几句,感叹的苗婉一双大眼睛直往自家相公身上看。

到了晚间,晕乎乎的苗婉抱着乔瑞臣替他委屈上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怎么不回来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夸你呢?不夸你怎么知道相公你多能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