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权臣娇娘(158)+番外

若不是刚满月,覃九寒都要怀疑自家宝宝是故意作怪了,但和一个刚满月的婴孩,实在没什么道理好讲,比对牛弹琴还要对牛弹琴。

覃九寒训了一通,见蓁蓁在一旁心疼坏了,只好收起做严父的念头,抱着孩子在床榻上飞飞。

飞飞这个动作,覃九寒还是从孩子舅舅那学的。沈阳这个人,仕途上一事无成,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就连哄孩子技能也浑然天成。见了小覃承勋的第一面,就抱着他在屋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摇,惹得宝宝嘻嘻直笑。

覃九寒作为一个板着脸、吓到宝宝的阿爹,默默学习了这个哄孩子的方法,有一回,见到红豆经过,还顺手抱起来给了个“飞飞”。一脸懵逼的红豆,被飞傻了,摇摇晃晃跌进一旁的草丛里。

不过,这一回倒是派上用场了。没飞几下,小覃承勋就呵呵直笑了,小孩子精力也旺盛不到哪里去,被逗了逗,又打着小哈欠睡去。

覃九寒把孩子放回摇篮,然后才回到床榻。他刚躺好,蓁蓁便软软靠过来,巧笑倩兮的模样格外讨人喜欢,她将头靠在男人的肩上,“相公,你对宝宝真好。小时候,阿爹都不太抱我和阿兄的,阿娘又因为我年纪小,偏疼我一些,所以阿兄有的时候才欺负我。不过,相公你就不一样了,你是个好爹爹。”

蓁蓁很少说到童年的事情,她倒不是觉得童年如何悲惨,比起那些穷苦人家的小女孩儿,她算得上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而且,她性子中有一分豁达,或者说大气,她不太愿意计较旁人的过失,相反的,总是将旁人的一点儿好处都记在心头。

这表现出来,就成了,她总是将好的事情拿出来说,那些不大好的记忆,从来不对外人说。

倒是覃九寒,他偶尔能听到几回,越听,就越心疼。偏偏吧,他又不能同妻子的父兄计较,更何况,他想起来的时候总是醋的很。毕竟,当时护着妻子的不是他,而是妻子的表兄顾长卫。

所以,覃九寒每听一回就醋意横生,然后又是心疼的不得了,恨不能回到那时候,将不负责任的沈琼和作怪欺负妻子的沈阳通通教训一通。

覃九寒暗暗琢磨,明日要如何分派些难事给沈阳,然后才有些解气道,“阿勋是我们的孩儿,哪有事事都交给你一个人忙活的道理。我这个做阿爹的,又不是死了。即便是贫苦的农户家里,做阿爹的也要教儿子种地谋生,教他做人道理。蓁蓁你放心,我会好好教咱们的孩儿的,日后他若是不好好孝敬你,不好好照顾弟弟妹妹,我定会揍他的。”

而此刻,呼呼大睡的小覃承勋还不知道自己多舛的命运,摊着小手小脚睡得香甜,还砸吧砸吧嘴,惹得夫妻二人又是一番笑,才相拥而眠。

第114章 ...

诰命封号乃是喜事, 但因为覃府才办了满月宴,再大肆操办酒宴就显得不大合适。蓁蓁细细想了想,还是吩咐杨嬷嬷要低调些。

但这个孺人的封号, 到底算是盂县第一个诰命, 真正操办起来的时候, 还是低调不到哪里去。比起小覃承勋的满月宴,这次的宴会带有的性质又不那么私人一些,因此好些没什么交际的商户也铆足劲儿想要一张请帖。

到了最后,这宴办也照旧是办,但比起蓁蓁原先的设想, 到底是更热闹了些。

蓁蓁这个县令夫人, 在盂县走的一向是平易近人的路线, 倒也不是故意收买人心什么的, 而是她本性如此,因此,她在盂县很有些口碑。尤其是一些商户,感念于先前的慈幼院一事, 送起礼来更是丝毫不手软。

玉泉等人送走来客, 才稍显疲惫回到主人的房间,却见杨嬷嬷正将礼单送到房里来。

蓁蓁将礼单摊在桌面上, 长长的纸都快落到地上了, 玉泉见了忙上来帮着卷了卷,然后放置在桌面一侧。

玉泉退到一边,蓁蓁回头见她, 微笑吩咐她去歇歇。玉泉知道自家夫人心善,也不推脱什么,谢过之后便退了出去。

蓁蓁复又在看起那长长的礼单,等从卷头看到卷尾,眉头也渐渐蹙了起来。盂县送礼之风盛行,原先的县令家眷很会敛财,但凡有些什么官司,便要想着法子从商户手里头捞银子。

但他们不缺这些银钱,莫要说覃家大哥和丽娘嫂嫂那儿每年的分红,就连覃九寒自己也有进项。况且,他们府上人口还算简单,正经的主子也只有夫妻二人加上个还在吃奶的小少爷,又不养什么歌姬戏子,因此算起帐来,算是收大于支的。

偏偏这回宴席,竟然收了这么多的礼。

蓁蓁正发愁,覃九寒就进来了,不声不响走到妻子身旁,见她眉间一缕愁绪,也跟着看向那礼单,旋即将那礼单从桌上拿了起来,询道,“为了这些东西发愁?”

蓁蓁叹了口气,托腮道,“加上上回阿勋的满月宴,咱们府上的库房都快放不下了。上回倒还好,来的都是些官家夫人,家中钱财也有限,又怕惹上坏名声,因此送的都是些雅致的物件儿,看着寓意好,真要论起价来,也算合适。再者,素日里也有人情往来,他们家有了喜事,我也是遣人送礼去了。一来二去,也算是抵消了。”

“但是,这一回,来的好些都是商户人家的夫人。与名声上也不那般忌讳,我也是事前没有考虑到这些,等宴罢,看了礼单才吓一跳。”

蓁蓁把原委解释了一遍,然后苦恼看向男人,可怜求助道,“相公,怎么办啊?”

覃九寒倒没把这当多大一回事,有些官场上的事情,他并未同妻子多说,就连素日里的那些后院交际,他也是帮着掌眼的。那些实在上不了台面的家眷,压根出入不了他的府邸。这也就给妻子带了个错觉,盂县官场风清气正得很,除了似钱夫人那般拼命作死的,其余的都像杜夫人那样贤良。

实则不然,或许准确的说,似杜夫人那种才是真正的清流。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立身处世本来就是如此,但妻子天真,他也不愿意逼着妻子做她不乐意做的事情,因此只是淡淡笑了笑,帮着出主意道,“明日,你遣玉泉她们去将库房理一理。实在贵重的,你不方便出面,我来派人把东西送回去。其实你也不比放在心上,他们也不一定有事情求我们,只是商户势弱,与人交往时总是会如此,说是小心翼翼也好,说是曲意逢迎也罢,只不过求个安心罢了。”

蓁蓁闻言便点点头,她还是很聪明的,颇有点一点即通的慧根,当即跟着道,“我明白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旁人送了,他们不送便心里发慌。但一旦送起礼来,就由不得他们自己决定送什么了,只想着不能比旁人差多少,不然怕我们对他们区别对待。”

覃九寒含笑点头,将礼单搁在桌上,伸手去拍拍妻子的额头,赞许道,“聪明。”

蓁蓁微微一笑,然后掰着手指开始道,“我也不能把礼全都退回去,这叫没礼数。人同人交往,既不能不分你我,也不能太过疏远,不然显得我们不近人情。所以,我明日喊玉泉她们将库房理一理,按着礼单把贵重的以回礼的名义送回去,至于剩下的,就按着每家每户差不多价值的数量收下。这样,一来既没让那些商户破财,也没落了他们的面子;二来也好叫那些商户安心。”

上一篇:东宫娇婢 下一篇: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