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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19)

颜东铮唇角微翘:“嗯,秧宝吃饭了吗?”

“吃了,大哥买的蛋羹。爸爸吃了吗?”

“爸爸吃的米饭。”颜东铮说完,接着问道,“秧宝早上扎针了吗?一天两顿药喝了吗……”

秧宝一一回答,末了,举着手里的大红公鸡,隔着电话跟颜东铮炫耀道:“爸爸,大哥可厉害了,给我做了会走会捉米的大公鸡,还有会飞的蝴蝶,会爬的壁虎。妈妈也好厉害,她要给我做打猎的袖箭。爸爸,等秧宝和妈妈回去,我们去山里打猎吧?我想吃肉,妈妈也想。”

说罢,秧宝抬头问抱着自己的大哥:“大哥喜欢吃肉吗?”

在星际,她和大哥天天都是喝营养液,没吃过什么饭菜。

她也不知道大哥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颜懿洋“嗯”了声,伸手取过秧宝手里的话筒:“爸爸,竟革怎么样?能认人了吗?”

“能,不多,得慢慢教。你妈好点了吗?”

“她身体恢复挺快的,下午头已经不晕了,我抱秧宝来接电话,她还说,不想在医院住了,想出院回农场。”

“明早医生查房,你问问医生看能不能出院?若是能,给我打个电话,我驾牛车去接你们。”

“好。”

“见到陈医生了吗?”

颜懿洋看眼墙上的钟:“他还在上课。”

“嗯,你晚上睡哪?若是还没有找地方,就去他哪吧,让秧宝跟你妈睡。”

“不用,我刚才问护士了,病房可以加张陪护床,我带秧宝跟妈妈住病房。”

“也行。我和秧宝的行礼在陈医生那,等他下课你过去拿下,里面有秧宝的换洗衣服和我给她买的牛肉干、野蜂蜜。”

“好。”

挂了电话,颜懿洋抱着秧宝回病房。

颜东铮跟韩连长说,想带竟革出门走走。

闷在屋里时间长了,颜竟革表现得十分烦躁,时不时低吼一声,四肢着地转个圈,或是跑到门口扒门。

韩连长不放心,提脚跟上,三人避着人群,朝半山的橡胶林走去。

夜冷风轻,虫鸣声声。

颜东铮牵着颜竟革的手,拽着他不让他乱跑,边走边教他道:“风、水、树……”

连长放松地跟在后面,偶尔插句话:“你的画寄出去了吗?”

“寄了。”

“方才我看省文艺报在征散文,你要不要试试?发表了,我帮你报名参加年底州文馆举办的工农兵文艺创作学习班。”

颜东铮一愣,很快分晰道:“学习回来,我是不是可以进宣传队或广播室?”

“差不多。要是文章写的好,发表的多,还可以调到师部宣传队或是春城文化馆工作。”

颜东铮微愕:“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我看你的字了,很有风骨,就算文章不行,光凭那一笔字和画画技能,只要你想,明儿我就可以调你进咱连宣传队或是小学当老师。”

颜东铮失笑:“你是缺人用了吧!”

能进宣传队和小学当老师的知青,多半是老三局毕业的高中生,高考通知一下来,九成报了名。

眼见离高考越来越近,谁不是挑灯夜读,抓住一分一秒看书,哪还有心思工作。

韩连长跟着笑道:“诶,什么都瞒不过你。考虑一下吧,宣传队和小学的工作可比割胶、坎坝轻松多了。”

颜东铮摇摇头:“连长,我现在报名,参加考高晚吗?”

连长一愣,不敢置信道:“你认真的?不是,你先前不报,这会儿怎么想要报名了?”

“先前不是有回城名额吊在前面吗,现在名额没有了,我不得努力一把。沐卉都报名了,你说,她考上了,我留在这儿工作,那我们好好一个家不就散了。”

连长见他说得认真,几步走到他跟前,狠狠拍了下他肩,感叹道:“行啊,长大了!”

前几天还想着抛妻弃子呢。

照顾孩子的这两天,看来,感触挺深的,让他转变了思想。

“明天写份材料交上来,”连长转身往回走道,“政审通过了,才能报名。”

颜东铮扬唇:“谢谢连长!”

韩连长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第13章

三个小时,沐卉、颜懿洋合力做好三只单筒袖箭和一张小型弓/弩。

颜懿洋绑了只袖箭在腕上,走到后窗前站定,对准院中50米开外一棵柚子树上的柚子按下机括,“噗呲”轻微的穿透声过后,扑棱棱惊起飞禽几只,其中有一只绕着窗口飞了个来回。

颜懿洋看得一脸惊奇,扭头问拎着弓/弩走来的沐卉:“妈,这是什么鸟?”

整块脸往里凹陷着,灰白的毛圈着一对圆眼珠,两眼之间突兀隆起,下端长了尖利发亮的勾喙,鲜红的翅羽间夹杂着斑驳的黑块和条纹,看着甚是怪异。

“猫头鹰,”走到窗边,灯光下看得更清了,沐卉又道,“猴面猫头鹰。”

说罢,左手持弩臂,举起,对准百米外芭蕉树上的芭蕉花,扣动了弩机。

“扑通!”

芭蕉花应声而落。

颜懿洋看着受惊飞走的猫头鹰,笑道:“我以为你会射它呢。”

沐卉举起弓/弩又试了试,语气淡淡道:“我和秧宝在旧世界城市废墟里,找到本《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它被写在濒危物种红色名录里。”

颜懿洋眼眸微闪:“妈妈来自末世?”

沐卉出神了一瞬,摇摇头:“严格来说是废土世界。”

比末世更残酷。

颜懿洋还待要问,沐卉抬腕看眼表,提醒道:“培训班该下课了。”

两节课上完,正好是晚上八点四十。

颜懿洋轻“嗯”了声,收起工具、袖箭,清理干净的竹屑、碎料,跟沐卉说了声,出门找陈医生拿行李。

一路寻到培训班,陈医生随一众医护人员围在陆铭身边还在问问题,一个个如饥似渴。

颜懿洋等了会儿,陈医生才在同事的提醒下,偏头朝门口看来。

“懿洋!”他快步走了出来 ,“你不在农场医院吗?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陈伯伯,我来找你拿我爸和秧宝的行李。”

“喔,你等我一下。”陈医生转身跟同事说了声,回座位收拾好自己的书本,背着包出来道,“走吧。”

“陈伯伯,雪风叔叔怎么没有留下参加培训?”

陈医生挠挠头,无奈道:“咱们连部医院总共分了3个名额,论学历、资历,你雪风叔叔都不够格。不说这些了,你弟怎么样?”

“有点后遗症。”

这点,陈医生也听陆医生在课堂上讲了。

拍拍颜懿洋的肩,陈医生安慰道:“医术会越来越发达,咱们慢慢来。”

“嗯。”

招待所离医院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颜懿洋提起皮箱,拎上网兜,跟陈医生道了声谢。

知道颜懿洋在病房要了张陪护床,陈医生也没强留,只叮嘱他路上小心点。

**

翌日一早,颜懿洋起床洗漱后,先去药房给妈妈和妹妹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