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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酒狂(9)

自己才失踪了几日而已,月华居然便对外宣称病死了?碧瑶登基做女皇?井岚他……要当驸马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过了几日,宫人回禀南烛,“皇上,江公子已有三日未曾进食,也不准人前去打扰,再这么下去奴才怕……”

南烛摆手,“知道了,下去罢。”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果真见到江怀柔时仍是有些意外。

他安静的抱膝坐在床上发呆,额头几缕头发散落下来,眼睛带着茫然睁得大大的。不愤怒也不憎恨,出人意料的安静。

“你不吃不喝是想死么?”南烛问他。

江怀柔摇摇头。

“被人背叛了觉得伤心难过?”

他咬了下唇,转过脸对南烛一字一顿道,“是我应得的报应。”

南烛笑了下,道:“若真有报应,也应是天报,而不是人报。”

江怀柔用不解的眼神看他。

“恨么?”

“不恨。”

南烛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不吃饭?这里是夜池,就算你饿死了,也不会有谁替你难过掉一滴伤心眼泪。”

“我知道,”江怀柔哽咽道:“我只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碧瑶即做了皇帝,自然是征得了太后的同意,也就是说自己被他们舍弃了……

如果一切当真,那五年前的芙蓉镇,突如其来的皇位和自己被掳来夜池……一切都不再是偶然。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不过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人这一生从来都不是为别人而活的。”南烛冲他眨眨眼睛。

江怀柔头又低了下去,沉默了好久,方小声问道:“月华现在怎样?”

南烛摸摸下巴,语带玩味:“时局非常有趣,太后推辞处理朝政入寺清修,江碧瑶顺利登基,而你的两个哥哥则无丝毫音讯。朝野居然也未起任何波澜,如此看来,你那姐姐倒是比你强出许多。”

“她自幼好强,事事都比我好,这是月华众人皆知的事。”江怀柔语调平平道。

“难得这世间竟有如此女子……”

“你不准打她主意!”江怀柔急道。

南烛笑,“我对她有兴趣不是性趣。”

江怀柔脸一热,嘴唇绷的更紧了。

南烛又道:“人活着便世事难料。不过若死了,就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江怀柔依旧不作声,却勉强起身捧起桌子上的白饭,大口大口吃起来。

南烛靠在床边看着他进食,表情仿佛在关注一只有趣的宠物。

“白饭好吃么?”

江怀柔点点头,实则嘴里尝不出半点滋味,肚子里的充实感却极为满足。

“那个……我可以走么?”他有些犹豫的问这个行为奇怪的皇帝。

“你要走去哪里?”

江怀柔捧着碗的双手垂了下去,是啊,能到哪里去呢?回月华?自然是不能的,一入边境后果便难以预料。留在夜池?以自己这样的尴尬的人质身份么?

“既然没有可去的地方,你就暂时住在这里罢。”

江怀柔对着他离开的背影道:“谢谢你。”

“谢我这个罪魁祸手做什么呢,是朕把你掳来的呢。”南烛头也不回的说。

这人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可是次日所发生事情,便打破了他这种猜想。

第8章 居心叵测

这日清晨大早江怀柔便被人莫名请到御花园中,远处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对其指指点点,议论道,“这便是皇上近日宠爱的神秘人物了吧?长的倒是俊俏。”

“那还用说,咱们皇上的眼光怎么可能差得了?”

“嘻,姐姐不妨将他唤近些问问话。”

……

江怀柔听到她们调笑,眉头不由自主的蹙起来,正待指袖而去,冷不妨身后一声冷笑,“哟,还挺有脾气呢。”

说话之人是个手持宫扇的丰满少妇,一脸不善的立在人群中间斜瞥江怀柔,冲一旁太监微微颔首:“去,将他带过来。”

太监疾步走到江怀柔跟前,小声提醒道:“那位是宁妃娘娘,正被皇上宠在兴头上,再加上其父掌管天下兵马……您惹不得她,还是劳驾近前几步说话罢。”

江怀柔见那几个女子个个举止风流轻佻,全无后宫端庄之态,本不想理会却碍于此刻身份不得不上前回话。

象征性走了几步,弯腰行了寻常官礼道:“草民见过诸位娘娘。”

“草民?”宁妃拿着宫扇将他下巴挑起来,“你姓谁名谁,哪里人士,怎么认识蛊惑的皇上?”

江怀柔推开宫扇,嫌恶道:“请娘娘自重。”

“自重?”宁妃掩唇而笑,以掩耳不及掩耳之势捏住江怀柔下巴,力道并不重,指尖却挑逗十足的在他脸颊上游走。

这女人力气当真不小,依江怀柔力道竟也挣脱不得,再加上周围许多人看,江怀柔脸上浮起一层潮红,额头也渗出细汗,喝道:“放手,你这女人好没羞耻!”

“咦,恼了他恼了……”

“居然敢骂辱骂娘娘,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给他点颜色看看!”

几个女人交头接耳低语,愈发让江怀柔尴尬万分。

好在一旁太监顶风上来解围,“宁妃娘娘,公子乃是皇上的贵客,今日之事倘若传了出去怕……”

宁妃这才从容收手,言辞冷冽的警告他,“虽然你身为男子,但入了这后宫便应该遵守这里的规矩。莫以为有皇上专宠便可以无法无天,君宠不常在,不过三两日功夫,便让你有泪无处流去。”

听她言语之间,似乎已将自己视为男宠后妃行列,江怀柔气的嘴唇发抖,笼在袖中的双手握了又握,最终却慢慢放开,兀自抚袖离去。

望着他走远后,宁妃才疑惑道:“不过是长的有几分姿色的孪童而已,怎么看上去比那些个王孙公子还要傲气?”

太监拭汗,“娘娘说笑了。”

事发不久便被如实禀到南烛处,太监见他若无其事的翻着奏折,暗自偷偷松了口气。

正待要退下,却听南烛冷不丁道:“江怀柔反应如何?”

“江公子未作任何解释辩驳,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关系。”

“是么,”南烛悠然起身,“依那人性子,怎么会如此轻易作罢?走,看看去。”

事情果真如南烛预料,在离寝宫尚有一段距离时,便能听到从其房间传来辟喱啪啦摔东西声响。

宫女看到南烛,吓的话语都说不全,战战兢兢行了礼。

南烛不理会她,径直掀帘进去,江怀柔刚好举起硕大无比的金玉花瓶,见他突然进来狼狈的收住,摔也不是放也不是。

南烛打量了下满屋狼籍,“朕好心留你作客,这便是你给我的回报么?”

江怀柔抱住花瓶冷笑,“好心?让我住在女人堆里遭人嘲讽,谁知道你接下来还打什么坏主意!”

南烛见他额头热腾腾的冒着汗,不由自主抬起手,却被江怀柔飞快退开,警惕的望着他,“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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